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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哼笑:“夫君, 我、说、我、醋、了。”
    谢瑾年忍俊不禁, 朗笑着把他的小娘子抱进怀里狠狠地抱了一把, 只觉得怎么都稀罕不够。
    静姝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便安静下来。
    伏在谢瑾年怀里任他抱够了, 静姝微仰起头, 盯着谢瑾年那双含笑的眼, 指尖轻戳谢瑾年的胸口, 悠悠催促:“夫君,坦白罢。”
    谢瑾年垂眼看着可人的小娘子,又是一阵笑。
    直至把方才与那不速之客密议所积郁于心的不畅快尽数笑了出去, 笑得心情舒畅了,谢瑾年以下巴抵着静姝的额头,轻轻蹭着,忍笑道:“谨遵娘子令。”
    静姝盯着谢瑾年诱人的颈线眨眨眼,催促:“别磨蹭。”
    谢瑾年微微低头,轻吻了下小娘子的发顶,轻笑:“莫急,且容为夫思量思量该如何措辞,才更能彰显为夫的诚意。”
    这是连胡诌都要细思量一番?
    静姝轻推谢瑾年,抬眼盯着他似笑非笑:“夫君可是要现编故事给我听?”
    小娘子含嗔带怒的眉眼太过动人,谢瑾年不禁又有些心动。
    以免把持不住,谢瑾年抬手遮着静姝的眼,含笑道:“为夫待娘子一片赤诚,怎会编故事骗娘子?”
    静姝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刷着谢瑾年的掌心,轻哼:“莫再拖延了。”
    谢瑾年收回手,指腹轻抚掌心,想把蔓延到心底的痒意拂去,却是徒劳。
    垂眼看着小娘子眼底的执著,谢瑾年轻叹:“此事涉及颇多不可言说的隐秘,为夫只能略捡着能说的说与娘子听,娘子听了也需烂在心里,不能对外言说。”
    静姝做了一个往嘴上贴封条的姿势:“夫君不解封,我绝不会对外人言。”
    谢瑾年轻笑,揽着静姝歪到罗汉榻上,看着映在朱窗上的春日夕阳,缓缓开口道:“娘子所言无错,先前来的那人确实是朱雀街头那位女登徒子不假。”
    静姝扬眉,指尖轻戳谢瑾年的脸颊,无声地催他快说。
    谢瑾年侧过脸,看着他的小娘子,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那女登徒子乃是明英郡主。”
    明英郡主,已故太子嫡长女。
    自幼不爱红妆爱武妆,太子膝下子嗣荒凉,骤然得了一女,自是宠爱非常,为她遍请名师,只把明英郡主当做男儿教养。
    明英郡主长到十五岁,文韬武略已是胜过世间多数男儿,会武宴上打赢过武状元,琼林宴上辩赢过文状元。
    隆泰帝爱其才华,便熄了为其婚配的心思,应她所请,允她入了军营。
    本想着富贵窝里的小女儿,必受不得那份苦。
    不承想,明英郡主一入军营竟是如鱼得水,领兵上阵,所向睥睨,着实打赢了不少胜仗,不出五年战绩便与大冀战神晋楚安比肩了。
    隆泰帝对她自是愈发宠爱,一路封赏不断。
    明英郡主所得之圣宠,甚至远胜过她的几个叔父,不怪乎谢瑾年曾经说再不会有哪朵烂桃花比她更尊贵。
    静姝盯着谢瑾年那张招蜂引蝶的脸,有些愁。
    这明英郡主,与她这令人艳羡的传奇经历同样出名的,便是她的好色。
    但凡被明英郡主看中的俏郎君,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弄到她的后院里去:“她可是来以权势压人,威逼夫君进她后院的?”
    谢瑾年正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说,闻言不禁莞尔,指尖戳着静姝的额头笑骂:“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甚么呢?”
    静姝捂住额头,咕哝:“那可是明英郡主,自从看上夫君还没有什么动作,她这次骤然登门,自当是为了这事……”
    说着,这话便在谢瑾年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再也说不下去。
    谢瑾年忍俊不禁:“你怎知她不曾有过动作?”
    静姝讶然。
    谢瑾年隔着柔荑轻点静姝额头,笑道:“和瑞郡王妃的赏花宴,昌平侯府世子夫人的临水饮宴,背后皆有明英郡主的影子。”
    当然,还有他上一次所受的杖刑也与明英郡主有关,只不过如今小娘子对他已是心动,便不必说出来徒惹她心疼了。
    说完,谢瑾年便噙着笑看着他的小娘子,待她消化他方才这番话。
    念及和瑞郡王妃那赏花宴上的种种,以及原著里包子少女那悲惨遭遇,静姝不禁心有余悸——若不是白雪适时喝了那加了料的桃花酿,上了和瑞郡王的床,她如今会是什么光景简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