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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0

      张则之见到一抹绿色走进大殿,抬头一看,竟是柔姨娘。
    她来做什么?
    证人?
    她是谢伯安那个兔崽子说的证人?
    这个贱妇,居然敢背叛主君?
    张则之看着柔姨娘那张柔美的脸,心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他恨不得立刻上去,直接去把这个女子给掐死。
    但在他深深的怒气之后,张则之 的脸色直接发青。她知道多少消息她为何要背叛自己
    三跪九叩之后,柔表娘直直地跪在明堂之中。张鹤龄阴冷地道:“王氏,你要做什么事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 !”
    当庭去威胁百姓,这等嚣张气焰,果真不愧是国舅爷!
    王柔此时却是为了报仇心有死志。如今母亲已经被谢氏救出。她已经了无牵挂。现在便是君王神仙,勾魂阎罗站在自己面前都不怕的,又怎么会怕他张国舅!
    王柔抬头,她的眼睛中好似是有着熊熊烈火,尽是复仇的火焰。她道:“兵部待郎张则之的幕僚姓沈名罗,但原名却是唤沈罗之!想来寿宁侯爷,应是知道这是谁吧”
    当年沈罗之落榜,被寿宁候利用,白白地被耍了一把。但他素来心机深沉。张鹤龄最后被竟被他找上头来!
    而那时,张鹤龄正被卷入晋王案,正是焦头烂颜之时。他被沈罗之威胁,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把陷害谢棠的事情全部告诉谢家。
    那时张鹤龄本就在为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到处奔走。哪里会想让谢家知晓当年之事,平白又招惹来一个仇敌落井下石?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沈罗之的条件,先招揽他作自家幕僚,又给对方拿出千两白银,允诺未来给对方一个前程。
    张鹤龄还未开口,却听到谢伯安那清朗的声音。那声音说着张鹤龄不想听到的话:“这个人,伯安认识的。”
    上首的朱厚照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谢棠。不是在讲走私军械吗?怎么又扯到了什么沈罗之身上了?
    “当时是弘治十一年,伯安回乡科举。正要参加乡试,伯安尚是个怒马鲜衣的少年。”
    朱厚照听到那年份,锐利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当日夫子救他的时候,也是怒马鲜衣的青葱少年。
    “沈兄当时在灵隐寺附近的小桃林里举办文会,正是春风得意,君子如玉时。而伯安却在考试前被人陷害,有人将伯安的笔换成了有着中空笔杆的竹笔。而那竹笔之中,夹带着一份陷害伯安的小抄。”
    此语一出,一时哗然。
    “幸亏家里祖父常叮嘱伯安考试之前要再三检查考篮,伯安的书童平安素来细心,查出此物。这才保全谢家满门名声。”
    谢棠拿出一管竹笔,又从笔杆中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纸上写着一行行的小抄。
    “那一年科举,不知为何,检查地格外严格。若非伯安谨慎,恐怕我早己为人所害。”
    “后来伯安高中头名,沈兄的消息,伯安却没听到过了。”
    “伯安自那之后,便时时拿着这只竹笔。提醒伯安,要始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小人构陷。”
    他好似什么都没说,只是随口追忆了一下往夕。
    但实际上却是把什么都说尽了。沈罗之一个风流才子的落榜与谢伯安被陷害却安然无恙是否有关?而张则之如今的幕僚却是沈罗之这个人物,更是耐人寻味。而谢伯安说的那句“不知为何,检查地格外严格”亦是别有意味,若是真的深思,是不是可以说是谢伯安怀疑当日科举有人参预?
    而那个人,指向的又是谁?毕竟,弘治十一年的时候,张则之还在老家读书,怎么管得到千里之外的余姚?
    局势,一下子扑所迷离了起来。
    而柔姨娘却是膝行上前,她哭泣着道:“妾身嫡姐是宁国将军府夫人,她和妾身娘家的父亲与嫡母以我亲姨娘的命作为要挟,要我来做张侍郎的姨娘。为他们两处传递消息,牵线搭桥。幸仰仗陛下天恩,查此大案,机缘巧合之下救下妾身生母。妾此时已经了无牵挂,唯有丹心是报。特此证实,张则之他和宁国将军勾结,买卖军械。妾身可以以死为证!”说完,柔姨娘竟然是直直地冲着明堂中的柱子而去!
    金銮之中,如何能够染血?谢棠离得远,没有拦住柔姨娘。站在前列的郭登年纪轻,身手又好,才将将把已经撞到柱子上的柔姨娘救了回来,没有让对方撞实。但是柔姨娘本来就是心存死志,往那边撞过去用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