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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棠见气氛尴尬,忙来给几位长辈敬酒。对刘健道:“还请老大人原谅伯安口出无状。小子给大人斟酒道歉。”谢迁也说起了别的事情岔开了这个话题。几人心照不宣地在也没提起这件事,只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在他们喝了几杯淡酒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时辰到了,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再好的时光也会有停止的那一刻,再亲近的人也会有分别的那一时。
    欧阳修有词《浪淘沙》道:“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正是应了此时此景。友人离去,知己相辞。在次见面,已然不知是何日何时。
    谢迁和刘健各自上了离行的马车,刘健的老妻张氏跟着刘健回乡。而和谢迁一起回乡的则是他的发妻徐氏。刘健先被他的长子扶到车上,而谢迁则是被谢棠扶着上了马车。
    谢迁上马车后,谢棠上前走到马车外,磕了一个头后起身道:“伯安恭送祖父祖母大人。”
    徐氏掀开了帘子,眼中也是不舍的泪水。她哽咽着道:“棠哥儿,记得保重自身。照顾好自己。”
    谢棠心里也是酸涩,他对徐氏道:“谨遵祖母教诲。也请祖父祖母保重身体。”
    在车夫启程后,徐氏放下了自己的帘子。而李东阳和谢、刘两家前来送行的这些孩子们一起看着刘健和谢迁的马车远去。
    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好似能够洗去一切污秽。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错觉而已。
    黑暗没有散去,而光明也不会那么容易到来。
    谢迁走后,谢家掌权人变成了谢棠。此时谢正已经官居礼部郎中,而谢丕已经选了刑部的官职,现今升了员外郎。谢迪外放出京,带着袁氏前去赴任了。
    刘健,谢迁的离去触动了满朝文官敏感的神经。辅政大臣尚且得到如此对待,更何况他们?!
    南京给事中戴铣等二十多人纷纷上书挽留两位阁老。皇帝却把金印玉玺交给司礼太监刘瑾,刘瑾收到这些折子后,直接命人对这二十多人处以廷杖。
    南京给事中戴铣被施刑人打死。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满朝文武哗然,科道官员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送到了谨身殿。
    这些人有人求名,有些人却是真正地把死生置身事外。身死可以,然傲骨不可折也。
    他们是一个时代的脊梁。
    王守仁亦上书,弹劾司礼太监刘瑾十大罪。请求陛下迎回忠良贤正之臣,处置权监刘瑾!
    刘瑾大怒,把王阳明投入诏狱。下令翌日午时施加廷杖五十,贬谪其前往贵州龙场。
    谢棠得知后,连夜带着令牌进宫,为王阳明求情。劝说许久,皇帝终于手下留情。贬谪绝对不能更改,廷杖却免了。
    谢棠松了口气,这五十廷杖,要是“用心打”,只怕半条命也就没了。
    王守仁前往贵州的时候,是谢棠前来送他。
    谢棠身边跟着三个亲卫,他道:“守仁兄,这几人是我的私卫。让他们送你前往贵州。否则我不放心。”
    王守仁笑道:“多谢贤弟。”
    谢棠道:“王兄为家祖父仗义执言,棠永生难忘。”
    王守仁却道:“为正义公理而言,无怨无悔,无惧无怖。”
    谢棠看着马车远行,心中伤感。祖父离开了京城,好友也离开了京城。如今只有他和老师,在朝中苦苦支撑。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中都是冷锐锋芒。
    从此之后,这条路要他一个人走,他不能再有一丝软弱。
    而他,也再不会对任何人,抱有莫须有的希望。
    任何人的希望,只能够是自己。
    刘瑾对韩文的怨恨,比对刘健和谢迁的恨还要深。
    韩文是最早反对太监掌权的,除掉他们的提议最早也是韩文提出的。
    当年他成功拉拢焦芳后,志得意满地去拉拢韩文,韩文却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韩文当时道:“奸宦竖子!安为大臣。争权夺利,与十常侍有何不同耶?”
    韩文当日的话,可着实称不上一句客气。
    刘瑾因着这一点,已经是把韩文恨到了骨子里。
    因此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