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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纨绔子弟,不必怕惹到不该惹的,不必长大,不用看旁人脸色,可以尽情去笑去闹,可以尽情实现梦想的底气。
屈理仍是当年的屈理,他却不再是当年的自己,连一开始的初心都已要忘得干净。
他侧眸看着面前眉眼风流,双眸明亮,一身意气如旧的青年。
忍不住想道,如果他们的位置互换……
如果当年先帝没有死……
他转瞬间想了很多的如果,最后却只是落寞的一笑。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无果,人的命大抵是天定。
有些人可以振翅高飞,无忧无虑,看尽山河。
有人只能困在暗无天日的淤泥里,不择手段的绞杀同一块泥池里其他的活物,争斗永无止歇。
今日已经难得的休息,远离朝堂,远离丹阳。
“不谈公务,谈些什么呢?风月?”
屈理揽着宋越北走了几步,面向玉鸦的方向,“那就谈谈风月啊,宋兄从不跟人谈风月,如今是终于有了想要谈风月的姑娘吗?”
宋越北看着玉鸦的背影,山间除了花丛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她的身影随着走动在灌木间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却并不答屈理。
朱金璧回想着玉鸦的容色,咂舌道:“我看宋相不是不近女色,只是过往的那些都称不上女色罢了。这么漂亮的女子,世间也只有宋相能配得上了。”
他顿了顿,嘻嘻哈哈又开起了玩笑,“我三天两头的往南城跑,各家的酒坊都逛遍了也没见到这样的美人。不知道宋相是从何处得来的?她可还有姐妹?哪怕仅有这位姑娘的三分也足以啊。”
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若是在朝中稍有留心,便该知道相府中新添了一个美人,乃是长信侯所献。
近日长信侯和他的长子接连交了好运升了官,自然是因为这一桩功劳。
至于这一位凭空出现的宠姬的来处与喜好,想要打听的人也不少,只是长信侯的口严得很,什么都打探不出,是以越发显得神秘,引出了种种传言。
宋越北不愿听他将玉鸦和娼妓联系在一起,他面有不虞,声音中透出一股冷色,“慎言。她是良家子。”
朱金璧面色讪讪,自知说错了话,“失言,失言。宋相自然是不会如我等这般和伎人纠缠。”
心下却不信这话,只觉得宋越北是为了遮羞罢了。
毕竟谁家的良家子会有那么媚的眼神和身段?
宋越北瞥了他一眼,“朱兄身负官职,平素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将来袭爵,贵为国公,更该以身作则,做百官表率,正一正风纪。”
屈理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唇边荡开笑容,“这小姑娘既是良家子,宋兄何不纳她为良妾?”
家世出众的世家贵女,可以娶回家做正妻。家世清白普通的女子,可以纳回家做良妾。这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贱籍女子即便再宠爱,要带回家还是会败坏声名,甚至有可能被御史参几本的可能,只能在外金屋藏娇。
当然此条对于宋越北来说未必适用,他就是真从教坊司带人回家,恐怕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宋越北沉默了片刻。
给她一个名分?
她从未向他要过名分,只想留在他身边。
他便也从没有想过这些,更何况正妻还没入门,先纳了妾室,这绝非君子该有的作为。
屈理看了一眼沉默的宋越北,又抬头去看玉鸦的背影,面上笑容愈来愈大,“宋相一向是君子性子,是我说错话了。原来这位姑娘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宋兄一定是拿她当妹妹的。”
他笑着抓了宋越北的手,“宋兄,你看我家境还算不错,人也生的一表人才,最难的我还未娶妻。不如你将妹妹嫁了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这位姑娘的。”
宋越北一见他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刚才说什么良妾根本就是在试探他与玉鸦的关系。
若是他与玉鸦没有关系……
旁人当然可以从他手中讨要她,甚至是向他求娶她。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哪有这么自夸的,你小子离京那么多年,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成婚。说不准孩子都已生了,将糟糠抛在乡野,自己孤身回京也是有的。”
屈理为自己叫屈,“宋兄你这话说得可太刻薄了,我哪里是那种薄情寡信的人。我若是喜欢上一个姑娘,定然是会好好对她的。”
宋越北嗤之以鼻,“这话别跟我说。屈十二,你从前可是有名的风流人,打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