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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起,他想从林斐身上得到一样东西,一种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种强烈的渴望刺激心跳加速,胸口轻微起伏着。
    他警觉地打量林斐,熟悉的眼睛、鼻子、嘴唇、头一回有一种茫然感,不明白到底想从林斐身体获得什么。
    林斐白皙脖子泛着粉,悬在喉咙口的心落回肚子里,扫傅施阅的兴就是最终目的,佯装无辜地问:“傅叔叔,你真的不想要?”
    傅施阅微微眯起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强行发生关系是犯法的。”
    “你可真懂法律。”林斐摸摸发烫的脖颈,随口说道。
    傅施阅轻笑一声,瞧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今天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林斐蓦然发怔,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几乎是瞬间得到了答案,“你监听我手机!”
    原本的手机让郑总的手下摔坏了,现在这部手机是傅施阅送给他的。
    傅施阅对上他漆黑漂亮的瞳孔,从容不迫地解释:“抱歉,我装了一个程序,能获得你所有社交网络上的信息往来,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坏人。”
    林斐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分不清谁是好人坏人吗?要论起坏,还有人比眼前这个人更坏?他知道傅施阅笃定自己无计可施,就像是如来佛手里的孙悟空,再怎么闹还能翻出五指山?
    这是一种极端的傲慢。
    林斐深呼吸一口气,仔细想想,其实早有端倪,贺言宁曾在微信里夸过他嘴甜,周勉生日那天他和傅施阅亲的难舍难分,情浓之时傅施阅意味深长地说他嘴真甜。
    再往前,遇到郑总那次,凑巧接到傅施阅的电话。
    还有那天,那句我知道你没睡。
    林斐想明白一切,掏出手机,狠狠地摔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屏幕摔的四分五裂。
    “我告诉你,我留在你身边,不代表我不会反抗,你要是再侵犯我的隐私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林斐一字一顿,郑重其事。
    最近他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以至于被监听这件事的发生,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完全不值得意外。
    傅施阅盯着他看几秒,轻声嗤笑,随手从刀架上抽把雪亮水果刀递给他,“我最不怕别人用死来威胁我,来,死给我看。”
    林斐握着水果刀,轻描淡写瞥他一眼,毫不犹豫,翻过手腕,正对着手腕猛地扎下去!
    一只修长干燥的手猝不及防地攥住刀刃,鲜艳的红色滴滴落在林斐裤子,傅施阅深吸一口气,低到他耳边说:“宝贝,你赢了,我认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淡淡的血腥味散在空气中, 单薄裤子无法隔离液体,林斐大腿上清晰感觉到温热潮湿,他低头望着浅红色的刀刃, 慢慢抽出水果刀,撂在厨台,冷静地看着傅施阅,“我自己去找霍老师的, 事情与她无关。”
    与其说冷静,不如说是有恃无恐。
    傅施阅鲜血淋漓的手突然捏住他单薄下颚,好整以暇地轻哧, “林斐, 你会不会求人?”
    两人视线相凝结, 林斐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一阵, 像较劲似的,呼吸里铁锈的味道更重, 他推开傅施阅,走进客厅里,从储物柜拎出医药箱, 翻出一卷纱布, 握过傅施阅手腕,低头仔细缠几圈,傅施阅半眯着眼, 神闲气定地看他。
    “我手机坏了,没办法帮你叫医生。”林斐慢悠悠打个结。
    傅施阅一言不发, 冷色灯光下, 林斐原本就白的皮肤白的透明, 下颚处血色突显, 眼神沉静幽深,有种病恹恹的易碎感,刚才那么一瞬,他惊心动魄,下意识握住刀刃,现在想起来心有余悸,“你今天真令我意外。”
    “不如你。”林斐由衷地说,手都割成那个样子,还能满不在乎,对自己都那么狠,何况是对别人了。
    傅施阅低头,似是自嘲笑一声,抬头神色如常,“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以死威胁我,你觉得我可能会心软吗?”
    林斐按捺住心跳,平心静气地说:“傅叔叔,你已经看到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你不要逼我。”
    傅施阅完全相信,林斐有这个能耐,他认真思忖,试图用理智控制事态发展,但理智完全不受控,另一种情绪占据上风,他有的是办法整多嘴的人,和他玩命的人林斐不是第一个,死与不死他漠不关心。
    但他这回被林斐吃的死死的,林斐吃定他舍不得,亦或他可以狠下心,但他会得到一具漂亮躯壳,那不是他要的。
    傅施阅认命地轻轻叹息,“你真是够疯的。”
    一场殊死的心理博弈,林斐成功占据上风,他不懂下棋,但知道一步退,步步退,如果让傅施阅拿捏住他,连基本的隐私权都没有,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周末到了约范总打马球的日子。
    天色湛蓝明亮,清晨阳光笼罩广袤无垠的碧绿草坪,钱塘市唯一的马球俱乐部,马术教练和马匹全是进口的,对外号称每一位会员资产平均过亿。
    其实差不多是真的,马球号称国王游戏,不论是英式还是中式,从古至今都是贵族运动,培育一匹好马的费用比一辆豪车相差无几,甚至更高,车只需要定期保养,但好马需要长期的悉心照顾。
    一场马球比赛分为四小节,每节都要换匹马,随时保持马匹精力充沛,比高尔夫更矜贵,每一分钟都是金钱在燃烧。
    林斐就爱级这种危险运动,那种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危在旦夕的感觉让肾上腺激素猛增,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很刺激。
    他天生就是不甘平淡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比岁月静好,风轻云淡好。
    林斐穿着身潇洒骑装,英姿勃勃,过膝的马靴包裹着小腿,线条利落优美,戴上头盔,双手系绑带,瞧着一帮衣冠楚楚的什么总和傅施阅寒暄。
    没料想到今天能见到向笛,不知是谁带来的球友,钱塘市的上流社会圈子真够小的。
    “傅总,你这手是怎么了?”向笛大惊小怪。
    这么一嗓子,众人纷纷望向傅施阅缠绕着薄薄纱布的手,
    傅施阅轻描淡写:“猫抓的。”
    “什么品种的猫啊?这么厉害?”有人目瞪口呆地问。
    问完立即反应过来,打量林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