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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姝指尖绕着帕子,不言语。
    谢瑾年莞尔:“方才在院子里话不是挺多?”
    静姝左思右想,决定釜底抽薪:“父母在世时给我跟昌平侯世子定下了亲事,不过六礼只过了纳采,父亲便坠马去了,母亲伤心过度,不出两个月也跟着去了。”
    谢瑾年攥住静姝的腕子,轻轻一拽:“你先前说过。”
    正好被攥住了之前封装出抓的那处,静姝轻嘶了口气,顺着谢瑾年力道坐到了谢瑾年旁边。
    看着谢瑾年撩开了她的袖子,静姝抿了下唇,轻声说:“母亲去了之后,我便入佛堂给父母守孝了,从未与昌平侯世子私会过。”
    谢瑾年垂眼看着皓白腕子上一片乌青,觉得着实刺目:“嗯。”
    腕子上的乌青被不轻不重地按着,有些疼,静姝往后缩了下手,没能缩回来:“我看过了,骨头没事儿。”
    谢瑾年不咸不淡地瞥了静姝一眼,自罗汉榻边的抽屉里拿了白玉匣出来。
    打开玉匣,梅香扑鼻。
    谢瑾年用玉签子挑了块淡粉色的药膏抹在静姝腕子,以指腹慢条斯理地晕开:“说你什么好。”
    凉沁沁的感觉减轻了腕子上的疼,静姝突然弯起眉眼,问:“夫君,你并没有生气,是不是?”
    谢瑾年撩起眼皮子看了静姝一眼:“你又知道了。”
    静姝弯着眉眼只管笑:“她们说我命格不好,才委屈静婉替我履行了与昌平侯府的婚约,你介不介意?”
    “命格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她们说了也不算。”谢瑾年替静姝推开了药膏,又不着痕迹地在纤细的腕子上流连了一圈,“我早就说过,你只要听话,定然让你过得舒心,莫胡思乱想。”
    狗比剧情果然不是不可抗拒的,今日国公府花园子里那一出不定是谁使了手段刚巧合了剧情,害她白担心了一场!
    没了忧虑,静姝肚子立时开始咕噜噜响:“想吃肉,你答应我小厨房可搭好了?”
    谢瑾年哭笑不得:“搭好了。”
    静姝瞬间来了精神,起身便要往小厨房去:“我去看看。”
    谢瑾年把静姝拽回了罗汉榻上:“傻姑娘,先替为夫更衣,回门回来还没去给母亲请安呢。”
    静姝木着脸盯谢瑾年:“什么傻姑娘?”
    谢瑾年晃晃又湿又皱的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静姝,示意静姝别磨蹭。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兀然心思一转,霎时笑靥如花,转身往衣架上去给谢瑾年拿常服。
    谢瑾年眉梢轻扬,不知小新娘又起了什么鬼主意,饶有兴趣地看着静姝拿了搭在衣架上的天青色直裰拿过来,施施然起身张开了手臂。
    静姝犹豫了一瞬,手便搭上了谢瑾年的玉带钩。
    垂眼看着静姝素手解他衣衫,谢瑾年喉结轻轻动了动,低声道:“傻姑娘,为夫有几句话与你说,你且仔细听了,记在心里,免得日后再如今日这般犯傻。”
    11.  腿长有自信?   说你傻,还就是个傻的。……
    又叫她傻姑娘?
    她堂堂一个本博连读的女博士,说她傻,她是不同意的!
    谢瑾年自以为次次都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天真!聪明如她,怎么可能被他的演技蒙蔽了双眼?
    只要事后一思量,她心里对谢瑾年体格的疑惑只会变得更多。
    现在谢瑾年上赶着给她送了机会,静姝当然不会手软。
    趁着替病美人除玉带解衣衫换新衣,静姝不着痕迹地摸索病美人的胸腹,隔着单薄的衣衫判断着病美人的肌理走向,嘴上不怎么走心地应了一声:“哦。”
    说出的话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倒是在他胸腹间摸得欢,真当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谢瑾年忍无可忍,攥住静姝的腕子,揽着腰把“不知死活”的小新娘锁进怀里:“想圆房?”
    吓!不,别误会,并没有!
    静姝手抵在谢瑾年胸膛上,慢吞吞抬头,拿出最为得体的职业微笑:“不急,夫君的身子骨儿要紧。”
    谢瑾年收紧手臂,似笑非笑:“嗯?”
    静姝人在狗男人怀里,只好先低头,从善如流地改口:“夫君方才不是有话要训示?且但说无妨,我必洗耳恭听。”
    谢瑾年垂眸,鸦羽般的睫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