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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之时,他抬手轻抚竟觉毛发柔软且不易脱落,残影仙官解释此兽一直跟随帝君与帝后两万年之久,听得乃是佛法,喝得乃是天宫的琼浆玉泉,这修为与悟性自是比西荒之境的同类有所区别。
世人所知,佛法乃是普度众生的法度,却先少有人知晓这佛法也能伤人于无形。譬如世人所熟悉的《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于生灵而言不过是慈悲为怀的佛法,于死灵而言却也是牵制其戾气的法则。
姬媗归来之时正是东海水君在介绍其三子,祝昴星领着姬媗上前客套几句便算是打了照脸。东海水君之子的目光转到姬媗身上,那双恭敬的眼睛转为惊艳。“小仙拜见真君。不知这位仙友名号?”
“三皇子说笑了,她是本座的君后祝姬氏。” 仙友?祝昴星有意上前拦在姬媗身前,他的身影顺利遮挡住这位青年望向姬媗的灼灼目光。
“原是君后,小仙眼掘还望真君恕罪。”东海水君的第三子被祝昴星吓得脸色发白。
“确是眼掘,也罢,本座君后身子略有不适,也不打搅了。”他知道自己的语气近乎迁怒,可谁叫他此刻内心极为不舒服。
“他又不是你麾下,你又何须如此动怒?”姬媗对那东海水君的第三子甚是怜悯。若在玄水真君麾下,只怕是终日流泪。
“若我还是昔日的脾性,他如今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他淡漠地拉着姬媗的手往前宴席处走去。
“你终日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可是不累?”姬媗气吁吁地质问,这玄水真君乃是盘古真人元神之一所化的仙胎,无父无母降生于世。
“不累。”他挑眉道。
回程的路上,他一路揽着她的纤腰一并骑在天马之上,那头御赐的瑞兽狡一路跟在后头,不前不后总是恰到好处,不愧是早被驯化有度。
“此兽为何追随你我?”姬媗侧目看了看这头甚是乖巧的狡兽,若无错记,此兽似乎一直守在勾陈帝君与帝后娘娘身边,如今蓦地又随了他们?
“按照仙官所言,钧天本非太平之地,帝君乃念与我友情,特借小玩意瑞兽一头于赤霞宫内,闲时看守门户,紧要之时能护主。”祝昴星如实作答,钧天确实个是非不断之地,历经几任天帝也无法挟制,只因钧天乃是各方势力最为集中之处。
天帝之后宫看似繁盛实为各方势力互相牵制,旁人不懂直道“齐人之福”甚是羡煞,奈何天帝求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的此生最爱。正因着有此遗憾,老天帝才待黛丝母女有所偏袒。
纵观老天帝是个难得的平天下奇才,奈何家中却不甚安稳,先有爱女执意下嫁断袖神君,再有最宠爱的内孙牵扯一桩风流往事,而后又有心肝尖儿的外孙远嫁和藩。老天帝这几万年可谓心力交瘁得很,每至赤霞宫与他对酒方才舒心些。
“星哥当真交友满天下,就连帝君与你也成了泛泛之交。”姬媗樱唇逸出一抹嬉笑,他手臂的手臂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抓住缰绳。“星哥的骑术很是了得。”
他的骑术很是了得,从在西王母处曾听说被选为天后、帝后的神女之骑术皆由其夫君亲自教导的。不知祝昴星可曾教导过哪位神女仙子呢?
“再如何了得也不过是指导过涂姮,那小子若在马场之上乃是威风八面得很。”饶是记得涂姮醒来之处在苍天牧场曾显露过一手,惹得天帝与一众仙僚啧啧称奇。
“星哥把最好的都留给了涂姮上神呀,能有这么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儿子,星哥乃是老怀安慰。”姬媗当然知晓那场盛极一时的苍天马赛,当日她也曾到访九重天宫,奈何吸入了花絮只得急急打道回府去了。如今想来,这哮症蓦地复发兴许就跟那次吸入花絮有关。
话说涂姮上神的某些习惯与祝昴星可谓一脉相承,按照涂山诗的说辞,两人骑马之时的习性更是如出一撤般。她会骑马却也鲜少骑马,因着她沾不得激烈的运动,小时候她哭闹得没撤,姑姑与姑父只好聘来师傅悉心指导过,却也仅为指导而非让她驰骋。
“此等小事你也得醋一醋?只怕是你错翻了醋坛子。”祝昴星恍然大悟地笑了,原是个要人哄着的神女。自古子女姻缘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这般劳师动众地重笔引荐这位成龙快婿,天帝已然是把怡乐元君迫不及待地出嫁。
“这千秋百世的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我已鲜少记起元安阳的种种,如今记挂的不过是你罢了。姬媗,无论宫外如何妄议猜度我,你莫要轻信便是了。”祝昴星闲闲一句显得云淡风生,可天晓得个中因由并非旁仙以为的那般简单。
“祝昴星,你且放心,我信你。”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一句说辞,姬媗的内心难免抽了抽,眼前的他突然让她觉得很陌生。纵然她知道许多时候乃是身不由己,他们能镇住天宫自是有他们的法子,从前不觉烦忧乃是不曾接触。
若从明处看祝昴星担的乃是天族的钧天元帅之职位,用度更是半幅真皇的仪仗,诺大的九重天宫恁凭本领再高也需得礼让其三分薄面,加之他乃是天族的功臣以己血肉之躯撑住天宫;若暗处看,诚然他不过是个富贵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