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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到处要糖果,我会给她很多宠爱,那些时光曾亏欠你的,由我负责补偿,补偿在我们的女儿身上。如果是男孩,应该像我多一些,小小年纪就很懂事,会保护妈妈。”
俏俏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mini版陆骁站在她面前,眉头皱着,气鼓鼓地威胁她:“你再胡闹,我就要批评你了!”
只是想想,都觉得很有爱啊。
两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胡乱聊着,俏俏说我给你讲个催眠专用小故事吧,从前两只猪,分别叫第一只猪和第二只猪头,它们青梅竹马,领证结婚,然后生了很多很多孩子,从大到小,取名为第一只小猪、第二只小猪、第三只小猪……
俏俏本想催眠陆骁,结果小猪还没数完,她倒是先睡着了。
陆骁听到电话里呼吸渐沉,笑着摇头,也没有挂断,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手上的工作。
电脑上是CAD软件的黑色界面,纵横交错的线条将房屋的布局剖开,形成不同的切面,陆骁一时玩心起,在墙壁的角落里画了只小猪佩奇,然后填充沙子图例,将佩奇层层掩盖。
除非有人吃饱了撑的将设计图无限放大,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墙角还藏着一只小猪。
近朱者赤啊,陆骁笑着想,你看,才多久,你就被她带坏了。
(38)
俏俏睡得并不安稳,她又梦到了很小的时候,逼仄的老屋里有女人压抑的哭声,面目模糊的男人狞笑着朝她伸出手,她避无可避,挣扎尖叫……
天地间猛然刮起狂风,将梦境搅成碎片,俏俏在那一刻睁开眼睛,额头上缀满冷汗,顺着眼角滑下,滴在枕头上。
搁在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显示还处于通话中,她叫了一声陆骁的名字,声音沙哑。
陆骁说:“我在,做噩梦了吗?”
周围很安静,窗帘没有拉好,窗外是浓稠的夜。俏俏拥着被子坐起来,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有一年冬天,天气很冷,市郊的小河里结了冰,爸爸说带我去捉鱼,结果我踩碎冰面掉了下去。河水冷得刺骨,我求他救救我,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周围的冰层太薄,没办法借力,我爬不上来,只能攀着一块浮冰尽量使身体浮起来,手上的皮肤和冰面粘在一起,又冷又疼。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救起来的,医生说,再迟一点,我的腿就要保不住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爸爸喜欢男孩,只想要个男孩,所以……”
仿佛再次感受到河水刺骨的温度,俏俏下意识地抱紧被子,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鼻音:“世界上真的有小怪兽就好了,把坏情绪和坏记忆统统吃掉。或者,有一道神奇的门,能够把不开心都关在门外,不许它们进来。”
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被子裹得再紧也没有用,俏俏瑟瑟地发着抖,小声道:“陆骁,我好冷啊。”
通话中的字样还停在屏幕上,却没有人回应。
应该是睡着了吧,俏俏忍不住叹气,抱着电话发了很久的呆,轻声说了句晚安。
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正要按下,听筒里突然爆出一阵杂音,紧接着是引擎轰鸣。
陆骁的声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他说:“想不想抱抱我?想的话,就下楼吧。”
俏俏一愣,踢开被子扑到窗前,窗帘飞起一角,凉白的月光落下来,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里面,背倚着黑色的车身,雕塑般完美。
(39)
俏俏怕吵醒家人,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溜出去,跑进电梯,眼看着数字慢慢下降,心情却像是坐上了氢气球,飞起来,越过云层,直逼天际。
电梯停在一层,门打开的瞬间,冷空气扑在脸上,凉得毛孔紧缩。俏俏这才意识到,她连外套都没穿,身上只有一件卡通睡衣。
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直接从台阶上跳下去,落地时险些摔倒,风将发丝和衣摆一并吹乱,她顾不得停下来理一理,一口气跑过去,扑进陆骁怀里,抱住他。
熟悉的味道涌满鼻腔,雪松与檀木香,绵长深邃。似有钟声响起,风尘喧嚣,世事嘈杂,噩梦回忆,都在那一刻悄然寂静。
陆骁解开外套的扣子将俏俏包在怀中,摸摸她的脑袋,温柔责备:“夜里风凉,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俏俏只是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日出前夕,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街灯都灭了,黑暗之中,陆骁的体温是她的唯一支撑。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得脱离了掌控。
陆骁感觉到她在发抖,正想打开车门,俏俏突然将他拉回来,踮高了脚,握着他的手臂迎上去。
柔软的唇隔着冰冷的空气轻轻触碰,两个人的呼吸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