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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人推开,只见祝昴星捧着滚烫的砂锅进来,门外的莫邪仙官还颇为热络地给他们关上门。他把砂锅放在前厅的桌子上,空闲出来的手径自搓揉了一下,他用的不是慰问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醒了。”
直到现在姬媗还是拿不定主意该如何面对他,那日的香艳之事让她与他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他。
“可是还没病好?”她就当真这般嫌弃他?祝昴星把她转过身子,抬手探往她的额头,那双金瞳丹凤眼眸变得炽热,她似乎看到他眼波中的情意。
她凭着本能拨开他的手,许是她的抗拒让祝昴星误会她还在生气,他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搂着用特别温柔地声音低吟,“你生我气可以,可也得听我一言吧?我与莫邪、干将这半个月来皆是在苍天校场操练骑兵,你若不信他们但可去细问天帝。你酿的这坛醋怕是错酿成酒糟!”
“我没……你当真是在苍天校场?”姬媗怯怯地解释,因着两人的脸靠得太近,她鼻腔之内全是他身上的彼岸花香,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没地落脚,脸颊只剩下火辣辣的感觉。
“这几日因着你发热,是以我给天帝告假了。”他含笑勺了一碗绵绸的肉沫粥,他把滚烫的肉末粥过手转温,以汤匙喂到她嘴边。“你素来知晓我颇为厌烦怡乐元君,加之以我的灵法怡乐元君要近我三丈已是难事,更遑论宽衣解带。”
“可我分明看见你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她吃着肉粥,仔细想了想,当日她也觉得很是奇怪,为何祝昴星会如傀儡般。
“以纸人或是木偶为媒介作法,于神仙而言算不得难事。你呀,也不知说你爱我深切抑或是蠢钝如猪,竟分不清此等下乘的术法。”他边说边喂,姬媗很快便吞下了两碗肉沫粥,适才苍白无力的模样现在也开始回神了。
“我便是这般愚笨,我便是你口中的废物。”她赌气似地撒着脾气。
“我便是喜欢你这般愚笨。早已与你说过,怡乐元君此人动机不纯且行事颇有心计,而你却终日只当作耳边风。”祝昴星暗中生疑,兴许怡乐元君知晓了姬媗有哮症之事,是以故意滋事挑动姬媗的神绪好让她引得哮症大作。“往后,你莫要胡乱走动,切记莫要与怡乐元君正面交锋。”
“我非你口中的稚童,你无须这般直白。你便当真不怕我伤心难过?”她自知自己过于轻敌乃至被人挑拨了不少,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对祝昴星当真上了心。
“媗媗,你这般污蔑自家夫君,可是要献吻方能让我解恨?”话音刚落,他便把自己的俊脸凑到姬媗的面前,愣是要逼她在他的脸上啄吻几回方肯罢休。
☆、第十五章
把姬媗重新哄睡后,祝昴星领着莫邪仙官出门,临行前特意把干将仙官留在赤霞宫,他不甚客气地叮嘱干将仙官,若是在赤霞宫的范围内发现怡乐元君的身影,但可以连弩扫射之。既然怡乐元君欺人至此,他也无需碍于天帝的颜面而屡屡畏手畏脚。
“尊座,此事怕是不妥,何必为了怡乐元君的恣意妄为而与天帝交恶呢。”干将仙官思量了许久,终是觉得要出言,怡乐元君着实可恶,如今虽也是出师有名但天族的颜面又不得不仔细顾及。
“她,已然知晓君后有哮症之事。哮症者,最是忌讳情绪不稳、疾走与飞絮,怡乐元君用计挑动姬媗情绪不稳意图诱发她哮症,此事已是罪不可赦。天帝处,本座只会负荆请罪!”祝昴星难得一脸阴骘,上回刺杀不成,今回已用计谋挑动。怡乐元君这般工于心计,也勿怪天后容不得她在天宫中继续乱了天闱。
“卑职明白,尊座放心,卑职断不会让怡乐元君的计谋得逞,也不会容许怡乐元君伤及君后娘娘半分。”干将仙官随即会意,诚然也并非玄水真君痛下杀手,实情乃是怡乐元君处处挑衅在先,如此蛇蝎之美人着实让人难以怜悯。
旁人不知这位天族公主为何会情陷玄水真君,他与莫邪仙官却是很是清楚着。当年不过两万岁的怡乐元君被天帝领回九重天宫之时,曾惹得天族贵胄大动干戈。天后的母族是天族的一支旁系,怡乐元君的出现已让其一族蒙羞,若非玄水真君出面调解,诚然天帝早已被逼退位让贤。
那时不过是两万岁的怡乐元君虽是个懵懂稚童,却也知晓这位白发青年出手相救之事,随着年岁渐长,加之她曾被玄水真君再次相救,因而这情根便是深种得让人畏惧。
虽知,玄水真君比怡乐元君不知大了多少个沧海桑田,加之怡乐元君在其眼里就如同孙子辈般。奈何怡乐元君乃是一叶障目良久,总以为靠精诚所至便能金石为开。
祝昴星领着莫邪仙官火速赶回苍天校场去操练天兵,不想人刚骑天马奔往便看见一脸颓然的天帝。他本是不欲搭理,却见天帝示意他借步说话。
“尊座的君后身子可好?”天帝捋了捋胡髭,终是问出口来。这几日祝昴星虽是告假了,但听闻君后之所以蓦地发热乃是被怡乐元君招惹的。此事,他虽是压了下来,奈何他终究是放不下心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