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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了摇头,紧紧的拽着他,像落水的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我不。”
他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手中几乎握住了整个大梁。
他有一整个世界,而她只有一个他。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人,手中所能握住的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点布。
无论她握得再紧,只要他想抽出来就能轻而易举的抽出来,没有了这根浮木,她会被恶浪淹没撕碎。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握着她手腕失去了力量。
她只需要一点点重力就会被击碎。
他竟又不忍了。
玉鸦拧着眉头,有几分不高兴的说道:“我没打架。她说谎。”
她根本没有出手,那些人只是追不上她,打不到她。
自然称不上是打架。
少女的手腕纤细的像是一用力就会被捏碎,宋越北根本没法想象她会打人。
他当然知道不是她的错,她错在太美丽又太无用,除了用美色勾/引他,她什么都不会。
她太单纯,以为这世上只有真伪对错。
她不知道,他从不在乎对错真伪,他只在乎有用还是无用。
他知道梨襄心狠手辣,知道玉鸦一定是无辜的。从前这样无辜的美人已在梨襄手中消失过很多。
今天将她交出去,只怕在梨襄手里玉鸦不会有明日可言。
从前他对此心知肚明,甚至是心照不宣的默许。
但此时他心中却多出许多不忍,
世人都说他铁石心肠心狠手辣,可面对这个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是不忍。
不忍伤她,不忍看旁人伤她,不忍看她被人所击碎。
他竟有一日狠不下心了。
月元急道:“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动手了,跟你同住的女人一个个都鼻青脸肿,只有你分毫未损。不是你打的还能有谁?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
梨襄眉心微蹙,“我知道你心中愤懑,但也不能在相爷面前这样空口抵赖。”
敬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讥讽道:“一个单薄的小姑娘能把一屋子的女人打的鼻青脸肿。两位这是在讲鬼故事呢?”
宋越北拉开玉鸦的手,躲开她的目光,径自站起身。
玉鸦见他不相信自己,慢慢垂下了眼,右手扣紧了薄刃,左手撑在地上绷紧了身体。
她仰头盯着宋越北的脖颈,准备跳起扑向他。
此刻与宋越北的距离比宋幽距离宋越北的距离要更近,拼了性命应当可以在宋幽出刀刺死她前杀了宋越北。
只有一击的机会,不管成败,她都必定会死于宋幽刀剑之下。
这并非最好的动手时机,她没有办法保证活着离开,可她别无选择。
此时不动手,那个女人就会把她关回小屋子里饿死,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再等待下去。
梨襄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又见他冲跪坐在他脚边的姑娘伸出手。
他回过头看向她,“起来,不要总是趴在地上。你不是乌月灵焕是个人。怎么能跪在旁人脚边?”
玉鸦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懵了,指尖无意识的从薄刃上移开。
她看看递到眼前的手,又抬头去看宋越北的脸。
“你,相信我?”
她又是犹豫又是紧张,自己也不知道在等待一个什么答案。
梨襄几乎是同一时间不可置信的问道:“相爷,你不信我?”
宋越北垂眸看着坐在他脚边像只小狗似的人,心情烦躁。
他没有给一个准确的回答,只是将手往她面前伸得更近了一些,“不论如何,你一个大活人也不该这样坐在地上。还不起来?”
见宋越北这番态度,梨襄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她的眼眶一点点红了。
玉鸦将手搭在宋越北的掌心,借着他的力从地上起来。
宋越北收回手,目光下垂仍落在她的脸上,“你是一个人,不是猫猫狗狗。记住站要有站相,坐有坐相。”
敬云看得目瞪口呆,难道相爷真的又要为这位玉小姐破一次例?
梨襄眼中含泪,哽咽道:“相爷,您今天是要袒护这个不守规矩的伎人吗?她根本不是什么善类,今天她不仅挣脱了绳索还打破了窗口逃跑,我找了她一天都找不到,她在府中必有同党!”
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