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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完全清醒过来,她已是躺在行宫的寝宫中,祝昴星坐在床沿,眼眸处透着浓浓的关切。他的大掌执起她其中一只柔荑,“莫邪告知我,怡乐元君把你的香囊扯掉了,是以我才火速赶来。”
当姬媗一脸苍白地倒在他怀里之时,他就着怡乐元君的肩膀处便是一脚,踹得怡乐元君踉跄地跌坐在地上。他连多余的话语也不曾留下,“若姬媗有事,本座定必要你怡乐元君陪葬!”
“我······我的哮症似乎严重了,不若——”
“正是严重了,婚事只得提前,容不得你胡闹。你有哮症的,每日适时服药。莫要跟怡乐元君纠缠,她若是泼撒你便装晕倒在地。”祝昴星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已拒绝至这般程度,这怡乐元君到底要如何方能罢休?他的耐性越发少了,他忧心自身控制不住怒火把她拔走仙筋。
“可是你等上了年纪的神仙皆会这般唠叨?”从前只有姑姑,如今外加了祝昴星。“诚然,我很是羡慕她这般健康,喜欢泼撒便泼撒,喜欢大哭大闹便大哭大闹。”
“除却她比你健康些,诚然乃是处处皆不及你半分。对了,你那头猫儿,我让干将送回凡间。若你执意要豢养灵宠,权当我是你灵宠。我非走兽飞禽,惹不到你哮症发作。”他突然羞涩地脸颊一红,“至于赤霞宫内的彼岸花,我不能悉数铲走,因着我有些术法需得借助彼岸花的死亡灵力方能避开阴司冥府的魍魉魑魅。不过,我已命莫邪与干将把你‘踏月楼’中设了仙障,好当去彼岸花的飞絮入屋。”
“那些彼岸花甚是好看,再不济我戴上面纱再去细赏,也未尝不可。你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她已极度掩饰自身的醋意,奈何出口仍让人嗅到浓烈的酸气。“你······你从前也是这般哄帝后娘娘?”
“她?想得美。”祝昴星大概明白她为何这般泛酸了,原是在胡乱吃醋。“我与她如今乃是骨肉至亲之情,你倒也提醒了我。黅霄宫,你莫要踏进去,因着帝君多年以来皆是豢养了一头圆毛的瑞兽狡,此兽毛发颇长,着实不宜沾染。”
“我怎会无故到那儿去呢?”本以为他禁足她乃是怕她干出糊涂事儿,原是畏惧那头圆毛的瑞兽。姬媗绞着他的长袍袖子,好去掩饰自身的娇羞。
“你当然不会无故前往,奈何元安阳欲要认识你罢了。你可知为何我不曾引荐你与元安阳结识?因着她过于天马行空且颇能折腾人,我非勾陈帝君,干不了镇守妖孽之事,是以我不欲你沾染她半分傻气。”有道是学坏不过三日,可要学好那便是个冗长的岁月。
祝昴星头一低,深深吻住她欲要开口的樱唇,姬媗被他吻得脑子一阵空白,双手仅会攀在他的颈项处,从而忽略了适才他透露了自身的危险——他术法看似简单实情乃是繁复且极其危险。
九重天宫本是清净之地能养彼岸花的也就只有赤霞宫,彼岸花除却是佛经中的曼珠沙华,其花香能遮掩生魂气息,阴司冥府的黄泉路上,一直豢养着形态各异的魍魉魑魅,这些魍魉魑魅能撕碎欲要与阴司冥府争夺魂魄的生灵。
他的术法中有地盾之类的,许多时候他能穿越得这般飞快便是借着阴司冥府的捷径罢了,这彼岸花便是他穿越之时需要用到的,若被那些魍魉魑魅缠上轻则半死不活,重则化为其中一员永生不得转世。
随着他灵活的舌头恣意勾勒,姬媗自觉浑身开始发热,她分不清自己是生病了抑或是被他施展了何种奇特的术法。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他迷人的嗓音:“乖点儿,莫要让我忧心。”,她迷糊的灵台才逐渐清醒,祝昴星已松开了口让她能顺利地喘息。
于祝昴星而言,适才当真过于危险,他险些便把持不住要把她就地正法了。仅存的理智让他不甘情愿地放开她,北荒并非东荒青丘,姬灵上神是个讲究繁文缛节的女上神,若被她知晓了定必又要吱吱歪歪个不停。加之,他非涂姮,乃是个年少气盛之人,他好歹也是个上古神袛,岂能这般不自重呢?
“祝昴星,你——”
“你就非得这般连名带姓地唤我么?”祝昴星蹙眉睥睨着她,涂山诗那头九尾小白狐仙每次唤涂姮皆是奶声奶气地“姮哥”,至于元安阳更是千娇百媚地唤勾陈帝君:“旸旸”,怎姬媗就非这般疏离连名带姓呼唤他?她为何连哄他半分也不愿?
“那你欲要我如何唤你?”姬媗噗嗤一笑,虽说她自身也觉得这般唤他确实是甚奇怪的,两人都要成亲了却还是这般疏离。“星哥?”
“你随意。”此名号虽非头一回听到,但从她这把犹如天籁之音的嗓子里逸出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他故作姿态地“嗯”了一声。
“你为何这般关心我?我自问与你相识不是很久,诚然也不能与怡乐元君相较之。”是以,她终日觉得自己这桩桃花可是开得过于茂盛了。她与祝昴星相识不足七个月却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仔细想来也不禁自觉发虚与魔障不轻了。
“我比你思量得多了,每日思量着如何方能让你哮症莫要发作,每日思量着如何让你感受真切。奈何你却这般疑心于我,如今我乃是忒凉的。”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