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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晋是实打实的先帝长孙媳,真要在景仁宫外长跪不起,皇贵妃真就没有稳居高坐的涵养,听到通报差点儿捶桌挠墙:“派两个人,把她架出宫去。”
贵妃愉妃有宫务商议,比旁人晚走一步,听了这句赌气的话慌忙出声劝阻:“主子娘娘不要意气用事,不管怎么说,大福晋都是皇长孙的生母,万一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于主子娘娘的声誉大有妨碍。”
寒苓压了压火气,因向成云吩咐道:“你去告诉大福晋,等皇上消了气,我一定会为大阿哥求情,教她回阿哥府等着听信吧!”
大福晋还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成云直接警告她:“福晋,皇上正在气头上,倘若知道大阿哥指使您进宫逼迫主子娘娘,出嗣先帝三阿哥的话就不是说说而已了,请您三思而行!”
“儿臣万死不敢生出那样的念头!”大福晋一步三回头,到底放弃了面见皇贵妃的计划。
当天晚上,弘历翻了延禧宫的牌子。
作者有话要说: 祝简亲王妃、齐鲁公主生日快乐!祝大家圣诞快乐!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八十七)
服侍丈夫用了晚膳,愉妃闲话两句便提到了大福晋进宫请罪的话茬。
弘历对大福晋这个儿媳也不算满意:“皇贵妃怎么回的她?”
愉妃赔笑道:“主子娘娘的为人您还不知道么?面上淡淡的,最是受不住这样的哀语相求,过不两日便要为大阿哥向您说情的。”
弘历眉头一皱:“你和贵妃协理后宫,遇到这样的事就该多为皇贵妃担当一些。”
“是。”愉妃心中一动,试探着说道,“爷,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弘历上炕坐下:“讲!”
愉妃一面奉茶一面说道:“爷,孝靖皇后的孝期早就过了,主子娘娘至今未能正位坤宫,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六宫内外难免对主子娘娘生有轻视之心,大阿哥会犯错,不过是因为把主子娘娘与臣妾之流等齐而论,臣妾再说句僭越的话,贬入冷宫的皇后也是帝妻,贵为副后的皇贵妃再得皇上信重,终究还是差了一层的妃子——”
弘历好似被烫了一下,“嚯”的一声跳起身来,吓得愉妃直接跪伏到地上:“臣妾该死,请皇上息怒!”
“你起来罢!”弘历抓了抓额头,“愉妃,你想做皇后吗?”
愉妃还没直起腰来,听得这话膝盖一软,直接又跪了回去:“臣妾万死不敢生出那样的念头来?”
“是不敢,不是不想。”弘历叹了口气,“可有人偏偏就是不想,教朕拿她怎么办是好?”
愉妃常年行走景仁宫,隐约觉得极有可能是皇贵妃自己不愿意做皇后,而非皇帝无意立她为后,此刻得到印证,心中愈发觉得诧异,拿定主意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对皇贵妃劝上一劝。
不独是愉妃,还有一个人对弘历表达出了“扶正皇贵妃”的意愿。
崇庆太后在自己的生日宴上示好辛苦操持的寒苓,向皇帝儿子提出建议:“孝靖皇后已经出孝一年有余,后位不可久悬,我的意思,还是赶早把皇贵妃的大事办了方能使内外命妇对景仁宫由衷敬服!”
弘历沉吟不语,寒苓已然起身赔笑:“圣母皇太后体谅臣妾,臣妾自然感怀于心,虽是如此,臣妾德行不足,难堪后位之重,请两宫皇太后明察!”
崇庆太后宽慰道:“人无完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或有做不周到的地方,母后皇太后与哀家自然助你从中周旋。”
“是!”寒苓祭出缓兵之计,“依眼下来看,臣妾才德颇有不足,不妨稍候两年,有皇太后用心教导,或是稍有进益,自可请降恩典担当母仪之责。”
总没有皇太后求着皇贵妃上位的道理,崇庆太后稍显愠色:“罢了,哀家总是不愿意做强人所难的事,随着你自己的心愿也便是了。”
到了次日,寒苓在召开后宫三巨头会议时不免受到另外两个参会盟友的提醒:“娘娘因谦逊屡辞凤位,万一招来圣母皇太后不喜,怕是得不偿失的行径。”
寒苓淡淡解释:“也不全为谦逊,圣母皇太后贵为皇储之母,终先帝一朝不过为贵妃名分,我为晚辈,哪有自抬身价的道理?”
愉妃松了一口气:“娘娘言之有差,倘若孝靖皇后尚在,臣妾岂有劝进之议?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圣母皇太后在世宗朝以贵妃之位协理宫务是规矩,娘娘正位坤宫母仪四海也是应运之举,决计不可同日而语,请娘娘为宗亲王、为臣妾着想,早日登临凤位方为人心所向!”
“不着急!”寒苓微微笑道,“过三年——再过三年,皇上如果不改初衷,你们再去帮我陈情为时不晚。”
贵妃颇为费解:“娘娘,夜长梦多——”
“好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寒苓刻意改变话题,“咱们议一议年节的章程吧!”
“儿子给额娘请安!”圣母皇太后的千秋刚过,四格与傅恒被弘历派往金川督师,启行前于毓庆宫赐宴,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