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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给怀里的圆圆,目光在屋中转了一圈,“乌月与灵焕呢?”
敬冲答道:“我方才瞧见灵焕团在房檐上晒太阳呢,乌月不知道去哪里了。”
传闻里的宋宰相心狠手辣十分可怕,丹阳城里也少有人能不畏惧这位爷。
但少有人知成日气势十足的宋宰相是个不折不扣的猫奴,他们院子里养了三只不同花色的猫,一黄一白一黑。
这三只猫都是相爷的心头宠,旁人摸不得抱不得,连喂都是相爷亲自喂。
特别是那只叫做灵焕的白猫,性子傲慢得很,不仅挑食还认人。旁人根本靠近不了半步。
玉鸦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谁都没办法忽视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偷的往她身上放。
她实在是太好看了,一点脂粉也不用,粗衣也无法掩藏,无需任何东西的妆点。
她站在那里便是一道夺目绚烂的霞光,极尽华彩的艳,美得甚至让人生出了危险感。
人人都会偷偷的渴望着拥有,却没有几个男人敢真正去接近她。
敬冲鼓足勇气,扬起一脸笑容上前引着她在桌边坐下。
她仰头看着敬冲,唇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堂中所有的声音都是一静。
宋越北看着其他人望向她的目光,
同为男人,他当然看得懂他们眼中的欲望。
他心中涌上些说不上来的恼怒和不爽,他将这些情绪理解为对于眼前的女人四处招蜂引蝶的不满。
她怎么见着一个男人都不肯放过?
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宋越北指节敲了敲桌面打破堂中的寂静,引来了任明泉的目光,他微微抬了一下下巴,“不走?”
这便是逐客的意思了。
任明泉没再多说些什么,他匆匆离开了丞相府。
时间转眼便又过去了几日,宋越北口舌之间的伤口一日日好了,他的胃口恢复如常,没过几日时间脸上就重新恢复了神采。
他也曾问过宋幽几次玉鸦的近况,听说她最近很老实,每日兢兢业业的做工。
宋越北十分满意,他觉得她肯定死了勾引他的心,认清他宋越北绝不是什么贪图美色的好色之徒。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提着水桶走一步停一步的姑娘。
她走在烈阳下,目光殷切的往亭子这边望过来,对上他的目光并不做躲避,也没有半天心虚的神态。
那双漂亮的眸子热切的注视着他,对上他的目光便是猝然亮了起来,像是无数星尘都在其中飞舞。
他收回了目光,在棋盘上心烦意乱的按下一子。
这女人真是,真是阴魂不散!
屡教不改!
与宋越北对坐的客人是刑部尚书陈鹤,他本也是以刚直不近人情出名,常人面对他的冷脸大多战战兢兢。
可此时陈鹤坐在宋越北面前,见他眉心微皱,棋盘之上步步紧逼杀气腾腾,一瞬间只觉手心发凉,坐立难安。
他忍不住开始回想起自己方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到底是那一处惹了宋越北如此之不快。
陈鹤战战兢兢哪敢再跟眉心紧皱的宋越北作对,他简直恨不得举双手投降。
一炷香不到,棋盘上已分出了胜负。
陈鹤赶忙告辞,实在是不敢留下来再面对不知为何不快的宋越北。
对着宋相多坐一刻,他脑子里将后事都给安排好了。
8. 第八章 规矩
棋盘之上都已经分出了胜负,那提着水桶的姑娘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居然还没走完。
宋越北看着她提着水桶用每步不到一掌的速度往外挪,那桶水在她这般柔弱为难的提法下看起来重极了,非要有个上百石不可。
他甚至怀疑等到天黑她恐怕都走不完一米。
敬冲,敬云,敬密,敬归四人站在檐下互相交换眼神,面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各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相爷百年难得一见的带回来个漂亮姑娘这都是当初他们亲眼看见的,前几日这姑娘擅闯书阁就为了堵相爷,相爷竟没追究也没责罚,反倒带回从不让婢女进的双苑一同吃了顿饭。
这简直是一桩堪比铁树开花的奇闻,传遍了整个丞相府上下。
只有宋幽面无表情的抱着剑,仍旧是那副世上除了手中之剑,旁得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冷漠样子。
宋越北忍无可忍,“宋幽,去帮她把水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