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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谦让之风,大大方方接受了丈夫的美意,“徽号大可不必,本朝还没有为皇后加上徽号的前例,你们既然有心,教他们想两个好听的字儿,关起门来我自己乐呵乐呵就行了。”
永璋赔笑道:“大清开国至今,皇额娘是在位最久的中宫皇后,今岁五旬圣诞,理应有此一贺。”
寒苓自乾隆十六年继位中宫,迄今做了十五年有余的皇后,听起来不值一提,如果跟她的前辈们做一下对比,那可就太值得骄傲了!
大清朝的第一位国母是孝端文皇后,她在太宗称汗时为中宫大福晋,太宗称帝后又做国君福晋(即中宫皇后),到太宗驾崩,首尾不到十二年的光景而已;第二位是世祖元配,做了两年皇后便被废位为妃;第三位孝惠章皇后,统共住了八年中宫;第四位孝诚仁皇后,首尾做了十年六宫之主;第五位孝昭仁皇后,册封半年便因病驾崩;第六位孝懿仁皇后是有名的一日皇后(只当了一天皇后);第七位孝齐宪皇后,打破长辈记录,做足了雍正王朝十三年的中宫皇后;第八位孝靖皇后,满打满算跟孝诚仁皇后打个平手,第九位便是当今皇后辉发那拉氏,她老人家执掌后宫二十二年,皇后也当了十五年有余,以时长而言,名副其实是大清朝的“长寿皇后”。
“照我的意思办才能显出你们的孝心来。”寒苓叹了口气,“我知足了,皇太后关爱,皇上敬重,皇子皇女又有孝心,皇后做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呢?”
永璋大感不祥:“皇额娘还要代额娘看着儿子们呢!”
“命由天定,你是个好孩子,不过是实诚了一些罢了。”寒苓苦笑道,“过两年永璂永璟永璐出宫开府,你做哥哥的,多关照他们一些,永珏心粗,不惯在家人天伦上耗费心思,也只有你能替我管教一二了。”
永璋心中疑惑:“这是儿子的本分。”
太医是相当憋屈的职业。
循郡王从景仁宫出来,拐道弯就奔太医院去了,好悬掐着御医的脖子把皇后的病情给问出来,院使院判不明所以,愈发露出了含糊其辞的心虚劲儿,永璋更加担心了:皇额娘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你家皇额娘没有大的问题,要发生问题的是你家五弟。
敬郡王永琪,大年初八去西林觉罗家吃年酒,回府后忽然忍痛不住,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外伤不打紧,永琪的附骨疽已经发展到了凝滞成脓的地步。
“胡说!”寒苓吃了一惊,“你当我不懂医术吗?永琪早先不过是湿重症候,我去年就开了食豆饮汤的方子给他,虽说未必能即刻治愈,消解湿气是十拿九稳的,怎么会越过湿热凝结,到了化脓的地步?”
“这——”御医踌躇回道,“主子娘娘的方子是不会错的,敬郡王的病情恶化迅疾,确实出乎微臣意料之外。”
寒苓十分头疼:“愉妃!”
愉妃赶忙擦着眼泪答应一声:“主子娘娘!”
寒苓捏了捏额角:“打发人去敬王府,把主事的审一审,永琪到底有没有照我的方子食用药膳!”
愉妃尤其心焦:“臣妾想去看看永琪。”
“把绵忆送去毓庆宫,让老四福晋照应几日。”寒苓朝御医挥一挥手,“你们随愉妃一起去,查不明白因由就不要回来了。”
主诊太医很快做出病例报告:敬郡王附骨疽生于大腿外侧,此症多因体虚之人露卧风,冷浴后乘凉,寒湿侵袭所致,似敬郡王体质,抑或房欲之后盖覆单薄,寒邪乘虚入里,遂成斯疾,初觉寒热往来,如同感冒风邪,随后筋骨疼痛,不热不红,甚则痛如锥刺筋骨,不能屈伸。”
愉妃协理宫务多年,杀伐决断的魄力是半分也不少的,将大小儿媳一通审讯下来,很快锁定目标,把视线集中到了格格方氏的身上。
想瞒也瞒不住,永琪的妻妾成群,就一个如格格(即方氏)喜欢在行房后索要冷水洗浴,永琪是男子,不能显得比女人家更娇贵,如格格又是近两年被放在心尖上疼的人,闺房之中的癖好,迁就也便迁就了,不意短短两年就埋下了这样的后患。
如格格把眼睛哭得跟桃儿一样,在男人眼中,那是说不尽的梨花带雨、爱不够的我见犹怜——可惜她面对的是一群不懂怜香惜玉的女人。
愉妃火了:“府里几时添了这样一个妖精,我怎么不曾见过的?”
如格格的来历还真是和愉妃有那么一丝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我也不知道还会写多少,总之不会超过十章。请大家继续提建议:是先更《孝贞皇后》还是《封神》为好?
☆、191
自绵忆出生后,永琪的俩娘对头一合计,找借口把他的侧室们全都丢到别苑关了禁闭,有喜必有忧,王府后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眼不见心不烦的西林觉罗氏当然求之不得,其他人可就不高兴了:爷是大家的,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把好处全都占了呢?
寒苓和愉妃没有禁着永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