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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庙宇凋敝陈旧,寺中只有四五个和尚,往来的香客大多都是周边的渔民与乡民,平素香火不算鼎盛。
    灵王世子袁子昔喜璇湖的灵秀,广元寺的清幽,在周围的深山中置了一处外宅,夏日偶尔来此避暑。
    古崖与宋越北的第一次相识便是当年的灵王长子带了一帮朋友到了庙中。
    少年立在佛堂中一袭锦绣衣袍,清风朗月般出众,见人便笑,言谈之间更是十分博学。
    一众文人坐而论道,每每都是他引动话题。
    无论旁人如何与他争辩,他都始终气定神闲,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后来某一天,有人划着小舟而来,叩响庙门。
    他提着灯去看,便见到初见时衣袍华贵的少年身上斑斑血痕,他应当是受了鞭伤又连夜驾马而来。
    “禅师,我想在寺中叨扰几日,可以吗?”
    他声音虚弱,满身血痕,却仍在笑,一双眼没有半点怨恨阴晦。
    古崖禅师没问这少年是为何受伤,也没问他为何而来。
    他只叹了口气,“阿弥陀佛,相逢即是缘,施主请进。”
    宋越北就此在寺中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伤没养好的时候,他就在藏经阁里支了张小床。
    广元寺庙小,藏经阁中一共也没多少书。
    他养好伤,经书刚好便也就看完了,开始跟着和尚们一起撞钟上早课,甚至是出外化缘。
    因他面容俊秀,引得广元寺中来进香的女客一时激增。
    他被人看也不恼,脾气比寺中的和尚们还要好几分,还跟寺中的和尚称兄道弟,更像个和尚了。
    即便后来离开广元寺回到丹阳,因着这段旧事,倒是偶尔也回来过几次。
    门外的任明泉看着湖面上多出的许多只船,抚掌大笑,“终于来了。”
    小和尚惊讶道:“这些人怎么冒着雨还要来庙中呀?”
    任明泉看着一众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湖面上乘风破浪,他乐得嘿嘿嘿的笑,“估计这人是倒霉透了,上赶着来求神拜佛改一改霉运。”
    说话的这一会儿,人就已经到了庙门前。
    他们陆续停下船,几个人撑着伞先登了岸,这才从船舱中请出个老熟人。
    袁子昔那一身亲王的蟒袍太显目,看不见都不行。
    一行人围着袁子昔替他打伞,小心的不让一点水汽沾到卫王殿下的身上。
    他挟着一袖水汽怒气冲冲的走到庙门前刚要抬脚往里走便被吴归藏伸出长枪挡了下来。
    “相爷有令,旁人不得入。”
    袁子昔的脸阴沉得都要能拧出水来,“吴将军,你连我都认不得了吗?本王想见相爷,你竟也要阻拦?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说这话可太不合适。”
    吴归藏神色冷淡,“抱歉,卫王殿下。我也只是奉宰相之令而已。”
    袁子昔是奔波了两日才从丹阳赶到这个在犄角旮旯里的小庙,能找到这鬼地方还多亏宋越北临行之前还给他发了封书信。
    信中说他身体每况愈下,丹阳城不适合养病,他想去一处山灵水秀的僻静之所静养些时日。
    若袁子昔愿意,就邀请他一同上路,若他不愿意,请他留在丹阳城中暂代他主持大局,国事便托付给袁子昔了。
    袁子昔收到这封信之后大喜过望,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他没过多久又得知任明泉收到了一封跟他这封差不多的信,但任明泉选择跟着宋越北离京。
    至此,丹阳城中只留他一人。
    袁子昔开始狂喜,他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
    没想到的是,宋越北前脚刚走,他把叶从恒关进牢狱里,方觉放眼朝堂再无敌手,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这种唯我独尊的幻觉没有持续太久,太后将他召入宫。
    袁子昔还以为太后要对他委以重任,结果太后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顿,寻了个由头威胁他若是不赶紧的把宋越北找回来就要废他的爵位。
    袁子昔的亲爹昭王是皇子,不占嫡,不算长,也不算幼,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长大了就按部就班的被封王,一辈子没有走出过丹阳城超过三十里地。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后院中养了很多的女人,各色各样的美人。
    袁子昔的母亲不是昭王的正妻,甚至不是昭王行过礼认下的良妾。
    他的母亲原本被一个人伢子卖进给一户富户做工,富户家里的女儿被昭王看上,娶进府中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