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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可一道月白的落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视。
怡乐元君的一张绝艳小脸甚是苍白,她似乎比仙女泉之时更要落寞,她的身后跟着数位天帝的亲卫天兵。在她一声令下,这些天帝的亲卫天兵妄顾干将仙官的阻挠,愣是以兵器把姬媗架出赤霞宫。
“放肆!我乃玄水真君的君后,本君后到底犯了哪条天规?!”她自觉从没干出有违仙德之事,怡乐元君岂能这般生生构陷。她不是不曾想过怡乐元君会前来闹事,只是不曾想过怡乐元君竟搬出天帝的亲卫天兵。
“笑话,诚然你是玄水真君的君后又如何?左不过是个元帅之妻罢了,岂敢与天帝作对。”怡乐元君冷笑一声,若无姬媗,这君后之位便是她囊中之物。
“怡乐元君,你疯了!”姬媗厉声一喝。
怡乐元君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屑的冷笑,她提裙上前就着姬媗的脸颊便是一个巴掌。“不三不四的贱人!我听到你这软绵绵的嗓音也忒想作呕。”
天帝下旨让她委身下嫁东海水君,她纵然心有不甘也不敢恣意妄为得如她表姑那般胆敢去叫嚣,她一直伺机而动只为了觅得这几个时辰的间隙。
她举手正欲给姬媗第二巴掌,那头瑞兽狡从浓密的彼岸花丛处跃出,纵身一跃把怡乐元君扑倒在地上。那头瑞兽的利爪正压在怡乐元君的脖子处,稍加用力便能把她解决掉。一个亲卫天兵以利刃击中那头狡兽的后腰椎,狡兽吃痛后一个翻身避开第二回的进攻。
怡乐元君不再被钳制后迅速扯着姬媗往宫外走去,那些亲卫天兵一字排开为怡乐元君护驾。干将仙官暗自用指节甚有节奏地扣着藏匿在腰间的铜镜,此暗号乃是赤霞宫内当值仙官与玄水真君互通消息之用。眼前的天兵是天帝亲卫,换言之,他不能轻举妄动与其交手,以免落下赤霞宫的不是。
怡乐元君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扯着姬媗往玄天的的偏僻处走去,那头狡兽几乎亦步亦趋地紧追其后,一直护驾的亲卫天兵与干将仙官且走且战。一行人在短兵相接的声响中来到玄天的一处秘境,万千云海形成漩涡化作万马奔腾的瀑布,瀑布之下便是一切生灵死魄颇为畏惧的忘川。
怡乐元君把姬媗扯到云海的边际,那儿的风声犹如炼狱之内被焚烧的魂魄般,姬媗嫁来九重天宫不过三月之久,对玄天的熟悉自是比不上怡乐元君自幼在此地长大,加之为了与玄水真君套近乎,怡乐元君几乎把玄天的情况如数家珍般。
“跳下去!只要你死了,玄水真君便会痛不欲生!我恨死了你们,我每每看见你俩鹣鲽情深便觉恶心!是你,是你,是你把祝昴星迷得神志不清的!是你迷得他看不到我的好。”怡乐元君近乎痴狂地对着姬媗尖叫,“为何要把我嫁给我不爱的人?我也是天族的公主,为何我就不配他祝昴星了!”
“爱一个人并非强逼便能如愿,你这桩姻缘不过是你过于执着。”姬媗奋力甩开怡乐元君的钳制,她虽是个病患却并非旁仙所以为的那般弱不禁风。
“我执着?我爱了他这般多年,自问要比你虔诚多了。你知他喜欢音律吗?你知他除却沧溟幽龙枪,连弩机关也很是在行吗?你了解过他吗?”姬媗不过与他相识不足一年,而她怡乐元君却是喜欢了他两千多年。
“你喜欢了他这般多年,他若当真喜欢你又岂会这般糟蹋?”姬媗反手一拉以灵活地一跃踩着怡乐元君的肩膀翻身越过她。
“你什么都不懂,爱一个人是不会累的。”怡乐元君近乎疯癫地怒吼,“爱一个人,你只会全心全意地投其所好。”
“但你的爱委实沉重,你让星哥如何承接?”姬媗边说边打量四周可有让她潜行的机遇,眼前的怡乐元君已然是入了魔障,玉石俱焚之事未必干不出来的。
怡乐元君见她准备逃逸随即化出一柄长剑追击,姬媗扯出腰间的蛇鞭迎战。两人同为上仙,怡乐元君的剑术颇为精湛,然而姬媗的蛇鞭也用的不错,怡乐元君的几招狠劲皆被她逐一破解。论武力两人乃是旗鼓相当,如今剩下的便是体力的耗损了。
怡乐元君乃是健康之躯,而姬媗因着自身有哮症,是以只可快攻若是拖延下去便会落得下乘。怡乐元君早已暗中观察良久,是以她如今乃是执意拖延,最好能在此地把姬媗耗得哮症发作而亡。
姬媗额上沾染一层薄汗,她的呼吸随着耗时越久逐渐加重,怡乐元君的步步逼近皆是要把她挂在腰间的薄荷香囊给挑走。
“是私了抑或是公了?”
姬媗只见脚下引来一发硕大的法阵把她网在仙障之中,耳边传来一阵牧笛声,却见怡乐元君手中的长剑竟因着笛音而化作尘埃碎片。
一道枣红身影甚是威风凛凛地悬在半空之中,一双玄黑的龙皮靴映入怡乐元君的视线,苍龙锁甲泛着微紫的寒光,三千银发搭配华冠甚为威风飒爽,有些松散的皓白银发随风轻扬,笛声过处乃是如被千刀所剐般狼狈。
祝昴星心中一窒,深怕姬媗被怡乐元君所伤,他跃到姬媗身边一手紧紧搂住她纤瘦的身子,一手以幽溟苍龙枪直指怡乐元君。“你若再靠前一步,本座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