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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点点弯起,弧度格外柔和。她钩住陆骁的手指,轻轻晃了晃,道:“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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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要趁热,同样的道理,心结不能存太久,不然会变成心病,心病难除,那就糟了。
陆骁发动车子,调了调后视镜,道:“走吧,回家,向你家太后负荆请罪。”
俏俏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严肃,她摸了摸陆骁的衣服,道:“你要不要在大衣里面加层钢板,挨打的时候能多扛几下。”
陆骁无奈,笑着道:“太后的火力值,应该没有这么强吧。”
俏俏默默系紧安全带,道:“愤怒的太后,就是成年的亚洲雄狮。你有没有听过那首歌—亚洲风四起,亚洲雄狮震天吼。”
陆骁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过了两个红绿灯才反应过来—人家歌里明明唱的是“亚洲雄风震天吼”!
负荆请罪是个大活,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俏俏拜托余笙先回家,预预热,他在场,好歹有个帮忙求情的。
余笙说起风凉话一点不嘴软,笑嘻嘻地道:“就太后那战斗力,你别指望我拉架哈,我最多客串一下裁判,帮忙判定陆骁的受伤情况,确定是否需要停止比赛。”
俏俏脑补了一下陆骁被太后三秒KO的画面,只觉汗毛倒竖,阴恻恻地道:“你可以选择不帮忙,我也可以选择在唐总面前说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寻花问柳!”
余笙气结:“会用成语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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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自然不能空着两只爪子上门,陆骁找了个商场,买了两罐好茶、两瓶好酒还有一堆营养品,乱七八糟地塞了满满一后备厢。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家门,就被客厅里的情况震了一下,太后白湘宁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不喝茶不吃水果不看电视,只是坐着,腰杆笔直,听见门响也没转一下脑袋。余笙垂手立在一边,加把拂尘就是老佛爷身边的总管太监。
明摆着一个下马威。
余建国笑呵呵地迎上来:“陆骁来了?快进来,晚上要留下吃饭,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陆骁笑着说了句谢谢叔叔,白湘宁冷哼一声,声音不高不低:“我们家可收不下这么大的侄子,这声叔叔着实担不起。”
俏俏头皮一麻,一脸担忧地看向陆骁—这就开火了啊。
陆骁在她手背上蹭了蹭,低声道:“没事,太后逗我玩呢。”
眼看着气氛要僵,余建国扭头训老伴儿:“孩子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陪你吃饭,你把牛脾气收一收!”
余笙帮腔:“就是!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还是个送礼的!”
余建国和余笙两父子在家里的重量,摞在一块,也赶不上太后一个手指头。白太后一记眼风扫过去,两人纷纷住了嘴,再不敢触霉头。
俏俏趁机跑进厨房沏了壶太后喜欢的茶,又弄了点水果点心,然后挨着陆骁坐下。
陆骁看她一眼,笑容温柔,不见半分忐忑紧张。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宇清华,容貌俊美,书墨里走出来一般,好看至极。
太后喝了口茶,对陆骁道:“客套话就免了,说正题吧。我生气的原因,想必余笙那个叛徒早就告诉你了。”
余笙嘴上嚼着小点心,朝俏俏摊了摊手,示意—我都已经是叛徒那个级别的了,真帮不上忙,你们自求多福。
不等陆骁开口,太后继续道:“两个家庭也好,两个人也罢,相处的前提就是平等,互相尊重,否则,即便硬凑在一起,也是走不远的。陆骁,你比俏俏年长,又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陆骁慢慢道:“首先,我要跟阿姨说声对不起,为之前的种种不愉快,我保证,这种状况绝不会再出现。我今年二十六岁,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也许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有些事情处理得不够周到,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俏俏分开。和人一样,没有哪种爱在出生时就是完美的,爱情和相爱的人都需要时间来成长。我比俏俏年长,比她先长大,比她先成熟,我会一直在她前面,只要我还没倒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话音落下的同时,家里的氛围也跟着安静下去,太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打破沉默的是余笙,他嗤笑一声,剥了瓣橘子慢慢嚼着,笑着道:“陆骁,你应该出本书,叫《情话大全》,教教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何花式说情话!”
太后没理会余笙的瞎搅和,一针见血:“如果伤害俏俏的人是你妈妈呢,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问题就相当于亲妈和媳妇一起掉水里,你会先救谁。”余笙笑得直抖,“千古一问,考验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