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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精通。她有的一个盐庄,是秦氏专人经营,她只需要知道月营收年营收进账多少即可。
目前听齐大所说,她只能想出,是有人眼红,想要针对齐辰手中的作坊。
秦音:“你亲自带人去其它作坊里看看,有什么问题。任何有违制的东西,记得提前收起来,不要给人口舌。”
齐大领命,道:“可是这里?”
秦音:“这里有我在,身边有阿昭陪着我,你不用担心。万一出事,我也有办法脱身。”
齐大:“是。”
有差大哥走到秦音轿前,对着秦音说:“县君有话要问夫人,请。”
秦音下轿,身后跟着秦昭,进入作坊内。地上堆满粗制的箭支,几十把弓。而刘县爷正对几箱精制的箭支查看。
她道:“县君安好。”
“夫人这声安好,本县可当不得。夫人,你看看,这样的箭,配上这样的弓,不亚于神兵利器。若是在战场上,叛军安敢奈我赵氏大军。”刘县令举起一张弓,上搭着一支利箭,对准秦音说。
秦音不为所动,眼神不眨看着他说:“县君说笑了。我夫妇二人的作坊,只产对生活有利的东西,不炼兵器。那可是抄家流放的重罪,甚于诛九族的灭族之罪。”
刘县君夸赞:“不亏是名流世家出来的人,就是比普通女人强。我早听说,齐氏作坊的主人,来历很大。今日一见,连个女子都比男儿强,果然不假。只是世家之后也做起商贾的生意,怕不是堕了家族的名声?”
秦音柔声低语:“我与夫君,虽出自世家,但是我们的婚姻不由我们作主。从离开家里的那一刻,族中再无我二人的名字。行起商贾之行,纯粹是迫不得已,无奈而为之。不然,我夫妇二人,早已是尸骨一堆,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刘县令似是被感动,却也为她感到可惜,说:“自古奔为妾,如你这样的女子,也甘愿做妾吗?”
秦音:“‘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不负我,我不负他,妾只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比不得一生一世,都是我们二人过活,再无旁人在旁碍眼阻心。”
刘县令又道:“可我听说,你夫君得了怪病,一睡不醒。你也情愿为他守一世吗?”
秦音:“是。”
刘县令摇头:“不值得。你看你,芳华正韶,年青貌美,姿容雅致,若是放下他,即可得另一种人生上的安稳,你可愿意?”他看着一身牙色的秦音,不急不燥,不羞不怯,似画中仙,天上客,眼中露出赞赏、贪婪来。
秦音一福身:“他在,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安稳。”
“这么说,你不愿意。那就不好办了。”刘县令抚着胡须,神色转为严肃。
“那么,我只好请夫人到县衙走一遭了。”
秦音:“事情已经严重的到这个地步了吗?”
刘县令正色:“本县身为一地父母官,应为一地百姓的安稳,陛下江山的安稳负责。眼下,我辖治的县下,接到有人举信,指出有人想要谋反。此事干系重大,本县不得不理,不得不管。而这谋反的证据,就在本县手上。是以,本县不得不重视,不严惩啊!”
说的好听极了,秦音若不是从齐辰的信中得知,他伪装世家背景,在云郡里打下一片基业,倒真的要被刘县令这番话感动,深觉自己犯了大过错,刘县令是个为民着想的好人。
秦音:“县君为国尽忠,为民除暴,是忠义之人,令我夫妇二人羞愧。只是,说我夫妇二人有谋反之意,那是万万不敢。我夫妇二人,出自世家,却从事商贾之事,已是迫不得已,为生计所迫。再被扣上谋反的帽子,我夫妇二人身死事小,累及家族却是千该万死了。
到时候,牵扯太深,令陛下震怒,龙体欠安,我夫妇二人死不可惜,县君你恐怕也逃脱不了责罚。”
赵氏经营的天下,世家根有多深,就有多难拔除。任何事情,牵扯到世家身上,无论好坏,都不得善了。
刘县令显然想到这一层。他只是想要捞一笔油水,有人写信举发,他顺水推舟,趁机取得好处。可不想惹得一身骚,丢了官职不说,连命也没。
他软下态度,说:“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秦音应和:“县君仁义。此箭支,是我夫君用来射猎林中野猪,□□。上面标明了数量,有定数,每射一支出去,必要尽收回来,以防被歹人捡去行凶恶之事。县君请看。”
秦音走近箱子,取过一支箭,看着箭身上标注的数字,指给他看:“这里便是我夫君标注的数字,这是十。”字特意涂成白色,一眼叫人认出。
她又取起一支,道:“这是十八。”
刘县令惊奇:“这是什么写法,我从未见过。”
秦音:“是数字的一种简易写法,缘于我夫君的独创。他说,用此法子计数方便,算账更是快捷。”
齐辰于书写上,惯于偷懒。为了少写几笔字,往往都是缺一个胳膊,或是缺一条腿之类。
看久了,她也能猜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