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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蓝牙,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车里,确定万无一失,没有能泄密的东西。
    新手机的初次电话拨给贺言宁。
    那头没让他等太久,贺言宁的声音隔着听筒阳光明亮,周围的吵闹喧哗,他笑着说,“林斐。”
    “说话方便吗?”林斐深吸一口气。
    “我们同事正在聚餐,你等等啊!”
    “好。”
    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小,消失不见,贺言宁找到僻静之处,笑吟吟地问:“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林斐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高教授曾经说想帮我,我想问问他,说话还算数吗?”
    贺言宁担忧地问,“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来临江了,现在很好,有空我们见一面。”林斐掰下后视镜,看着自己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贺言宁沉默几秒,觉察出不对劲来,“高教授在临江开讲座,我会帮你约他,这几天我联系你。”
    “谢谢。”
    林斐挂断手机,身子后仰,抬着脸看着车顶,自嘲笑一声,谈恋爱谈的像谍战片,稍有不慎要粉身碎骨。
    没多少时间自怜自哀,他赶着约定时间去学校报道,官网上见过学校照片,校门口巨大三层喷泉,正中间立着雪□□美雕塑,不知是哪位希腊女神,一手拿着书本,另只手放飞白鸽。
    学校清一色的尖塔和罗马柱,欧式风格浓烈,往来学生各个种族参差不齐,发色各异,校服是深蓝的西装配领带,精神漂亮。
    碧绿草坪上学生围成一个圈,高鼻深目的老师领着大家唱歌,林斐穿过其中,恍然有种地理错乱的感觉。
    直到他看见校园最显著的图书馆,雪白整洁,四四方方,几个工人系着安全绳,攀爬在屋顶上,为图书馆三个字镶嵌一行前缀。
    林斐双手抄在卫衣口袋,偏过头,定定的望着。
    身后来一群刚下课的学生,与他一同仰头看着图书馆的新招牌,有人念道,“斐波那契图书馆……”
    “什么意思?”
    “某个大佬给学校捐一笔款,买下图书馆,冠名叫斐波那契。”
    “斐波那契不是数学家吗?”
    “谁知道大佬什么爱好,说不定人家就喜欢黄金分割率。”
    “啊!大佬的浪漫!”
    傅施阅送给林斐的礼物。
    一个把微信名称纹在后腰,一个把微信名称命名为图书馆。
    林斐慢慢眨眨眼,低头嘴角上扬,动容之余,盘算这四个字得多少钱,现在去退款还来得及吗?
    入学的第一天又是记王炸,不同附中的声名狼藉,这回声名鹊起,全校都知道斐波那契,议论纷纷到底是哪位学生,能有这么大魅力,以至于大佬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林斐当晚入住寝室,室友讥诮地睨眼一身朴素,从头到脚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钱的他,理都懒得搭理,抱着手机继续和朋友打电话,津津有味地聊,“我觉得肯定是校花,她之前头像用的螺旋,是不是斐波那契螺旋?”
    林斐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进到浴室冲个澡,换上睡衣出来,擦着头发坐在床边。
    室友已经从螺旋结构聊到斐波那契的妻子,学校里花花草草全猜一遍,正眼都没看林斐一次。
    林斐在剑桥读过夏校,新学校很快适应,比起公立学校,这里排课宽松,分为两种课程模式,一种是M国先修课程,像是微积分、统计学、宏观经济学一类,另一种是AL课程,七十多门课程可供选择,针对林斐这种目标明确的学生。
    AL课程成绩可以直接剑桥,林斐选了进阶数学,计算机科学,及化学三门课。
    贺言宁之前劝林斐做科研,为祖国的科技发展贡献力量,他没当一回事,他是个俗人,只对钱感兴趣,只学最能赚钱的专业,现在有了卖专利的三千万,他对衣食没追求,也不爱奢侈品,这笔钱够花一辈子。
    这时候爱好占据上风,科技和数学是他喜欢的,作为日后工作梦寐以求。
    贺言宁办事速度利索,林斐入学的第三天来了临江市,三个人约在学校附近一家咖啡店见面。
    到了咖啡店,贺言宁笑地暖融融,朝他招招手,“不知道你想喝什么,给你点了焦糖玛奇朵。”
    高教授笑吟吟地端详他,“恭喜你拿机器人大赛创新奖。”
    林斐双手捧着马克杯,抿一口咖啡,“谢谢你们能来见我。”
    “小贺说你有急事找我,到底是什么急事?”高教授笑容收敛。
    林斐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打开手机邮箱,翻出那段“牢狱之灾”的监控视频,递给贺言宁,“你先看看这个。”
    高教授歪着头凑过来,师生两个看完不约而同拧紧眉头,监控里是科锐研发部门,一个非企业工作的人走进去,从档案夹拿一份保密文件,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你从哪儿来的这段视频?”高教授严肃地问。
    林斐收回手机,面不改色,“我男朋友是科锐的老板,他发给我的,告诉我这段视频能让贺言宁判七年。”
    贺言宁猛地站起来,急的白皙的脸庞通红,“我当时是和白秘书一起去的,她在门口临时有事走了,我本来打算参观一圈就走,是她打电话给我,让我从文档夹帮她拿一份文件出来,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高教授又急又气,“你不知道你就敢拿?”
    “傅总……林斐的男朋友为人非常nice,我们那天聊的很愉快,怎么会这样?”贺言宁怔怔地说。
    林斐不忍心告诉他弟弟丢了也是傅施阅所为,叹口气道:“我和他没有彻底决裂之前,他不会告你,我会尽力让他销毁这段视频,不保证成功,你最好请一个好点的律师。”
    林斐顿一下,双手交叉搭在桌上,认真地问道:“我想问问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教授虽然疯癫,但能在剑桥当过教授,智力方面非等闲之辈,上下文联络大概明白林斐状况,思考一下说,“如果你指从社会意义上消失,那不可能,除非你永远不住酒店,不坐飞机,不用打车的APP,不点外卖,和一切现代科技割裂,和原始人一样生活,你也不愿意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