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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地就要走。
结果她都背过身去了,那个胖保安却突然开口说:“唉、诶、等等……”
她以为对方是要为难她,或是把她送到流浪人员安置点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对方却叫她在原地等一下,然后就小跑到岔道另一边的铁皮火车小吃贩卖摊前。
真搞不懂啊……
胖保安小跑起来身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他拿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两块热腾腾的红豆饼。他把装红豆饼的袋子递给她,呼出一口热气,然后中气十足地说:“好了,拿到。走吧!”
她怔怔地接过袋子,干巴巴地说:“谢谢。”
她还是被赶走了,手里拎着塑料袋,走在路上,她突然发觉,今天的自己,好像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笑。
拎着装红豆饼的袋子,她没有离开广场,而是转了一圈,又乘观光电梯上了顶楼。
热腾腾的红豆饼被她捧在冰凉的手里,像个暖手宝,指尖久违地感到温暖。她上到天台,那个少年还是背对她坐的,像她最初看到他的样子,背影很孤单。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看到是她,露出牙酸的表情,满是嫌弃的说:“喂,怎么又是你啊大姐!”
“吃红豆饼吗?”她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怪叫,自顾自地说。
“哇,你难道不知道精灵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他别过脸去,说着俏皮的话,语气却有些落寞。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地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拍拍衣服转移话题:“雨变小了诶!”
“嗯。”何语柠咬了一口红豆饼,出乎意料地,饼外面摸着只是温暖,咬开来芯却是滚烫的,她被烫得一缩,险些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比起红豆的甜软,那种滚烫的感觉更加鲜明,落进冰凉的胃里,使她产生了一种好似“回到人间”的感动。
在她22岁以前,也吃过不少美食,但没有一种,能像她眼前的红豆饼一般,一口咬下去,竟然莫名想为这温暖落泪。
真暖和啊。
等她专心吃完,抬起头来,却发现跳楼鬼委屈巴巴地盯着她,见她看过来,饱含控诉地说:“你吃就吃!干嘛跑到楼顶来专门hou我!”
听到他的话,何语柠慢吞吞眨了眨眼,意识到他的口音后,联系句意猜出了他的意思。
“天台挺冷的,我以为你也能吃个饼暖和一下。”她都忘了,鬼好像都是不怕冷,也不能吃东西的。
“……”跳楼鬼抿了一下嘴,退后一步,眼神有些飘忽。憋了一口气,他硬邦邦地说:“多此一举,鬼又吃不到东西。”
“哦。”她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你不是跳楼精灵吗?”
被哽了一下的少年立马更正道:“是精灵,精灵!刚才那是口误。”
事实上除了他自己,并没有人在乎他到底是鬼还是精灵。何语柠没和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绕过他走到天台边缘坐了下来。天台边缘未干的雨迹濡湿了她的裤子,她把塑料袋从边缘抛下去。
席卷而上的风把塑料袋鼓起来往上吹,它飘飞了一会儿,又缓缓往下降,左偏右偏,像一只激流中的水母,又像一个迷你的降落伞。
看到何语柠往下丢塑料袋,跳楼鬼怪叫起来,扯着嗓子大声嚷嚷:“哇大妈你没有公德心的!高空抛垃圾!鄙视你!”
何语柠不以为然,她都决定把自己这个大型垃圾抛下去了,更不要说区区一个塑料袋了。她甚至颇有浪漫情怀地把自己代入了那个塑料袋,轻飘飘地往下掉,明明是最终的归宿是垃圾堆,但飘荡的时候却显得那么潇洒轻盈。
当然,她不是塑料袋,真的掉下去的话,肯定不会是什么诗意美好的画面,而是“啪叽”一下摔成一摊。
就在她漫无边际地联想的时候,走到她身后的跳楼鬼少年低声抱怨着说:“这样给环卫工人添麻烦了啊……”
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少年的脸。
被她突然回头盯着的少年很不自在地说:“看我干嘛!”
“没有。”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就是觉得你说得对。”
如果她跳下去了,会给负责广场这一带的那个保安添麻烦吧?他虽然赶她走,但临走前,却塞给了她很好吃的红豆饼。
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啊。
感受到胃里的温暖,她慢慢回过头,没再低头看往下坠落的塑料袋,而是抬起头眺望天空。
“哇!天晴了,我还以为会再下一会雨呢!”跳楼鬼站在天台边缘,很不怕死地前后摇摆身体,活泼得要命。
雨夹雪是停了,白色的天空中,丁达尔效应形成的光束从缝隙中透出来,光影分明,在楼顶看,视野正好。
她的梦想
“大姐,你是要跳还是要跳还是要跳啊?”跳楼鬼跟说相声似的嘚啵个不停,见何语柠不理他,就探过头去观察她的表情。
顿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