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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望去,庞大而漆黑的战舰在一片缭绕的云层中缓缓升起,舰身那巨大的字母“K”和极具标志性的雄鹰印记,足以让人轻易认出它的所有者身份。
    从中央城军事管理局起飞,不到十分钟,超级战舰便避开了地面上各种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稳稳停在了距离地面六千多米的高空,可谓遮天蔽日。
    而此时此刻,本是夏日炎炎的首都星,也因为失去了日光的照耀,迅速暗了下来,恍若黄昏来临。
    地面上本是忙碌的人们一时间惊得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一边出门查看情况一边就近登上星网,就此事讨论起来。
    星网热搜,再一次跟着炸了。
    晏容,星际yyds!!!
    停战五千年的超级战舰突现首都星上空,战争要打响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星际战舰,此生无憾呜呜呜QAQ
    曾祖父曾祖母,您年轻时候追过的男神出现了
    刷刷刷连着十几条热搜一块窜上首页榜,不说星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连联邦元老院的议员们都被惊动了。
    “什么情况?军事局怎么会突然把战舰开出来???”
    “应该是首席指挥官开的,联邦公民只有他有启动战舰的权力。”
    “可现在首都星这么和平,也没要打仗的苗头,难不成军部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会是别人偷了他的指挥令吧?上周元帅传回来的地球资料,他很明显是在地球附近,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联邦元老院办公室,一身军装的青年快步跑了过来,朝正望着窗外的老人敬了个礼,急匆匆道:
    “秦首长,是晏容元帅亲自开的战舰,军事管理局三分之二的人都已经在战舰上集结列队,他们准备去地球。”
    “地球?不是还没找到路?”老人闻言霍然起身,连声追问:“晏容现在是什么情况?能否和元老院直接通话?”
    青年一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摇了摇头。
    “元帅已经近百年没说过话了,上次战争结束后他就一直留在地球附近,经常一个人徒步进入外太空,我们基本上掌握不到他的行踪,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一直到百年前,他突然回来,可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军事局以元帅的意志为最高指令,这次我们都是自愿跟着去的。”
    “……我能理解你们急于进入地球的心情。”老人长叹一声,“可晏容对于星际公民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偶像和英雄这样的存在了,若他出了什么意外,联邦必定大乱。”
    青年垂下头,片刻后,鞠了一躬,慎重道:“联邦军事局必竭尽所能,护佑元帅。首长,您也知道,元帅的精神海状况越来越不稳定,地球之行无可避免。”
    “他的精神力受影响了?”老人立刻追问,镜片后本是温和的水蓝色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凌厉。
    “是的。近来在提及地球的时候,元帅有些举止确实异于常人,会频繁地触摸地球仪,不过,正事上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说一不二,冷静沉稳。还有,此次出行,中央医学院的沈副院长,也加入了我们。”
    “这样……沈遒也跟着去的话,罢了,便由他去。”老人这样说着,皱紧的眉头却是半分没有放松过,“需要什么物资,直接联系这边要。记住,晏容绝不能出事,明白吗?”
    “是。”青年又敬了礼,转身快步离开。
    随即,就在那名青年离开的一小时后,笼罩住整颗首都星的庞然大物终于缓缓驶离联邦防护罩的范围,破开云层直冲星际。
    而重新回到温暖日光下的联邦居民,尽管并不知晓他们崇拜敬畏的英雄开着战舰去了哪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如过往每次战争爆发时那般,默默祈祷这代表着荣光、信仰、鲜血和守护的战舰,再次平安带着它的主人回来。
    可以说,但凡是认真读过历史书的星际公民,就没有不这么想的。
    但是,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那么一两个“脱离组织”的人,永远2g通网,住在火星,不问世事。
    众所周知,如今的星际首富是个极为出名的女企业家,席袅袅。
    作为当世女性楷模、女强人的代表,席袅袅的一生是成功而幸福的。
    丈夫邹毅就任于元老院,是这一任的议会长,夫妻恩爱。大儿子呢,今年刚从第一军事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马上就能进入联邦军事管理局接受专业训练,保家卫国。
    这样子的席袅袅,可谓人生赢家。
    可坏就坏在,她有一个不务正业的小儿子,席憨。
    中央城某一处酒吧,三楼包厢里。
    席憨到的时候,几个兄弟已经喝上酒、聊上作业了。
    他酒量不行,一喝就吐,看他们天天来酒吧互相抄作业也是烦得很,所以自己要了杯果汁,窝进角落的大沙发里,低头玩游戏。
    发小沈清洲见他如此,忙跑过来一块挤着坐下,问:“怎么又没带作业来?你再不交,老师可要找你妈妈了。”
    “找就找。”席憨闻言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抄了作业还是全科零分,不如不交。我妈最近搞了只鹦鹉在养,没空打我。”
    “鹦鹉?就是之前热搜说的,很像古地球鸟类的那种变异兽,会说人话?”沈清洲眼睛一亮。
    “是啊。”席憨显然心情不太好,精致的脸上带着一股很明显的恼怒和委屈,“她和我爸就知道养那些破鸟,根本不在乎我!我昨天晚上没吃饭,她就问了我一次!那些鸟在家里比我还受宠!我大哥也是!只会给我打钱!”
    说着,年仅16岁的少年又恨恨地戳了几下光脑,把上面的网游关掉,嘟囔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鸟的!养鸟,做梦去吧。首都星连绿色植物都没有,我不信她能养活!”
    “噗……”沈清洲一时被他逗笑,拍着他的肩膀劝道,“别这样啊小老弟。现在这个社会,谁不喜欢鸟?咱们的老祖宗能活着,还不是靠地球那只鸟,你可别说这种傻话,让人听见就麻烦了。”
    席憨闻言,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发小,“你少忽悠我,人靠鸟活着?抄你的作业去吧。”
    “……”沈清洲一时无语,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这文盲小少爷讲不通。”
    席憨恐怕从小到大就没认真读过书,连地球是什么、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得亏刚刚这没良心的话没被他妈听见,要不然绝对不是一顿简单的家庭混合三打,就能解决的事。
    要知道,在如今的联邦,遗忘地球,那可是忘本,无视联邦公约的事,要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
    沈清洲他爸就是联邦医学院副院长沈遒,所以他对古地球那只神奇的岩浆啾,还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