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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噙住仿佛邀吻一般的朱唇,以唇齿交缠细细地诉说了一遍心底的相思:“原来是想为夫了。”
静姝抿唇,红着脸未做反驳。
谢瑾年笑着把静姝压在身下,动口又动手,诉尽了别情,才抱着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一般的静姝,低声问:“这一路可顺利?”
静姝握住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颔首:“夫君安排得周到妥当,自然是顺利的。”
谢瑾年收紧手臂,用下巴蹭着静姝头顶的发旋,笑问:“不是报喜不报忧?”
细究起来,还真没有什么算得上是忧的。
况且静姝特别笃定,自分别以来她身边所发生的大小事宜谢瑾年应该是尽皆知道的。
静姝索性笑着反问:“又有什么是夫君不知道的?”
谢瑾年笑着揉了静姝一把,点着她的心口说:“娘子的心思。”
静姝又臊得慌又忍不住想笑。
索性翻身趴到谢瑾年身上,捧着他那张总是惹得她看不够的脸,似笑非笑:“若论心思莫测,妾身自愧不如。”
谢瑾年捏住静姝的下巴细端量:“话里有话?”
“夫君果然睿智无双。”在谢瑾年开口之前,静姝低头,十分犯规地用一个吻把他要出口的话堵回了嘴里。
小娘子难得主动。
谢瑾年自然不会急着与她争口舌上的长短,掌心不轻不重地抚着静姝的颈项,很是享受了一番他家娘子主动奉上的柔情。
享受够了,又反客为主,细细品鉴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静姝被谢瑾年闹得人发软,不敢再跟他黏黏糊糊,唯恐这短暂的私会全耗在这没完没了的亲热上,从而耽搁了正事儿,忙抢在谢瑾年开口之前把话题往正事儿上扯。
只不过她被谢瑾年闹得软成了水,带着兴师问罪意味的娇嗔说出口便变成了软绵绵的撒娇:“妾身的事情夫君了如指掌,然而,夫君的事可有不少都瞒着妾身呢。”
南虞的事,自有人通过谢家商队定期给他送消息。
路上的事,蔺先生也在甫一进京便给他送了消息,此外还有封正修借着职位之便给他通气。
谢瑾年心思一转,便知道静姝指的是哪件事儿了——除了小崽儿的身份问题,想来再无其他。
指腹摩挲着静姝颈侧细嫩的皮肉,手上用劲儿轻轻一压,谢瑾年慢条斯理地亲了一下凑到嘴边的朱唇,含着笑哄道:“能告诉娘子的,为夫何曾瞒过娘子?”
谢瑾年眼底含笑,一句话更是盛满了纵容与宠溺,唯独不见半分心虚。
静姝爱他满腔情意又有些恼他这副面不改色说瞎话的样子,不禁张嘴咬住谢瑾年的唇,磨了下牙。
尖尖的虎牙磨着软韧的唇,有点疼,又有点痒。
谢瑾年捏着静姝的脖颈,一动不动,好脾气地任她撒娇,只低声闷笑。
静姝被他笑得没了脾气,又怕真咬破了谢瑾年的唇,回去不好跟人交代,只好松开牙齿,轻哼:“夫君若有所隐瞒,该当何罪?”
谢瑾年莞尔,亲亲静姝的眉心,笑着道:“不治罪,只罚为夫以身相许可好?”
可真没白在皇商家里长大,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静姝好气又好笑地白了谢瑾年一眼,没接他这个话茬,直起身骑在谢瑾年腰间戳谢瑾年的心口:“澜哥儿那样的身份,你不如实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偏编一个罪臣之子的身份做什么?”
自然是怕你走漏了风声,惹来无穷后患。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话肯定不可能这么说,谢瑾年也是个十分具有求生欲的崽儿。
掌心滑到静姝腰间,掐着堪可盈盈握的纤腰,谢瑾年不动声色地曲起腿,轻笑道:“事关重大,怕娘子知道了心里记挂着,整日里提心吊胆地熬心神,便没与娘子细说。”
信你个鬼!
静姝忍着笑瞪谢瑾年,瞪着瞪着便再也忍不住,露出笑来。
当初她与谢瑾年是个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数,换做是她她也不会把这般堪称性命攸关的事儿告诉对方。
所以,兴师问罪是假,告诉谢瑾年她知道了才是真。
静姝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多谢夫君体贴?”
谢瑾年低笑:“没有诚意。”
静姝居高临下,与谢瑾年对视。
谢瑾年脸上的笑一如初见,但初相见时那双淡漠的眼里已是盛满了温柔。
温柔地蛊惑着她,色令智昏。
心里想着要跟谢瑾年正正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