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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垂涎。
她生平第一次,渴望失控。
他的手从腰线一路蜿蜒向上,唇从眉睫一路连绵向下。
最终交汇在中间地带。
跋涉过星辰与大海,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握住了那处巅峰,低声唤她的名:“漾漾?”
她思绪纷乱,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席砚卿捕捉到她的颤栗,哑然失笑。
她像只小狐狸一样,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让整个人看起来都软绵绵的。
“诗不记得了没关系。那你记不记得,我刚说过,只要我在——”席砚卿握住她的双手,引导着她一步步摩挲向下。于迷离夜色中,他暗示意味十足地接上后半句:“你的手……就只有一个作用。”
池漾想到他说的话,脸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耳根。
她手掌涉足之处,是新奇的、未知的、带着探究欲的,她从未抵达过的边界。
席砚卿乘胜追击。
他嗓音带着磁性,于夜色中听起来尤为低沉沙哑:“现在,想不想解锁第二个作用?比如说,帮我测个体温?嗯?”
他一边耐心引导,一边牵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挪。
池漾浑身发软,招架无力。
直到一股滚烫的温度传到指尖,她才恍然惊醒,抬眸看着席砚卿,嗔怪道:“不可以!”
“哦?”席砚卿没放手,语气带了丝玩味,“为什么不可以?阿锦不是说,在安全期?”
“……”
她与他近到连呼吸都贴合,泛着潋滟水光的眉眼浮着一层天然的蛊惑,浮浮沉沉,摇摇欲坠。
席砚卿如同一只拉紧了的箭,离弦迫在眉睫。
但他没舍得。
沉默片刻。
他稍稍放缓了手上的动作,言辞间却带了股狠劲:“把诗的后半句说出来就放过你!”
听了这话,池漾轻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独属于她的细腻婉转的嘤咛于静谧中悄然响起。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星辰大海都翻越,他终于等来,翘首期盼的这句话。
赌注
新的一周,池漾照常上班。
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对门看了一眼。
早晨是一天之始,万物渐次复苏,欣欣向荣。尤其是最近又值开学季,这座全国教育资源最丰富的城市,向天南地北的学子们敞开着热情的怀抱,盛景当前,更显盎然生机。
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儿。
云锦书上学去了,席砚卿也出差去了,十一楼景色如常,人却只剩下她一个。
人都是在对比中,才能更真切地知晓,什么最重要。
其实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层楼都是她一个人住。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或者需要改变的地方。
可如今,热闹与冷寂形成强烈对照,她才心甘情愿地承认,原来,自己对一些人一些事的习惯早已切入体肤,她再也不想回到原来那种生活了。
驻足片刻后,她收回视线,暗自笑了一声,打开电梯走了进去。
按下负一层后,池漾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不由自主地推算着:反正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样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她开车去往律所,出小区等红灯的时候,面前经过一辆朝大的校车,池漾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一个个青春飞扬的面孔,正探着头往朝大的方向张望。
她这才想起,朝大也陆陆续续地开学了,而她这个学期,还有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去朝大任教。
想到这儿,她没忍住又多瞄了几眼。
红灯转绿,她收回目光,就在这一瞬间,落入她视线一个熟悉的侧脸。
一个人突然从前侧的座位上站起,穿着一件白衬衫,笑容清浅地说着话,双手微微一扬,指向东南,即朝大的方向。
池漾认出来,这个人是白清让。
其实,池漾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之后的联系大多靠微信。
他时不时会在微信上问她几个专业方面的问题,言语谦逊有礼,池漾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一是就专业领域来说,白清让主要教授刑法和民法,主攻诉讼方向;而池漾做的多是非诉业务,平常接触较多的是国际业务以及为公司提供专项法律服务。
因此,虽然都是律师,但是两者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白清让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已经做出很好的成绩,但是仍然会时不时问池漾一些她擅长领域的问题,这让池漾觉得他很好学,思维很开阔,不是个有了铁饭碗就停滞不前的老学究。
二是就资历来说,她觉得自己是比不上白清让的,但他不仅不耻下问,并且每次都会非常真诚地表达感谢。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