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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颜 继续ing
容颜一边思考着, 一边听着安宁讲述着她的事情。
言情剧里常见的戏码,少年救了落入狼窝的少女,没有留下姓名, 将她送回了边界后便再也没了联系。
那个少年自然就是太子慕容修, 安宁把此事藏在心里十几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她自然也不知道当初救她的人的身份。
直到前一段时间, 安宁在宴会上看到了慕容泗的相貌与当年那个少年有几分相似,又联想到那人衣着华贵,便有了猜想。
随后不久收到了来自北凉皇子的一封信, 里面放了一颗当年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盘扣。
联想到祁文安的处境, 又经过深思熟虑后, 安宁最终决定和亲。
容颜听完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 一切好像都合情合理,却又太过巧合了。
安宁看了看她的模样, 道:“你不必觉得困惑, 我为何还未确定那个少时的少年是否就是北凉皇子时, 就决定了要去和亲。”
她自顾自地道:“我的前半生都耗费在了这京城,已经厌倦了。当年倾心至此不能忘, 联想到此,或许这是我可以赌的唯一机会,能够按自己想要的方式过一生。”
“与其前路渺茫一眼望到头, 不如赌一把,或许更快活些。”
......
时丞相府内,前几日已经册封为皇后的时雪凝藏书阁走出, 随后站在了廊下静静站了片刻,回想着方才看到的那副画像。
其实她小的时候看见过这副画像,当年她嫡姐天天在宫里粘着端阳公主拍马屁,而她却被陷害打碎了父亲的花瓶被罚到藏书阁关禁闭。
嫡姐爱玩喜社交,而她更加安静一些,被罚了禁闭便将自己关在里面,随意地翻阅着书籍。
她有着模糊的印象,是在翻阅一本绝版的前朝秘史里,掉出来的那一张画像。
上面注名:华君公主出嫁北凉于庆安四十一年。
华君公主,前朝那个出嫁北凉之后便没了母国依靠的公主,这个故事还被传成了戏曲,各个街坊茶楼里皆有的桥段,有人说她悲痛以身殉国的,有说被北凉的夫君折磨致死的,也有说携子隐居的,甚至还有神化一些的说她看破红尘羽化成仙的。
可是没有人真的知道她的具体结局是怎样。
不仅如此,那本秘史中还记载了只言片语,讲述的是前朝末代皇帝曾请国师测算过,知道气数将近,便选取了一块风水宝地,将国库内的秘宝一一藏于其中,又请能工巧匠将其隐秘,制作了四张羊皮卷记录位置。
以及,最关键的一点,需要前朝血脉的血,才能开启那里的机关。
时雪凝的手指摸索着一根白玉簪,与先前赠与容颜的那一根一模一样,另一手展开一张画纸,虽然有些陈旧了,可画师画技卓越,将人物画的活灵活现,清晰地能看的出,这画中的女子与容颜有五分相似。
只是容颜的五官里夹杂着些许胡人血统,例如鼻子较挺,瞳孔眼神微浅。
一点点的长相相似程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所有巧合都碰在了一起,那么就不可能再是巧合了。
像容颜这般混合了两族人血脉的人实际上非常少见,胡姬多用于门阀贵胄的玩乐,大多数不会被允许留下子嗣,并且胡汉不通婚一向是不成文的规矩,所以能真正健康长大的这种血脉极其稀少。
再加上上次她的试探,却引来的是毫无收获,再联想到那日慕容泗来找他们时身上所带的轻微气息,时雪凝便已经对自己的猜想笃定了七八分,只差一个印证的机会。
身后的宫人走了上来,手里提着一只笼子,里面有一只通体七彩的鹦鹉。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鹦鹉看到时雪凝,便开口唤道。
时雪凝看到鹦鹉时笑了,只听一旁的宫人道:“陛下知道娘娘回了丞相府,特意训练了这只鸟儿来给娘娘解闷。”
时雪凝笑着摸了摸笼子,伸出手指逗了逗鹦鹉,随后道:“他费心了,我很喜欢。”
手戳着鹦鹉的嘴尖,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鹦鹉接过来,道:“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有个很大胆的想法。”
他们夫妻二人看着像是这场宫变的胜利者,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祁文安不打算帮他们,他们在朝中根基不稳,国库亏空,又有外患,位子坐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们很需要得到这前朝的宝物,才能有足够的资本培养自己的心腹。
......
坐落在城外的一座小别院里,一个老家伙气呼呼地撸着自己的胡子,指着躺在床榻上刚刚安躺下的祁文安,对着谈义一顿臭骂。
“他胡闹!你怎么不拦着点!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玩意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急功近利!现在倒好,要不是我恰好来了,怕是他一辈子得躺在床上度过!”
穆为道越说越气,谈义沉默地看着地面,任由他骂,不发一言,好似在听,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