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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昔心说这怎么会不急,十万火急的事啊。
宋越北转身进了庙门,朦胧的水雾笼罩了他的身影。
这一住就是三日,袁子昔初时满心急切。
后来见不管他说什么,宋越北都仍旧不动如钟。
他日复一日的跟着和尚敲钟念经,对着木佛三叩九拜,吃着寡淡的斋饭好似吃上了瘾。
如此几日之后袁子昔渐渐麻木了。
就是宋越北此时说他要出家,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直到这一天几个太监乘着小船踏上庙门送来一道圣旨,“宋相,叶从恒与数位大人都死了,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圣上请您快些回丹阳主持大局!”
宋越北接了圣旨,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袁子昔,“叶大人死了?”
袁子昔被这个消息惊地目瞪口呆,恍若五雷轰顶。
他虽是将叶从恒抓入了牢狱,却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太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卫王,“叶家子潜入刑部大狱想见叶大人一面,却发现叶大人已经被严刑拷打得命悬一线。
次日得知了这般情形的几十个大臣强闯刑部大狱,发现狱中的人都死了。如今叶家闹着要让卫王殿下血债血偿呢……”
袁子昔替自己分辩道:“我这几日都不在丹阳城,离京时,他们都分明好好的。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让他抓叶从恒,他咬咬牙也就做了。
他要是真想杀叶从恒,绝不会是在这种时候光明正大的下手。
此时下手难道是嫌骂他的人不够多,太后不够恨他吗?
为自己做过的事担些骂名便也就罢了,没有作过的事情没有还要为此挨骂的道理。
太监咳嗽了一声,“不少人都说卫王是做了亏心事,才连夜逃出了城。叶大人的死亡时间跟据推算就是您离城前后,听闻您离京前还见了他一面。”
袁子昔想到那一日他与叶从恒最后一次见面,他面色白了白,“我,我只是与他道个别。”
这话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十分勉强,难以取信于人。
叶从恒死的这个时间掐的太好,让他一时之间竟是百口莫辩。
怎么会这么巧?
他前脚出城,后脚人就死了?
这么几日的时间足够一个屎盆子牢牢地扣到他头上,洗都洗不干净,袁子昔觉得喘不上气,两眼隐隐发昏。
他向宋越北哀求道:“相爷,此事我全是听您的吩咐,您可一定要保我。”
宋越北叹了口气,“罢了,我明日回丹阳。”
袁子昔见宋越北神色似乎略有不虞,他面露苦涩,“相爷,真不是我做得。”
宋越北一颗一颗捻着手里的珠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我做的……”
寺外的湖水静谧蔚蓝,几只野鸭在湖面上惬意悠游,脚爪划开波澜。
宋越北拨弄着珠子,漫不经心道:“即便是你做得又如何?我失望是因为你撑不起大局,压不住百官,被人灰溜溜的赶出了丹阳城。这般无用。”
袁子昔一点点垂下头,肩膀塌了下去。
时隔多日,宋越北终于回到了繁华热闹的丹阳城,平素就热闹的丹阳此时更是热闹极了。
数日之间没了叶从恒与数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又接连不断有官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行刺。
无论是宋越北的党羽,还是自认为在匡扶正义的忠臣都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边觉得宋越北欺人太甚,连他的狗腿都敢将叶从恒和老臣们当草一般取了性命,太不拿人当成人。
那边觉得委屈,宋越北和任明泉,袁子昔都不在京城,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就敢在太岁上动土,天天冲他们龇牙咧嘴也就算了,自己人还天天不明不白的被刺死。
是可忍熟不可忍!一定要削他们!
上头又没人压着,大家更是放开了去撕,整日吵得脸红脖子粗,彼此攻歼不休,几日间便闹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
有人吵到激动处,索性动上了手,一群人在官衙中打起了群架闹出了人命。
小皇帝年幼,一时又无人能主持大局,太后只能面对着群臣递上来的折子装死,但总装死也不是个办法。
她越不管,下面的大臣们闹得就越凶。前日只是动动口,现在已经开始动上了手,再不管说不定明日就动起了刀子。
宋含竺被这些人闹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