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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愈合时,造成的搔痒和疼痛。
当你以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应该记得你的人,把你遗忘时。其实跟活埋也没有多少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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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真的是跟别人打架受伤的?”蒙实从报纸里抬起头来,老花眼镜后是一双略有惊怔和惋惜的眼睛。
蒙懂从一本书籍里抬起脸来,目光清澈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同学都是这样说的,还有人亲眼看见她跟别的同学打架的场面呢。”
蒙实惋惜的摇头,“唉,好好的一个孩子,算是就这么毁了啊。”
蒙懂在父亲已经对‘蓬泥是个坏孩子’的认知的深信不疑里,微微的笑了起来。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并不需要杀伤力多么强大的武器。盲信加谣言就可以制造出一个不会爆炸,但却拥有杀死人的威力,并且还是看不见的,不会留下的任何罪证的核弹来。
——她在学校里总是欺负同学的。
——有时候还会殴打同学呢。
——听说还偷过别的同学的钱呢?
——不知道,可能是妒忌吧。女孩子嘛,妒忌的理由总是很多的啊,就算是看见一个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女生,也会妒忌的啊。
是这样的流言核弹,从外而内的,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将她辐射致死。
而阳台里,断断续续的传来蓝馨儿压低声音愤喊,
“你到底还想要怎样?!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已经打给你了!医院的费用我也已经打给你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我已经有新的家庭了,我也要是生活的,她既然判给了你,那就归你照顾她。凭什么大钱小钱都要我出?!”
蓬子豪坐在屋子的破旧沙发里。这几天下了一场雨,巷弄的地面发烂。鞋子全是稀泥,从地上走过,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泥脚印。
雨后温度高升,地面上的泥脚印被烘干。没有人清理,于是到处都是黄色的泥土块。
桌面上摆着好几个脏碗。风扇转不走沉甸甸的堆积成块的闷热。
屋子里臭烘烘的,像是一座窗户紧闭的垃圾焚化炉。
蓬子豪眯了一口白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混沌的冷哼来,“凭什么你花钱?劳资当年花钱让你流掉她,你他妈不是不愿意吗?!你他妈自己生的种,你就是活该!你要是敢不去医院续费交钱,你倒是猜猜看我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从阳台玻璃上反射进来的阳光太过于刺眼,于是蒙懂站起来,想要稍稍掩合一下阳台的纱帘。
她走近阳台的时候,听见蓝馨儿挂断电话后,低低咒了一句,“你怎么就没把她彻底打死,活着来害我,怎么就不去死。”
阳光从玻璃上折射到手臂上,可以明显感觉到不适的灼热感。像是被烫出了一个洞,甚至还可以闻得见烤焦的糊味儿。
蒙懂伸手扯过那一层轻薄的纱帘,遮住那些罪恶的光线。
纱帘的纹路在阳光下打出了墨一样暗影,顺着地板爪牙舞爪的伸展。就像是快速蔓延的病毒一样。
透过那一层轻薄的纱帘,蒙懂目光冷冷的望着站在露天阳台的蓝馨儿。
炎夏正午时分最毒辣的阳光笼罩在蓝馨儿的身上。蒙懂脑海里缓慢的浮现出她被烈火焚身的景象来。
于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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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证书的作用是什么?
是证明里在某一项领域里,有没有达到标准的衡量证明。
理财的,会有相关的考试,以便来试探你有没有资格拿到代表财务类的证书。
国家的工作人员,也会有相关的资格证书。
学生有学生证。护士有护士证。专家有专家证。
各行各业的标准都是用一张资格证书来衡量的。
那么父母呢?
似乎目前并没有什么地域会设立考试,在及格分之上颁发父母证,以此证明她们有资格成为父母。
所谓的是否合格成为父母的标准,只是由是否成年来决定的。又或者生理是否成熟来决定。
这难免是荒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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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伟大的。
这一个认知,是稍微对这个世界产生理解能力后,就被老师或者父母种植在了脑海里。
如影随形。
而随着年纪慢慢长大,对这个世界有了自我审视的能力后,似乎并不能完全的认同课本上教的那些知识。
例如:秦始皇为什么会是暴君。
例如:爱迪生真的救妈妈了吗?
而当把审视的目光投放到父母身上时,对于父母的品性道德,也逐渐开始有了很大的嫌恶。
那种偏见是揉进眼里的沙子,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是难以痊愈的牙疼病根。更是一种慢性发作的病。在你可以独立思考这个世界的对错时,它会隐蔽好自己,悄悄的隐藏进你的身体。
它不会毒杀你,只是偶尔发作时,会瞬间激起一种有违伦理道德的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