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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d whom you may know
By the name of Annabel Lee
出差前,陆骁推荐了不少原文诗集给她,让她且看且背,既练口语,还能记住不少单词。俏俏很听陆骁的话,奈何心性不定,两行还没看完就哈欠连天,在电话里软糯糯地跟陆骁抱怨:“读不进去啊,怎么办?”
陆骁正在机场候机,说:“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时值傍晚,透过大厅里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恢弘的日落西沉,空气里浮着隐约的海浪声,风和云都很软。
陆骁站在窗前,身后是空无一人的连排座椅,他说:“叶芝的诗用词相对简单,你可以从他的作品看起,我随便挑一首念给你听吧——”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陆骁的声音本就偏低,刻意沉下时,魅力加倍,如同蛊惑。
声音实在太过好听,俏俏莫名想起他垂下眼睛温柔微笑的样子,眉宇间是神明赠予的英俊倜傥,瞳仁里倒映着繁星的颜色,笑一下,春雪消融。
陆骁轻轻念完最后一句,笑着问:“还觉得诗集难读吗?”
俏俏耳尖微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彻底乱了频率。
她忙不迭地摇头说“不难不难”,恨不得跑到雪地里去打个滚,降一降脸上滚烫的温度。
自那以后,俏俏手边总是备着一本诗集,闲暇时翻一翻,自动带入陆骁的声音和脸,无论多无趣的句子都会变得让人心动。
英文诗读得溜,词汇量也在逐步增加,时不时地在作文里引用几句,俏俏的英语成绩很快就有了质的飞跃,甚至在高考时蹦了个历史制高点,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92)
陆骁所谓的公差是跟秦柯一道去参加业内研讨会,地点在法国斯特拉斯堡。研讨会的级别不算高,但是挺有意思,与会的多半人都是怪咖。陆骁专业过硬、语言过关,英德日法四门语言都说得溜,秦柯恨不得把他扎成小纸人,走哪儿都带着。
大师兄声称要回老家过节,顺带相亲,说白了就是嫌研讨会档次太低,不愿意去做跟班。谢斯年倒是挺有兴趣,最后秦柯大腿一拍,带着陆骁、谢斯年和一个名叫颜子佩的女徒弟,组了一个三男一女的伪版F4,共同奔赴浪漫细菌满地跑的法国。
中法两国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只能靠短信保持交流,很多时候俏俏午饭时发一条消息过去,傍晚才会收到回复。
会议地址在一家庄园酒店,几排巴洛克风格的砂岩建筑错落林立,房前屋后是上百英亩的马尼拉草坪,放眼望去惬意舒服。
小谢同志暗暗咂舌,小声道:“主办方够阔气!我一直觉得法式风情跟巴洛克建筑是最相衬的,都带着那么点离经叛道的意思。”
颜子佩从后面跟上来,细白的手指拢了拢散在耳旁的头发,道:“你这样说把意大利放在了哪里?意大利的罗马耶稣会教堂一直被誉为第一座巴洛克建筑,这种装饰风格也是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基础上发展起来,怎么看都是意大利更合衬。陆骁,你觉得呢?”
颜子佩目光轻柔地落在陆骁身上,陆骁抬手抽在谢斯年的后脑勺上,斥了一句“别给老板丢人”,然后径自走开。
颜子佩跟陆骁不在同一个课题组,平时接触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搭话的机会,却落了空。颜子佩略带羞恼地咬了咬嘴唇,神情看起来有些执拗。
与会的专家里有几个是古玩爱好者,特别喜欢中国瓷器,元青花、唐三彩、明清彩釉。猛然看见几张东方面孔,倍感亲切,都跑过来搭话。秦柯对瓷器一窍不通,一直以为建盏是某种建材,陆骁从小在陆家大宅里耳濡目染,精通算不上,忽悠几个票友还是绰绰有余的,中文法文切换着介绍了几句,引得满堂喝彩。
秦柯更是得意,瞧瞧咱这徒弟,文武双全啊,多长脸!
陆骁众星捧月似的被围在中间,颜子佩看了看他手上的宝格丽腕表,又看了看他衣服上的阿玛尼鹰标,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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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同学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玩到一起。他第一次见到颜子佩时就笑眯眯地夸人家名字好听。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取自《诗经》中的意境。
不过颜子佩对一脸正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