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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了,她是故意不出声,表达一种生气的态度。
他耐着性子继续劝她,但等了这人这么久,一来又吃了个闭门羹。泥人都要生出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还并不是什么泥人。
他心中多出些恼火,疑心是自己这些日子宠她太过。
“饭菜已经凉了,你想清楚,到底吃不吃?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出来,我便当作今天早上没有这一回事。你再不出来可就只能尝尝挨饿的滋味了。”
玉鸦见他仍用饭菜威胁自己,心中的火气轰得一下越烧越大。
她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走向门口,“我不会再给你背书,学什么梁字,更不会学什么刺绣。你别以为几碗饭就能逼我就范。”
宋越北从没想过这株攀附着他的藤蔓会有一日如此直言冲撞他,她从来都是柔顺无助的,全然依靠着他,可以让他肆意修剪教导。
此时这根藤竟似乎生出了刺,这刺还是对向他。
他面色微沉,耐心用尽,“你倒是能耐见长。连就范这个词都会用了。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吃什么,所有的菜都就着你的口味来。
我教你读书识字,教你怎么做个人,做个体面的女人。你跟我说我逼你就范?”
敬冲眼见着两个人要吵起来,连忙出声道:“相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出门吧。”
玉鸦的手握在门把手,她听着门外众人的呼吸声,手越握越紧。
宋越北冷声道:“她既然不出来,不想学刺绣,不想吃饭,就不要给她饭菜。”
他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东西,路过饭桌,敬冲低声,“相爷,要不吃两口再走吧。”
宋越北回头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此时饭菜自然已经凉透了。
他看着那散发着甜香的银耳牛乳汤,不免又想起往日她对这道汤的垂爱,往往等不及凉一凉就一饮而尽。
他不得不让厨房的提早一些将饭菜准备好,晾凉到不会烫口,可以入口的温度再端上来。
他教了她许多,总想让她贤淑些。她学会很多,也改了很多。
独独狼吞虎咽的吃相让他说了多少次都不肯改,总抢着往嘴里塞,仿佛慢一点就能让别人抢了似的。
以往连稍等片刻,凉一凉都等不及的人。
今天这些饭菜都凉透了,她也等得及,不愿来尝一口。
他垂下眼,“全倒了吧。”
玉鸦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站在门口气愤难平,一拳砸在了门板上。
这一饿便饿了一整日,从早到晚陈六娘时常在门外徘徊柔声细语的劝她。
“玉小姐,相爷走了,你与婢子生气也别与相爷生气呀。等相爷回来,您跟他服个软便是了。”
“玉小姐,这都晌午了。您要不要开门,婢子给您送一点热茶。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技多不压身,大梁女子人人都要学女红,这没什么难得。”
“玉小姐,您这样执拗任性会失了相爷的心的。女子生性柔顺,如何能这样顶撞丈夫呢?您快出来,等相爷回来见您等在门口迎他,软声说上几句好话,这个坎也就过了。”
“玉小姐,这都一天没有沾米食,受苦的到底还是您自己呀。您心疼心疼自己吧。若有不是都是婢子的不是,您切莫与相爷生了离心。”
那扇门从早闭到晚,任陈六娘说再多都没有一个回声。
只是房中之人却并没有如陈六娘所想的那般挨饿了一整天,她一早藏了不少存粮,此时倒用上了,撑个三四天不成问题。
她囫囵塞了几块糕点,便在屋子里练起了武,试图以此消掉腰上的软肉,捡起从前的身手。
不然就以昨日两位师姐到来,她却一无所觉,甚至被五师姐抓住了手这样的状态,恐怕连房梁都爬不利索了,更不要说其他。
这一整日的苦功下来,她筋疲力尽,汗水浸透了衣衫,一腔郁气皆散了出去。
这些天宋越北都是早早就赶着回家,天天力争官衙中第一个走的人,连带着整个官衙都兴起准点回家的浪潮。
袁子昔这一天结束了工作,路过却发现宋越北的僚属都还没走。
他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惊讶道:“宋相,您这还不回家?”
宋越北埋首在文书中,淡淡道:“你先走吧。”
袁子昔和任明泉交换了眼神,“您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家中那位美娇娘可正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