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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您高看,言行举止自然比不得汉人娇羞扭捏。”
这段插曲寒苓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待等那拉皇后康健如昔,顺理成章便打叠行李告辞回家,又有讷尔布获准病休,一家六口即日启程回转辽东不在话下。
时光飞逝,眨眼到了雍正十一年的大挑吉期,寒苓奉旨应选,跟随父母返回了阔别两年的大清皇城。
只因连日旅途劳顿,寒苓有些困顿失神,刚想打个盹的功夫,缓行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大弟武德在外说道:“额娘,和亲王摔伤了腿,随行侍卫不敢医治,阿玛想让姐姐过去瞧瞧。”
郎佳氏略感不满:“怎么好教你姐姐抛头露面呢?”
四格小声说道:“嫡额娘,和亲王伤的不轻,咱们没遇到也还罢了,宫里知道姐姐学习医术,万一为着避嫌不能上手诊看,和亲王无恙是咱们的福气,纵然只留下后症,一家子都得落个逢伤不治、见死不救的罪名,那可是万岁爷唯二的皇子!主子爷与主子娘娘待咱们家不薄,事急从权,想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姐姐的闺誉有所非议。”
郎佳氏无法,只能讨女儿的主意:“你看——”
寒苓也记挂弘昼的伤势,听了四格的话赶忙应承一声:“额娘,救人要紧。”
皇子跟前的侍卫都有一些医治跌打的基本功,只因弘昼摔的委实不轻,除了派人回宫搬请御医,其他随从束手束脚地陪在和亲王跟前打转看护,对主子伤势的担心替代了围观美人的旖旎心思,侍卫头儿看了寒苓一眼狐疑地问道:“她成么?”
寒苓也不是好性子,直接就朝正主开了火:“和亲王,你要不要我治的?”
弘昼疼的直哼哼:“滚开!”
侍卫就要赶人:“还不快走。”
弘昼冷汗都流下来了:“爷是让你们滚!”
“和王爷,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您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寒苓上手一抓,疼地弘昼“嗷”的一声喊出来,“轻点、轻点。”
方才的侍卫又想上前干预,寒苓直接撒手起身:“你来。”
“萨哈图!”弘昼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再敢多一句嘴,回头爷摘了你的脑袋。”
寒苓这才归于本位:“张嘴。”
等到弘昼颤颤启齿,寒苓伸手就把丸药塞到了他的嘴中:“止疼的,统共才三颗,叫你捡便宜了。”
眼见主子疼的差了好些,被唤作萨哈图的侍卫赶忙问道:“格格,我们爷的腿伤有大碍么?”
“没什么。”寒苓淡淡地说,“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有碍行走罢了。”
听了头三个字,萨哈图长长松下一口气来,紧跟着又被后两句话打落了所剩不多的几分精神:“您是说笑吧?要不等御医来看看?”
寒苓歪头吩咐四格:“去后车把我的红木匣子拿来。”
看着寒苓给和亲王敷好药膏上齐夹板,讷尔布走到近前正经询问女儿:“王爷的伤势可还要紧?”
“凭我的这点儿道行,和亲王想要大好必得吃一些苦头,交给御医诊治自然是更加妥当的。”寒苓建议道,“和王爷,马车您是不能坐的,找几个稳当人抬回京城方为合宜,说句讨您嫌的话,这要半路有个颠簸,漫说御医,华佗在世都保不住你的铁骨钢筋。”
弘昼已经养足了精神:“你刚给爷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内服外用的都好,还有没有?多给爷留一些备用。”
寒苓微微一笑:“疼恨丹一粒三千两,断续麒麟膏五千两一盒,王爷想要多少?”
“多少?”弘昼差点儿跳起来,“你吃大户呢?”
“和亲王爷,您是皇子,不该短了天潢贵胄的气度。”寒苓挑了下眉,“我要八千,您怎么着也得赏个一万啊,好意思同四品致仕官儿的格格就地还钱么?”
讷尔布一面赔罪一面斥道:“你的规矩到哪里去了?怎么和王爷说话呢?”
“不碍事不碍事,我还得谢她。”弘昼哭笑不得,“两年不见,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仔细爷告诉皇额娘重重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 预感要扑街!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三)
雍正活到知天命的年纪,膝下只有宝亲王弘历、和亲王弘昼两个皇子长大成人,闻说五儿子受伤不敢大意,御医院的骨科大夫走马灯一般进出和亲王府,最后吱吱呜呜地作出临床诊断:“五爷的左腿伤势过重,想要恢复如常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不过您用的药膏是极有神效的,不知是出自哪个杏林高手的手笔,这位同仁许有更好的法子为您医治。”
“成,爷跟皇阿玛说,罚了你们的俸禄为爷请医延药,免得教你们尸位素餐忝居官职。”弘昼挥了挥手,“滚!都滚!爷不用你们伺候。”
寒苓算是倒霉催的,回到家没喘匀气儿就接到了皇后召见的懿旨,不用说,叙旧的话搁在后边,转头便往和亲王府正经坐堂去了。
坤宁宫外撞到请安的宝亲王,隐形太子颇为恍惚地走了半天神,脱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