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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如今既告功成,愿以家庙献奉固伦和敬公主、固伦和晴公主,诚请主子娘娘成全!”
“嗯?”寒苓蹙眉问道,“皇太后命怡王府做法事,本宫怎么不曾听说过?”
佟佳氏回道:“是魏贵人娘家督办此事,奴才举手之劳,不过借庙使用而已,现下反思,于孝靖皇后颇有不敬之处,今愿亡羊补牢,以王府家庙略表忠心,请主子娘娘体察允准!”
寒苓蹙眉问道:“魏贵人,有这回事儿吗?”
“主子娘娘!”魏贵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为孝靖皇后操办法事是奴才追念故主的私心之举,并不曾因此惊动两宫皇太后与主子娘娘!”
“贵人说笑了!”佟佳氏故作讶然,“王府家庙,虽不及皇家宗庙尊高神圣,毕竟是先帝御赐的庄严圣地,不得内廷旨意,奴才岂敢轻易应允贵人?今听贵人之意,不但主子娘娘未明内情,连圣母皇太后——请主子娘娘明察!”
“福晋说的有理。”寒苓点了点头,“魏贵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娘娘,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懿旨挟制王府。”魏贵人反应过来了,一旦有所差池,立刻就会变成怡亲王府向皇后表白忠心的投名状,当此危急时刻,只能暂做退让,不教皇后借题发挥处分自己,“娘娘,奴才虽无僭越之心,实有僭越之举,先皇后七年好事,适逢万岁爷添璋之喜,十二阿哥未出满月,奴才便不能为这样的事惊动主子娘娘,原本只想选一僻静之地,悄悄为先皇后做一场法事,也算答报奴才旧年与先皇后的主仆之情,因在深宫之中,只得托付家人代为办理,尔后额娘回话,大师选定的祈福之处邻近怡亲王府家庙,福晋也愿意看在先皇后面上暂借使用,福晋这样说,想来其中必有误会,或是奴才阿玛转述不当亦未可知。”
寒苓正色道:“魏贵人,皇上并未削减孝靖皇后的祭祀礼仪,姑且不论你是否假传懿旨,有涉神灵之事,你未与两宫皇太后请旨,亦不提前知会本宫或贵妃、愉妃,怡王福晋不生误会,莫非教她以为六宫之内是你一个贵人便能恣意做主的地方么?”
魏贵人只得行礼认罪:“奴才思虑不周,请主子娘娘责罚!”
“裁撤绿头牌,禁足承乾宫!”寒苓淡淡说道,“今日年节,不提这种扫兴的话,既是一场误会,献庙的话就不用提了,孝靖皇后不但是两位公主的生身额娘,更是诸皇子阿哥的嫡母,先皇后少了供奉,他们难道就能置身事外吗?”
佟佳氏要的就是“误会”二字:“主子娘娘教训的是,原怪奴才思虑不周,请主子娘娘宽赦奴才僭越之罪!”
“罢了!”寒苓按一按额头,“趁着大伙儿都在,有两件事说给你们知道,其一,大选之期定于三月,诸位早作准备,以免临急仓促、有所疏漏;其二,着命内务府打扫永寿宫、景阳宫正殿,宫女内侍皆照嫔位配给,贵妃、愉妃协助本宫主持大选,至于修缮永寿宫、景阳宫的事儿——嘉妃舒妃担待一些吧!”
贵妃并四妃起身领谕:“臣妾谨遵主子娘娘懿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继续帮忙想问题哈,实在没有合适的,我就随便想一个了。
☆、114
明面看来,皇后对魏贵人的处分公正无私,实质则不然:撤绿头牌的时间没有确定、禁足的期限未曾挑明,照这样下去,魏贵人距离第二个怡嫔也就不远了。
然而,事与愿违,转机总在危机中酝酿,怡亲王府向景仁宫投诚并没有成功将魏贵人打入无底深渊,原因无他,正月刚出,贵人之父魏清泰病死了。
不管怎么说,魏贵人是皇帝的女人,又是对孝靖皇后有过护主之义的长春宫旧人,寒苓倒想装聋作哑,崇庆太后先就在儿子请安时过问了下来:“听说魏贵人家境贫寒,这些年又受皇后迁怒,在后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并不曾罹犯罪过,你要顾及皇后视而不见,外头怕要谤议皇家无情、天子凉薄的。”
魏贵人救过孝靖皇后,给圣母皇太后抄过血经,又是为了孝靖皇后的七年法事获罪,只看履历,那是一路飘红的,可惜遇到一位蛮不讲理的那拉皇后,受了十多年欺凌都没有熬出头来,出于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寒苓还是经受了不少非议的。
弘历只得降旨:“着命傅恒料理魏清泰后事!”
寒苓的修养还是不够,看一眼打扫碎瓷器的宫女,咬牙向张雷吩咐道:“传本宫懿旨,免魏贵人禁足处分,拨內帑白银二百两以为抚恤。”
成霜不得不提醒寒苓:“主子,上上下下都对您交口称赞,只一条,魏贵人在您跟前就显得太无辜了,您是好人,在魏贵人面前您是恶人,岂不是把她比做了好人中的好人?旁的不说,万岁爷可是越来越怜惜她了。”
“怨我、都怨我!”通过魏贵人的事儿,寒苓算是想明白了一条道理:越是恨一个人,明面上越要对她推心置腹,就像如今,愉妃忽然病重,指定没人怀疑到景仁宫身上,换成是魏贵人,掉根头发丝都能跟皇后扯上关系,她又循规蹈矩安分度日,好不容易抓到这样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