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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敢表露,只好同意离婚。
    但是在提到蓬泥的抚养权时,两个人就像踢皮球一样,蓬泥被踢过来踢过去,都不愿意要她。
    后来经过协商,蓬泥还是判给了父亲。因为母亲承诺,每个月会支付一千块的生活费给父亲,并且承诺承担蓬泥所有的学费。
    父亲想要这笔生活费,所以才不得已把蓬泥留在身边。
    ☆、第 3 章
    04
    母亲拿到那本证明离婚的小册子后,她走出民政局的步伐拿的飞快。
    却还是被父亲追上来,怒气冲冲的扇了一耳光。
    然后不顾及周围人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冲着她大骂着:“臭biao子,出去工作居然背着老子找男人,搞到有钱人就跟老子离婚,你他妈就是一个烂货!烂货!”
    母亲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屈辱的捂着被打的脸,忍着眼泪,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
    蓬泥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十二岁那年的夏季。
    那天刚下过一场大雨,大雨把天空洗的蔚蓝,把晚霞洗的沉红,却把巷弄的泥土路淋的稀巴烂,路面的水洼里积着浑浊的泥浆,巷弄里的住户恨不得拎着脚跳过去。
    但还是踩了一脚的稀泥,裤脚上溅的全是泥点,低声一连串不堪的咒骂。
    在走出巷口的时候,都会朝着停在路边上那辆看起来并不算太昂贵的汽车看两眼。
    眼神里充斥者贫民对富人的深深敌意。
    蓬泥跑进屋里的时候,父亲正坐在沙发里喝酒,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放着几粒花生。
    蓬泥胆怯的看了一眼父亲,趁着父亲仰头喝酒的瞬间,小心翼翼的从父亲眼前轻手轻脚跑了进去。
    她扶着卧室门框站着,安静的看着平日里整洁有序的母亲,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一件件粗鲁的塞进崭新的皮箱里。
    动作迅速的收拾装箱,看上去就像是一场迫不及待的逃亡。
    蓬泥永远都记得,那天十二岁的她靠在房间门口,用期待和乞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了母亲一句,“妈妈,你会带我一起走的吧。”
    可是得到的回应,却是母亲冰天雪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你就是一个累赘,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眼泪迅速涌了上来,蓬泥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可是你走了,爸爸会打我的,他昨晚就打我了,用棍子打我的胳膊,还青了,这里,妈妈你看,就是这里,这里很痛的……”
    母亲依然没有抬头,依然迅速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没有人情味的冷笑出来。
    “他打你怎么了,他打我的时候,你不也只会躲在门后面冷眼看着吗,他打你就忍着,谁让那是你爸呢,该你的,你活该!”
    有些语言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它们会精准的插进你心脏里。
    不会流血。
    但是造成的疼痛,却会持续很久很久,甚至是记忆不死它就不灭。
    只是那个时候,蓬泥年纪还太小,并不太能感受到这些仿佛刀刃般锋利的言语。甚至当时的感受,还没有后来再重新回忆起,此时此刻的情景而形成的疼痛深刻。
    当时的蓬泥,只是在听见母亲不会带自己一起走时,而忍不住难过的酸了鼻子,红了眼睛。
    05
    可就算泪流满面,就算卑微恳求,母亲也并未抬头看她一眼,拖着皮箱往客厅里走,步伐坚决背影更是绝情。
    蓝馨儿走到客厅的时候,蓬子浩刚喝完小半瓶白酒,他眯着眼睛望向她,目光充满了讥讽和践踏。
    “死女人,东西收拾完了?你该不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装进箱子里带走了吧?好去换了钱,养你的那个小白脸?”
    蓝馨儿扶着皮箱本不想搭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即将脱离这个发愁肮脏的破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忍受他的殴打和辱骂。想起这些年他对自己的过分言行,像是心里添了把火,汹涌的火势上方冒出了大量黑烟。
    愤怒了。
    怨恨了。
    爆发了。
    于是蓝馨儿挺直了腰背,有点不服气的争论了一句,“你也不看看,这家里还能有什么值钱东西值得我带走,而且……”
    话还没有说话,蓬子浩抬手,一个杯子砸上她的额头。
    “妈的,你这个臭biao子,别以为找了个有点逼钱的玩意儿,你就可以跟我硬气起来了,老子说话你他妈再顶一句试试!老子弄死你!”
    到底是被打的怕了,见蓬子浩又要发怒起来。于是不敢再说一句话,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不做声的快速拉着皮箱走了出去。
    06
    刚刚目睹完父亲的暴行,又想起以往父亲对母亲的种种暴行。她害怕以后会跟父亲生活,她害怕自己也会被父亲殴打。
    于是在母亲拉开门走出去后,她忍不住恐惧的“哇啦”一声,哭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