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也要答应，否则，你就要收到这个了。”
    他又把顾律师起草的声明文件放到了徐清玉的面前。
    徐清玉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你要打官司？”
    她抓起声明书团成一团丢到时九一的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嘛，婚后，夫妻双方无论任何一方获得的财产都属于共同财产，你不想分我，想都别想！”
    时九一摇头，“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徐清玉没明白时九一话里面的意思，依旧道：“想要我离婚可以，车子归我，房子归你，就这么简单。”
    时九一不太想和徐清玉对簿公堂，因为那样浪费时间。
    所以他决定一次性和徐清玉说清楚。
    敲了敲桌子，时九一示意徐清玉道：“多活了一辈子，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呢！”
    一句话，徐清玉立刻偃旗息鼓，所有的情绪都定格了。
    她脑袋轰轰，好半响才从中牵出一根线头，颤抖着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时九一凉凉道：“没听明白还是不敢相信，用我再提醒你一遍，05、12、33……每一个都比真正中奖号码多1的彩票号码。”
    徐清玉手指无意识蜷缩，手背青筋暴了起来。
    所有之前都想不明白的地方终于都清楚了。
    时九一突然间问起银行卡里面的钱，非说要买理财。
    又突然间变了脾气，一直不回家。
    还说不想写小说了，要去做什么计算机编程。
    还有那么巧的就比中奖号没都多1的数字。
    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指向，时九一和她一样。
    “你……你也……重生了？”她嗓音干涩，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一样。
    又带着某种希冀。
    时九一摇头，“当然不是。”
    “那你……”徐清玉心中一喜，下意识还要问，时九一点了点桌子上面的离婚文件，“赶紧签吧，否则，你相信我，就算是打官司，你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结果。”
    徐清玉双手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时九一。
    “你没有重生，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谁，还有，是不是你故意设计我！”她尖叫。
    时九一朝着徐清玉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不过，”他顿了一下，“也不算设计你吧，从头到尾，我都给你留了余地，是你自己一步步把自己往绝路上面逼的。”
    我最先问银行卡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可以选择坦白，但是你没有，你宁愿去借裸贷。
    股票的事情也是，我告诉了你有风险，你依旧选择闯进去，还依旧不怕死的贷款。
    “可那是你告诉我的！”徐清玉尖叫。
    时九一点头，“是这样的没错，但股票名字是你主动问我的，贷款是你主动的，我最多算是点了个火星，如果你不那么贪心，一切都不会有。”
    “行了，”时九一站起来冷眼看着徐清玉，“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觉得打官司更加浪费时间，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也奉陪。”
    “还有，”时九一又道：“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举报了你贷款的那几家公司，所有的信息都是打包交给警方的，估计很快就有警察找你了。”
    “不止是钱的事情，裸贷本身就属于传播淫/秽/色/情的一种，也就是说你一直在犯法。”
    徐清玉只觉得天旋地转。
    紧接着，就听见“嘭”的一声，她整个人就倒在地上，脚边的行李箱被撞到，咕噜噜划出去好远。
    门外面，有叮咚叮咚按门铃的声音。
    时九一走过去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看着徐清玉，笑了一下，“恭喜你，和我纠缠了这么久，终于成功等来了我们人民的公仆——警察同志。”
    徐清玉：“……”
    她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时九一摇了摇头，拿着纸笔蹲在徐清玉的面前，“签了吧，签完了，也省得你在面对警察的时候还要被我告，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被多关几年。”
    徐清玉脑袋空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了字的，但是她又听见了时九一宛如恶魔一样的话语。
    “还有，再次提醒你一句，千万别乱说话，比如你是重生者之类的，因为一不小心就要被切片研究了，比起短暂的坐牢，我想你应该更加不愿意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每天每夜都有无数的白大褂围着你转悠，他们会研究你身上的每一个部分，探究每一种可能，找寻你重生的秘密。”
    “还有，”时九一朝着徐清玉笑了一下，“他们还会想要从你的嘴里知道未来的事情，不管用什么办法，直到榨干你所有的记忆，哪怕是你自己都根本就忘记了的，直到你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
    “不过即便这样，你也离开不了，你会一辈子都被关起来，想死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