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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5

      还是白清让。
    那个一度被封为传奇、后来又瞬间杳无音讯的白清让。
    “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给我一分钟时间。”白清让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眼神冷静,“我是白清让,池漾是我在朝大的同事,席砚卿是我的堂弟。池漾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知道,并没有上庭辩护或远赴美国调查的能力。所以,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这个案件,我都会全力以赴。”
    “昨天在京大生科院门口,池漾被送往医院之后,过了大概五分钟,我看到一个人从里面,满面怒气地走了出来,”白清让语气沉着地梳理着时间线,“那个人是秦骞。”
    听到这个名字,顾锦泽和徐滨松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想起秦楚河来律所找池漾的那一次。
    “经过我昨天晚上的调查,”白清让继续说,“舆论发酵也好,法庭审判也好,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骞。更准确地说,秦骞是执行者,真正的幕后推手,是秦骞的母亲,也就是秦楚河的现任妻子,朱涵。”
    话至此,即使并不清楚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恩怨是非,但是,顾锦泽和徐滨松也对朱涵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着?知道云锦书是秦楚河的亲生儿子之后,怕云锦书回去跟他们争家产?”顾锦泽相当不屑地冷嗤一声:“他云锦书要是看得上这些,当初犯得着放弃美国的offer回国吗?”
    说完之后,顾锦泽又觉得说这句话没什么意义。
    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语道。
    云锦书不屑的东西,正是他们毕生所唯一追求的。
    所以,即使你跟他们直说“你们这些东西没人稀罕”,他们也不会理解。
    白清让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下那段前尘往事:“池漾的母亲云听是秦楚河的第一任妻子,朱涵在云听与秦楚河离婚后,嫁入秦家,坊间传闻,两个人之间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恩爱,朱涵在这段恋爱关系中并不占上风。再加上——”
    白清让眉眼微扬,一双眸深邃沉肃,“如今朱氏企业早已大不如前,秦氏的伟达集团也由秦楚河正式接手,持股比例最高。总之一句话,秦楚河做任何决定,都有极大的自主权。我认为,正是这份自主权,刺激到了朱涵,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毕竟,两位应该也都知道,秦楚河最近这段时间有在刻意创造与池漾和云锦书见面的机会,朱涵应该是早有察觉,秦楚河本来就对他们抱有歉意,她担心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收走,所以才出此下策。”
    “在舆论发酵的至高点,又把新闻迅速删除,”徐滨松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激起观众探究欲的同时,也让观众误以为,删除新闻这个行为是当事人做的,这样更进一步证明了当事人心虚的事实。”
    这年头,杀死一个人,不需要一把刀,一场舆论就可以。
    这是成本最低见效最快的方法。
    白清让点头表示认同:“你分析得没错,这确实是朱涵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至于秦骞,他不惜远渡重洋选择詹姆斯作为手中的棋子,制造伪证,来搞垮云锦书,是因为——”
    身为律师,唇枪舌战是基本功,黑白话都是信手拈来。
    可是现在,话至嘴边,身经百战的白清让依然会为这个原因的荒诞程度,沉默片刻。
    他喉头微动,说:“因为秦骞找不到别的棋子了。”
    云锦书这张人生棋盘太磊落了,落子不悔,坦荡如砥。
    任谁都纠不出一点错。
    他的人生里,唯一能够称得上“劣迹”的东西,或许就是曾经因为自己的善意,间接害死了一个人。
    朱涵抓住这个唯一的“劣迹”,想要大做文章。
    她认为,只要把云锦书名声搞坏,秦楚河自然会对他避而远之,云锦书也别再想迈入秦家的大门。所以,她先是编造新闻发动舆论,再是将其告上法庭,推波助澜。
    “刚刚我在门外听到你们的分析,推论出詹姆斯手中有新证据,或者是有苦衷,才会任秦骞摆布。你们的分析没错,詹姆斯确实有苦衷,妻女离世后,他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靠酗酒和赌博度日,负债累累,秦骞以替他还清债务为诱饵,说服他回国再次对云锦书提起诉讼。”
    “至于新证据,也有。”白清让继续说,“不过就如我刚才所说,是伪造的一份受益人为云锦书的赠予书,且经过公证。这就为过失致人死亡罪的犯罪动机,提供了有力解释。”
    话已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整个事件的幕后推手是朱涵,执行者是秦骞,棋子是詹姆斯。
    针对者,是云锦书。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白清让从天而降,将案件的底层逻辑、相关者的思维模式、事件发展的前因与后果,抽丝剥茧般,分析得透彻有序。
    而这所有的一切,从二十年前的前尘往事,到二十年后舆论与法理的双重拷问;从国内态势的知己知彼,到国外情况的了如指掌。
    这所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