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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连心,富察皇后撒开寒苓去抱永琏,整个寝殿霎时哀声震天,同样的经历,崇元太后在三十多年前有过切身体会,擦着眼泪安慰皇后:“你想开一些,还有三格格离不开你。”
乾隆三年十月十二日,密立皇太子永琏薨。
作者有话要说: 永琏死掉了,女主要动手了——以前看清穿文,从来不为九岁夭折的秘建太子永琏觉得可惜,就是心疼八岁过世的雍亲王大阿哥弘晖,很微妙的感觉,只能说我对乾隆帝是充满着反感和厌恶的。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三十七)
听起来不可思议,永琏之死实实在在源自于一场毫不起眼的风寒,深受打击的弘历发布严旨,立意查明皇储夭亡的真正原因。
“主子,外面传言,说二阿哥是被您给毒死的——”成霜急的不行,“您怎么还能这样沉得住气呢!”
重阳节后,寒苓手制糕点亲送皇子公主,三格格肠胃不适忌用甜食,最终入口的便只有永璜、永琏、永璋三个阿哥,永琏走的蹊跷,六宫即有传言,都道皇贵妃曾在圆明园宴请大阿哥、三阿哥,所用膳食中添加了解毒的灵药,亦因于此,他们吃了景仁宫送的点心安然无恙,永琏未服解药,这才毒发身亡丢了性命。
寒苓心里不舒服,却也并非是因为外头的传言:她被永琏的葬礼规格刺激到了。
比照端荣皇太子旧例,二阿哥永琏被弘历追谥为“悼慧皇太子”,不但辍朝五日,更以名分已定为由着令内务府拨银十八万两修建太子园陵,再命亲王大臣按帝后之礼四时致祭,规格之高远远超出了顺治朝以来的所有皇子待遇。
富察皇后好似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直把景仁宫认作杀子仇人,面对入宫安慰她的富察夫人犹然发狠:“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永琏!”
富察夫人哪里敢附和她:“娘娘,宫内流言不足取信,这样的话您可不能对旁人说。”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后这样针对皇贵妃,一旦失了皇宠,将来的路可就难了,而她的当务之急却是趁着风华仍在赶早收拢圣心生下第二个嫡皇子——想做第二个崇元太后的前提至少是没有威胁凤位的皇贵妃存在。
富察皇后用力摇头:“额娘,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借着格格脾胃不适的契机只给永琏送点心,永琏这才——”
“娘娘!”富察夫人抬高了音量,“悼慧太子会不会吃皇贵妃的点心、会不会赏赐宫人食用都不是景仁宫能够预知的!”
富察皇后落泪不止:“不——额娘,你不知道,皇上偏心,见不得阿哥质疑景仁宫的好意,永琏是孝顺的孩子,他从来都明白长者赐不可赐的道理,皇贵妃给的糕点,哪怕不喜欢,他也会全部吃完的——”
说到底,皇贵妃在圆明园宴请三位阿哥的举动是极为突兀的,连两宫皇太后都有些疑心,不约而同的向皇帝提议:为避嫌疑,等永琏的丧事办完后应当寻机撤掉景仁宫的药庐。
弘历的回答尴尬了整个六宫:“永琏是朕的儿子,皇贵妃根本不会做对朕不利的事。”
就在这种关口,皇贵妃有孕的消息顺理成章在内廷六宫引发了塌方式的效应。
目睹永琏的身后哀荣,寒苓实实在在生出了懊悔之意,又因弘历随口说出的一句甜言蜜语,忍不住便在富察皇后的心口上扎了一刀。
“贱人!我要你为永琏抵命!”慧妃听到消息往前头串了趟门,经受丧子之痛的富察皇后彻底崩溃了,不顾宫人阻拦,蓬头垢面冲出长春宫向景仁宫杀去。
成云正嗔怪主子“横竖没有露型,不该赶在这个档口公示身怀六甲的喜讯”,接到快报的张雷喘吁吁蹿进了大殿:“主子,您赶紧躲一躲罢——皇后——皇后娘娘奔咱们这儿来了!”
寒苓挑了下眉:“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她来道喜,咱们大大大方方迎着就是了,躲个什么劲儿呢?”
张雷顿足而叹:“我的主子唉!您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呢!就看皇后娘娘眼下的脸色,请等着与您吃生米呢!”
寒苓扶着腰站起身:“小雷子,你护主立功的机会来了。”
张雷抚掌叫苦:“我的主子,那可是皇后娘娘,好汉不吃眼前亏,您还是避一避吧!”
寒苓微微含笑:“本宫不怕!”
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看到冤家的富察皇后双目喷火、两眼怒睁:“永琏是不是你害死的?”
寒苓摸着小腹不紧不慢地反问她:“皇后娘娘,二阿哥与臣妾无仇无怨,臣妾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他?”
“你心里清楚!”富察皇后死死盯着寒苓的肚子,秦嬷嬷一手扶人一手拽,就怕自家主子一时冲动着了慧妃一石二鸟的算计。
“我心里不清楚。”寒苓委实有些小瞧了富察皇后,“怎么着?你是想借着外头的谣言给我定罪?你是主子娘娘不假,我也不是后宫的无名之辈,赶今日前我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