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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依次有人上前奉上礼物,一应皆是些胭脂水粉,香薰钗裙之类的东西。
敬云已不敢再看宋越北的脸色了,堂中静的落针可闻。
敬密硬着头皮鼓起勇气上前几步,先压低声音对宋越北说道:“大局为重,您忍一忍。这里交给我,我替您挡一挡。”
他们四人各个都是能文能武,跟随在宋越北身边,这些年也算见了不少世面。
敬密满怀自信,此时便是他替相爷分忧的时候了。
论容貌,他自觉虽不能说胜过相爷,但也没有逊色多少。
敬密扬起笑容对元明羡温声说道:“小人代替相爷多谢平王殿下这一番好意。平王殿下远道而来是为大梁与西绵修好,此为大局。殿下不要因小而误大。”
元明羡从头到脚将敬密看了一遍,看得敬密有种自己衣服都让人给扒了的错觉。
他长了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领教这般目光,只觉面上发热,脚下发软,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挡一挡重点部位。
“可惜了好好的男人练的五大三粗的。太折损颜色。”元明羡的目光光明正大的落在敬冲下/身起伏的弧度上。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前一步,“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又丑。但你本钱不错,胜在又会挺会主动勾引。不错不错。”
若说平王对待宋越北还有几分敬重与温柔,对待敬冲则显得格外傲慢与理所应当。
敬密头皮一紧,忽然后悔起自己的贸然上前。
他不过是主动上前了几步,说了两句话,这怎么会被解读成勾引?
什么就叫长得丑了?
敬密刚提起的勇气和自信,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就碎成了满地的渣子。
宋越北按住敬密的肩膀将人往后拖了一步,他盯着元明羡慢条斯理的说道:“平王殿下,北梁和西绵国情不同,但你既然来了大梁便该入乡随俗。身为他国储君,如此言语在大梁已称得上冒犯。此等行径传出,恐怕会有损西绵国体。让梁人以为西绵的储君好色且不知轻重。”
他说话素来温雅得很,面上还有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管面对什么都一贯平静从容。
但那双眼与言辞之间无声的压迫感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番话已算得上十分不客气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宋幽走上前,一手按在刀柄上,目光一个个从平王和她的侍从身上滑过。
宋幽的大名,这些人也略有耳闻,被他目光所扫到的人大多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元明羡被宋越北这样当众直言责备,一时备受打击,但很快重振旗鼓。
她对宋越北抛了个媚眼,不屈不挠道:“只见你一眼,孤难分东西更不知轻重。自遇见你起,孤便乱了分寸。全因孤的心间眼里只有你一人。”
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她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幽。
北梁的男人与西绵的男人不同,身上总多那么几分野性和傲慢,不比西绵男子恭顺。
宋越北容色倒在其次,举手投足间那份的风雅与隐隐的威势,才是勾的人心痒难耐。
这护卫身上那份不恭顺的野性,瞧着倒也不比宋越北逊色多少,甚至他的年纪还要更鲜嫩几分。
元明羡话锋一转,又冲宋幽抛了个媚眼,“这位小公子年方几何?可许了人家?若未娶妻不如看一看孤?”
敬云纳闷道:“没想到这位竟还会在意对方已有妻室。”
元明羡顿了顿,“即便娶了也不碍事,休了便是。孤只要你的未来,过去如何孤全都不会在意。孤愿裁下星河予你做嫁衣,只盼与你生死同寝。”
宋越北忍无可忍,他冷声道:“我未曾记错,平王殿下在西绵不仅已有妻室还有子女?”
元明羡笑了笑,“女儿生于世间,困于一人之臂弯何其无趣。越北放心,不管孤见过多少人,心中永远留有一方予你。世上男子如星辰,只你是最亮的那一颗。你若怕离了故土寂寞,可以将这些侍从一并带去西绵相伴。”
她的目光在宋幽身上格外留恋了一会儿。
宋越北勾唇对她一笑,“这么说殿下是真心要结亲?”
元明羡让他这一笑迷得七荤八素,口中更是坚定道:“孤对宋公子的心意,日月可鉴。从今往后,宋公子就是孤的心,孤的肝,孤的全部。星河日月,山河春秋,但凡宋公子想要,孤都为你寻来,只盼与你共度余生所有春秋。此话是绝不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