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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小子也是够有心的,送个生日礼物,提前大半年就开始准备。”
苏兮弄不懂这一通操作到底是什么鬼,但是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说话说一半。
“你现在就告诉我吧,那礼物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
苏兮正想说话,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魏谦的。
他没连蓝牙,直接按了免提。
“妈。”
“到哪了?”
“还在路上,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
“全家等你一个人,你就不能早点出发?”
“我的老妈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周一上午满课啊,我这一下课就往这边赶了。”
“行了行了,好好开车。”
“好勒!”
“注意安全,不差再等你一会儿,安全第一,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就是很寻常的母子间的对话,苏兮却觉得有些蹊跷。
她尝试着问了一句:“你妈妈是杨帆老师吗?”
魏谦脸上晃过一丝惊讶,“是啊,你认识她?”
“嗯。”苏兮点点头,“我当时艺考的时候,就是她面试的我。”
“所以你是我妈妈的学生?”
“现在还不是。”
“嗯?你不是已经考上朝大了吗?”
“是考上了,但是我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经管学院。”苏兮说,“不过我现在正在努力转专业过去。”
“转专业到音乐学院?”魏谦想了想,忽然笑了下,“我说阿锦怎么开学的时候一直问我,我妈妈的联系方式呢,原来是为了替你咨询转专业的事情。这小子,可真有他的。”
什么?
嗡的一声,苏兮感觉有一朵烟花,在眼前炸开。
她平复了下情绪,问:“你刚才说,你跟云锦书是同级,那你们的课上的一样吗?”
“一样,”魏谦注意着路况,“只不过导师不同。”
苏兮愣住了。
默了几秒后,她轻言轻语地确认道:“所以,他周一上午也是满课吗?”
“那当然,还是他亲导师的课。他这一翘就是一学期,鬼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过,他导师同意他翘课也是有条件的,要他发五篇一区,他眼都不眨就应下了,学神就是不一样哈。”
魏谦天性热情,后面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夹杂着他们的课程,夹杂着他们的导师,同时,也夹杂着云锦书。
苏兮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耳朵外像是围上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自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只剩下她心里的。
那些蠢蠢欲动的,以及那些,按兵不动的。
那些冰封雪盖的,以及那些,冰消雪融的。
“魏师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网络上的那个新闻,对云锦书,影响是不是很大?”
“你说关于AR眼镜那件事吗?”魏谦语气瞬间郑重了一些,“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影响。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阿锦他是个内心世界很强大的人,他不会被这点流言蜚语打垮的。”
“他最近……”苏兮声音带着哽意,“还好吗?”
魏谦本想说,他可能不太好,他昨晚在教研室熬了一夜。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改了口:“他一定撑得过去的。”
刹那间,苏兮感觉自己,读懂了他。
一切都对上了。
隐忍的关心与外放的拒绝,言行一致的承诺与口是心非的推拒,演技拙劣的假意与欲盖弥彰的真心。
一切都对上了。
一切都不再矛盾。
一切悖论,都屈服于同一个真理。
若你不愿意,让我陪你,共踏雪泥。
那我等你,春回大地。
赎光
顾锦泽前脚刚踏进律所,一下就被等候多时的徐滨松拉进了会议室。
“池漾怎么样?”徐滨松心急火燎地问。
“还好。”顾锦泽打开笔记本电脑。
“耳鸣好了吗?”
顾锦泽敲键盘的手微微一顿,“没有。”
徐滨松拿出手机,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说:“把主要症状说一下,我问问国外认识的医生。”
“不用,已经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顾锦泽招手,示意徐滨松过来,“听医生说,她的耳鸣,不是生理性疾病,主要是由心理原因引起的。”
徐滨松走到顾锦泽身边坐下,看到他电脑上显示着的一个新闻界面:AR眼镜事件的死者家属将在中国对发明者提起诉讼。
“这新闻我知道,后来想再深入了解,发现相关报道全部删除了,是你托人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