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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实则从未在关键之处撂过链子,天帝也曾说过天族为了留着这么一位创世神尊乃是不计成本。
他不过是元帅,可这婚宴之盛大堪称空前盛放得如真皇迎娶帝后那般,一十六头麒麟瑞兽训练有素地等待大婚当日能在北荒行宫拉婚车,八个仙娥被仙吏严加□□为免当日出纰漏,干将、莫邪两位仙官更是严加检查赤霞宫内外。
“若是无闲时,你早点歇息吧。”他在闷哼几声后故作镇定地说。
大婚当日,祝昴星一身十二章纹玄黑冕服头顶冕旒,祝昴星执着她的手一同踏上承天台。在女娲娘娘作证下,两人铰下自身的一缕发丝合入五彩丝绳为同心结,一来彰显彼此原配之位屹立不倒,二来明鉴两人生生世世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酒过三巡,在司仪仙官的一句“吉时到”后,二十四位仙娥早已迫不及待地把姬媗领回早已被婚礼庄严淹没的赤霞殿中。直到房内只剩下她穿着嫁衣坐在同色的一床囍被褥之上,她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房内燃着的一对龙凤大红烛,听姑姑说此烛有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之意。
她一脸紧张地瞪着同是穿着婚服的白发青年逐渐靠近,从前她尚算是年幼无知,可如今到底也算是个已出嫁的神女,此情此景若说她不惧怕接下来发生的事儿,那未免是在明摆着撒谎。
他拉着她坐在铜镜前,透过铜镜,她看见那双曾经温柔地替她把衣衫穿戴整齐的大手,此刻却是认真地替她卸下发髻上的发冠与点缀之物,柔滑如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修长的手指正认真剥开她这身层层叠叠的嫁衣。这身嫁衣穿戴之时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如今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被他悉数卸下。
本以为会疲劳得一觉天亮的她于四更天便醒来,身边的白发青年就连睡梦中也搂着她不放。她强忍着满身的酸楚不适,小心翼翼地侧身细看睡在一旁的良人。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她臆测过无数次,她的心底里泛起过阵阵喜悦的涟漪。
从前细看那些话本子之时便没少憧憬着这种与相爱之人的缠绵,诚然比起这刀剑利刃所伤之痛乃是不足挂齿。在心意相通之下,诚然要比话本子中所言要圆满多了,她忍不住以指尖轻触恋人的眉心,不知他可是过于劳累呢?
祝昴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有力的臂弯甚是温柔地把她扯回他身前,修长的手指以手背的指节温柔地刮着她的娇嫩的小脸:“还是很疼,嗯?”
“嗯,不过是些许酸痛罢了,不碍事。”分不清是羞涩抑或是借口,诺大的房间静得让人害怕。她本想点头却因着浑身酸痛而引发痛苦的低吟,她连骨头也乏力,稍稍一动也浑身酸楚。
“相信我,我娶你是要生生世世照顾你、保护你。”他溺爱地抚着她光洁的脊背,薄唇贴着她的耳边轻声低吟。
“我知,素来都知。”纵然两人已有极为亲密的干系,但她仍旧觉得不好意思。这种极度挑逗的触感让姬媗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她柔媚地放柔身子偎依在他胸膛处。
翌日醒来已是辰时之初,他与她皆是过于疲倦,他在她尚未醒来之时已下床出门了,待得她醒来床上只有她独自一人。当仙婢送来一碗温热的药汁,她算是明白昨夜他的意思,缓缓把药汁喝尽便由着仙婢替她梳发,往后她便如铜镜中的宫髻般时刻保持着君后的端庄。
身后传来仙娥害羞的叫声,原是昨夜用过的绢巾多了些,除却那条沾染落红的绢巾被司礼的女仙收走以作丹彤薄之用,其余需得拿去送洗。挽发的仙婢噗嗤一笑喝退那个不懂规矩的仙娥,她看得出来玄水真君待君后很是上心。
“沐兰,这早膳撤了吧,我没胃口。”昨夜没睡好,今日醒来有些精神不济,她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道。替她梳发的仙婢是姬灵上神亲自遣派的,唤作“沐兰”。
“真君说君后若是不肯用膳,那婢子也无须在赤霞宫当值,随意觅个隐蔽之处割下这仙首便是。”沐兰本是要给她挽发的手顿了顿,从铜镜中见她一脸诧异只好细心解释。
姬媗挑了几样样式清雅的簪子换下沐兰挑的发饰,沐兰的手艺不错,只是挑的发饰过于精致。她本就非喜奢华之人,诚然这些饰品簪太多在头上也是个累赘。首饰盒中的饰品皆是祝昴星命人为她打造的,每一支皆是巧夺天工的珍品。
“真君当真用心良苦。”姬媗挑眉道,她不曾忘却天帝体恤他成亲,是以许了他几日作歇息之假的。她拿起沐兰递来的护甲小心套上,从今往后她便是玄水真君的君后,怎也不得丢了夫家的颜面。
按照天宫规矩,新嫁之妇需得给公婆、夫君行奉茶之礼,随后听训,奉了茶、听了训方算是正式的入了门。因着今日并非正经的场合,是以祝昴星不过是一身寻常的服饰,加之他乃是无父无母所生,是以她只需恭敬地给夫君奉茶便算是礼成了。
在场的还有司礼的仙官与药君在,司礼的女仙捧着托盘到药君处,那条以作圆房之证的沾血白绢巾半是呈现,药君含笑在丹彤薄上记下一笔,此事关乎天族的子嗣血统,本就是个马虎不得的要事。
姬媗在沐兰仙婢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