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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也没发一个,非常不对劲。
    明天秦柯带着颜子佩和谢斯年动身回国,他则由恩茨海姆国际机场转道柏林,探望外公的生前好友,然后飞去墨尔本陪陆然何过年。一连串的行程,辗转劳累。
    陆骁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拨通俏俏的电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化解他所有的坏情绪,让心情重新变得明朗。
    他现在很想她。
    通讯界面滑到最底端,陆骁突然瞄到一行字——取消阻止此号码来电。
    他什么时候把俏俏的号码拖进黑名单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陆骁未言先笑,声音低沉和缓,凝在耳际,如同一个触感湿润的吻。
    俏俏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陆骁的声音了,蓦地红了眼圈,抽噎了一声,喃喃着:“陆骁,你骗我,你很坏!”
    陆骁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哭了,压低了嗓子柔声道:“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哭。”
    俏俏真的很想跟陆骁好好谈谈,该说的都说明白,可是眼泪一旦开了闸就完全控制不住,她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听筒里只剩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陆骁急得不行,分出点智商去思考了一下俏俏说的唯一一句话——
    你骗我,你很坏。
    看来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陆骁无措地试图给自己立个知错就改的好形象:“俏俏,你不要哭啊,有事慢慢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如果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我先给你道个歉好不好?”
    这一句道歉好比火上浇油,相当于默认了他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俏俏那个气啊,奈何哭得太凶,说不出骂人的话,只能缩在被子里不住地哽咽,眼泪落在床单上,洇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圆点。
    陆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只能皱着眉毛守在电话另一端安静地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筒里只剩绵长的呼吸,夹杂着些许梦呓似的喃喃,仔细辨别隐约能听见“陆骁”两个字。
    软糯糯的声音撩拨得陆骁心跳微乱,他身姿笔挺地在房间里静站了很久,远远看去像是镀着金属釉质的旗杆,然后他下定决心般地拎着行李箱拉开了房门。
    (99)
    俏俏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她拥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脑袋是空的,心也是空的,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余笙敲了敲房门喊她出来吃饭,她应了一声,说马上就来。
    埋在被子里的手机突然振了起来,俏俏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随手接起,陆骁的声音里带着仆仆风霜,他道:“出来,我在楼下。”
    俏俏愣了片刻,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真疼!
    会疼,那就不是做梦!
    俏俏掀开被子跳下床,外套都顾不得披一件就往外跑。白太后从厨房里往外端菜,险些被这丫头撞到,“哎哟”了一声:“这丫头发生什么神经?”
    余笙站在客厅的窗户前,正看见一道笔挺的身影等在楼下。他眯起眼睛,叼着烟,拿腔拿调地念了两句泰戈尔的爱情诗:“我看见你像永世难忘的北斗,穿透岁月的黑暗,姗姗来迟到我的面前……”
    白太后佯装听不懂,斥了一句:“不许在家里抽烟!自己不惜命就算了,别连累我们一起吸二手烟!”
    余笙将烟盒火机摞在一起远远扔开,无奈道:“您可真是我亲妈!”
    (100)
    外面下着雪,天气微寒。
    快过年了,小区里的孩子早就放了假,跑来跑去地四处玩耍,在雪地上印出一排排的脚印,夹杂着零星的鞭炮屑。
    俏俏一踏出单元门,就看见陆骁背倚着树干站在那里,肩膀上积着薄薄的雪,挺拔的身影被日光拉得老长。
    “咔”的一声,火光亮起,俏俏看见陆骁背对着她,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半拢着打火机上的焰光点了一支烟。烟雾迅速腾散,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俏俏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他指间的烟踩灭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抿起嘴唇:“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陆骁看着她笑,眼睛里映着雪光,亮得像星星。他道:“连续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有点累,抽支烟提提神。”
    俏俏有点心疼,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不是说要过了春节才能回来吗?”
    陆骁抬手搭上她的发顶,行动间震落了肩上的雪,皮质手套上带着微寒的温度。他放柔了声音,道:“我的小姑娘在哭啊,我怎么忍心不回来。”
    “小姑娘”三个字直击胸口,俏俏只觉心脏暖得发疼。她眨眨眼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