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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你出道当明星了?”姐姐按耐不住八卦之魂。
    林斐噗嗤笑出声,身份证装回背包侧口袋,“你生意做不做?”
    姐姐下巴一指帘子里面,“还是纹后腰那个地方吗?”
    林斐撂下背包,趴在纹身椅上,单手将T恤拉起来一截,“能遮住这道疤就行。”
    “你这疤多好看?多性感啊弟弟。”
    “生意做不做?”
    “做做做。”姐姐每没多说,瞧着他削瘦细腻的腰身,啧啧几声,“纹什么?”
    林斐掏出手机,给她看傅施阅的微信名,“u5085,纹这个。”
    “什么意思?”
    林斐抿着嘴角笑一下,轻声说:“我男朋友姓氏对应的ascii码,他学编程的。”
    “我靠,浪漫啊你!”姐姐瞧着他幸福样,不知该羡慕谁,“光纹字母太单调了,我再给你后腰纹两颗桃心,怎么样?”
    林斐嗯一声,相信专业人士的审美。
    姐姐直接上手,一针一针扎下去,单针、圆针齐上阵,林斐侧颊贴在纹身椅一动不动,痛是真的痛,那块皮肉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足足四个小时过去,姐姐纹的出一头汗,大功告成,拍一张照片给他看,得意地笑着,“漂亮吧?我都想拿来当宣传广告了!”
    肉乎乎的臀部将宽松牛仔裤撑起小山丘,沿着清晰优美腰线向上赫然收紧,腰身柔韧削薄,腰窝深的能养金鱼,尾椎骨下方玫瑰红色一行花体字母,两颗曼妙桃心点缀,这个画面如同利刃出鞘,杀人不见血。
    林斐从没看过自己后背,没想到屁股肉还挺多,他盯着看几秒,“你手艺真好。”
    “你这么要人老命的腰,我不给你纹好点,不是砸自己招牌?”姐姐眉开眼笑,边给他贴纱布,边由衷地说,“我要是你男朋友,看见这个,当场和你求婚!”
    林斐不以为意,“我还小,大学毕业再谈结婚的事。”
    他爽快付钱,拎着背包往外走,外面天色泛黑,城市里亮起盏盏路灯,姐姐倚着门叫住他,“弟弟,祝你和你男朋友长长久久!甜甜蜜蜜!”
    林斐低头笑笑,尖尖的嘴角翘起一个甜丝丝的弧度,两颗小尖牙清透干净,任谁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都会会心一笑。
    他像只轻快燕子钻进出租车里,后腰太痛,不敢靠着椅背,坐的端端正正,车窗外繁华街道倒退,心跳乱了节拍。
    林斐摸出手机,点开u5085的微信对话框,打一行字又删掉,还是决定直接去科锐,来个出其不意的突然袭击。
    科锐研发大楼从前台到高管,人人对他很眼熟,私下传闻他是未来老板娘,林斐一路畅通无阻,直奔最顶层的办公室,电梯门正要合上,先前给林斐给过冰淇淋的前台姑娘伸手拦住,笑眯眯地说:“傅总现在不在办公室,他现在应该和程总还有向先生在贵客餐厅,你上十二楼。”
    林斐说声谢谢,摁下十二楼金属按钮,以前在科锐的员工餐厅吃过饭,没想到还有一个贵客餐厅,装修清雅现代,简约时尚,很符合科锐那种科技范。
    餐厅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林斐一直走到露台,偌大空间草木繁盛,花香弥漫,一个金发碧眼的演奏家正在弹钢琴,半圆的米色沙发上靠着三个男人的背影。
    傅施阅比其他两个人高一些,脊背挺阔,很显眼,单支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姿态淡定闲适。
    曲子很好听,林斐经常在傅施阅车里听到,他走近,率先听到是程则调侃的声音。
    “傅总那是真深情,推好几个会议,去国外看小情人。”
    向笛轻轻笑,“你是没见他刚回国那天,我去接机,脖子上咬的那红痕,小朋友够猛的啊!”
    “真的啊?”程则咋舌,连连称奇,“难怪傅总念念不忘。”
    向笛戏谑地说:“才十八岁,味道能不好?”
    林斐像被一头冷水临头泼下,攥起拳头,慢慢调整呼吸。
    傅施阅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平静如水:“点到为止,别再聊这种事。”
    向笛拱火,“傅总生气了,我可是头一回见。”
    “啊?”程则后知后觉,惊诧地说: “傅总,您可别来真的,结婚一定得签婚前协议,我有一朋友,上了真爱的当,结婚赔的倾家荡产,现在公司还负债几个亿。”
    “你那朋友能和傅总比?”向笛笑呵呵,“一个小朋友,什么爱不爱的,年轻好看,养着个金丝雀罢了!”
    “我看傅总是动真格了,小朋友怎么了?小朋友本事大着呢!”程则摇头晃脑,贱嗖嗖地问,“傅总,什么时候给我发喜帖啊?”
    傅施阅微抬下颚,一种林斐从未听到过的冷冽又无所谓的语气,“谁会和自己的宠物结婚?”
    林斐胸口肋骨隐隐发疼,双手紧紧握着手肘,指尖轻轻颤栗着,从语气到声音都那么陌生,陌生到他在怀疑这是不是傅施阅说出的话。
    “林斐?你回国了?”白秘书声音猝不及防从背后响起,惊喜地看着他。
    林斐回过头,她蓦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漂亮干净的小鹿眼,噙着晶亮眼泪。
    林斐感觉到脸颊发热,视线模糊,愣好几秒,才意识到是眼泪,他抬起手触碰,温温热热的液体沾在指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眼泪莫名其妙。
    傅施阅猛地站起身,动作带动茶几翻到,一声巨响,声音骤然的温柔,“小甜糕。”
    这个称呼仿佛一道闸门,林斐眼泪仿佛崩溃的河流,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他拼命眨眼睛,想要收回,但无济于事,干脆任由眼泪流淌。
    他掠过傅施阅,昂着头走到沙发,拿起另一边茶几上的纸巾,随手揩揩眼泪,声音酸涩发哑,“真巧,我也不喜欢你,我就是唯利是图,道德败坏,想找个有钱人实现阶级跨越。”
    傅施阅头一回明白什么叫手足无措,他太了解林斐了,倔强的,狡黠的,恃宠行凶的,鲜活明亮的,美而不自知的,每一个样子令他记忆尤深,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流眼泪。
    一种令脉搏加快的愤怒感燃烧,几乎是下意识,他抽出口袋巾,小心翼翼地去擦该死的眼泪,林斐偏过脸躲开,他伸手轻轻卡住下颚,仔细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