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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抽了便宜还亲自上手教导她学汉文、读诗词;唯有最小的弘昼总喜欢偷闲捉弄着她逗逗乐子,可惜寒苓性如其名,除了在胤禛跟前放得开,连到四福晋院里都是同一副面孔,时间一长,弘昼便在私底下嘀咕:“像谁不好,活脱脱是小了四十岁的阿玛,偏偏还是女号的——”
再往后,弘昼添了一项爱好,从乃父跟前受的气,转头便在“女阿玛”身上找补回来,也亏了寒苓天生是弥勒性情,等闲不愿对他多加理会,加之弘昼本性不坏,又有胤禛夫妇与弘历维护做主,真正吃亏的时候委实有限,更加不把蓄意挑衅的五阿哥当作正经心事。但世人大抵如此,招惹你你有反应,那后头可能就没有兴致了,你若把他晾在一旁,求胜的欲念也得支配着十来岁的少年较真到底,寒苓不修心理学,因此为自己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康熙朝晚期,储位之争已然趋于白热化程度,诸皇子中,风头最盛的便属执掌抚远帅印的大将军王、十四贝子胤祯,辉发那拉氏与胤祯同属镶蓝旗份,虽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他家的管辖旗主却是与胤祯交好的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讷尔布惧祸,不愿意妻女与雍王府往从过密,私下便对郎佳氏有所嘱托,郎佳氏有些无奈:“都是主子,雍王府还算亲戚,咱们摘不开的,横竖苓儿尚小,等过两年她满了七岁,咱们自可顺理成章约束着不让她随性出门,现在是不成的,总不能还没讨到十四爷的好,先把四爷开罪到头里,再一说,人家是亲兄弟呢!”讷尔布这才作罢。
寒苓是不计较许多,攒了几日跟府中绣娘学习,成功做出第一个竹叶荷包后兴冲冲便往书房去,要亲手送给胤禛佩戴,于路撞到挨了训的五阿哥,直接被提着脖子按在原地:“哪儿去?”
寒苓也有斗争经验:“五哥,我要去找姨夫。”
“小爷是皇孙,你是哪块名牌上的人?还敢与小爷攀亲戚,叫我五爷。”应当说,处于叛逆期的弘昼是没有恶意的,他顶多逞一逞口舌之快,要说动真格的,掐着脖子都未必能干的出来。
寒苓眨眨眼:“是,五大爷,我找四爷姨夫去了。”
“算你识——嗯——你骂谁呢?”弘昼初觉得意,反应过来立时跳脚,“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大爷,难道想让小爷坐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么?”
寒苓眨了眨眼:“叫您大爷不成,叫爷爷成不成?”
“你——你——你——小小年纪学的这样坏,小爷——“弘昼一个转念,指着寒苓手里的荷包嘲讽道,“就这两下子还敢拿到阿玛跟前现眼,真当自己是阿玛的闺女啊!阿玛不过闲着没事儿拿你消遣罢了,谁教你赶上我们王府没有格格呢?等他老人家回过神来,谁又记得你这个外八路的格格是哪个?”
寒苓怔了一怔,手中的荷包立时换了个地方,弘昼得意地招手跑开:“小爷给你收着,哪天向爷服了软指定赏还给你。”
追了两步没赶上,寒苓充分发挥中式幼童的特权:“我告姨夫去。”
把门的苏培盛看到寒苓过来上前赔笑道:“格格,爷与十三爷在里头说话,您过会儿再来吧。”
寒苓想了一想说:“那我在外间等着。”
苏培盛也没必要把保密工作落实到五岁不到的娃娃身上,寒苓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胤禛吩咐随侍:“你说与福晋知道,今后不要接苓格格过府了——”
弘昼等了半天没见上房来人兴师问罪,自己先忍不住觅访寒苓的踪迹,花园内见她蹲在地上埋头失语,因向她取笑道:“怎么?阿玛没搭理你?现在知道小爷是阿玛的亲儿子了?”
寒苓仰起头,满脸都是泪痕。
弘昼略感吃吓:“你别哭啊,我把荷包还给你还不成吗?又不是多好看的东西,当小爷稀罕啊。”
寒苓看了看手上的竹叶荷包,擦擦眼角塞到怀中:“我找福晋去了。”
见外甥女红了眼圈,那拉福晋相当然把罪责归咎到弘昼身上,弘昼有些愧疚,难得不曾辩解一句,又听寒苓说到想家的话,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嫡额娘,我送她回去吧。”
“你是想借机出外放风吧?”那拉福晋也未多想,因又叮嘱庶子,“许你将功折罪,敢趁机捉弄苓丫头,等你阿玛回来重重的罚你!”
弘昼爽快地答应了:“请嫡额娘放心。”
上马拉稳了缰绳,弘昼回过头去正想叮嘱寒苓几句,轿帘内忽然伸出一只胖乎乎的肉手,握着荷包踟躇片刻,到底松了五指令其随风飘去,弘昼瞧见明显颤巍的手臂,张张嘴究竟不曾问出什么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祖国母亲的七十岁生日,也是自己开笔七周年的纪念日,选在今天推出新文,希望为读者、为自己增添一丝节日喜悦!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二)
“寒苓,你都三天不曾阖眼了,快去歇息吧。”那拉皇后轻轻抚了一下外甥的鬓角,“姨妈已经没事儿了。”
“我不累。”寒苓在雍正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