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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踏足九重天宫方知他深得天族神将的信任,这一路走来皆是欢声笑语。她侧目窥看身旁高大欣长的身影,觉得彼此之间似乎有着不少差距。
“我待你这般好,你可是要赏赐我?”他弯下腰嗫住姬媗的樱唇,先是轻咬随后转为吮吻,他一手圈着她瘫软的身子,在她的嘴角舔了几下,放开了。他松开口以额顶着她的额,属于她的幽香窜入鼻腔。
“师傅几时这般热情如火?”
本该是最浪漫的时刻却突然蹦出的这么一句而沦为尴尬,说话的乃是一身白衣飘飘模样乃是美艳绝伦犹如耀眼牡丹的青丘帝姬——九尾白仙狐涂山诗,此刻她的双眸早已被涂姮以自身大掌捂住。
“如今乃是光天化日之下,师傅与师娘怎也的避忌一番吧?”涂姮略为尴尬地看着这双新婚燕尔的夫妻,本是要前来与师傅商榷婚事的筹备,难怪莫邪与干将两位仙官指了路便急急离开。
“为师尚未告诫你俩私闯师娘的寝宫。小白狐,今日竟有闲情逸致前来?”祝昴星抬手替姬媗遮挡了一下,他座下的两位仙官如今当真胆大妄为了不少!
“姮哥,师傅责我们了,适才我便说要在外头等候,你非要进来。师娘当真貌美如花,难怪师傅乃是迫不及待地要迎娶回宫。”涂山诗以袖轻掩嘴角,难得涂姮今日携她前来赤霞宫一游,不想入眼便是这般香艳的画面。虽说已作人妇的涂山诗自是清楚新婚燕尔的甜蜜,奈何她本就是个脸嫩之人。
“师娘与诗诗乃是各有千秋吧。平日里我和诗诗时常腻在一起打理酒馆事儿,今日得空不过是掐着时辰前来罢了。除却窥见了怡乐元君在外,不想入宫便是这番香艳。”涂姮垂下手,捋了捋微皱的衣袖。
适才涂姮夫妇前来之时无意中在甬道拐角看见鬼鬼祟祟藏匿的怡乐元君,瞧她的仗势似乎哭了良久,一双眸子肿得如桃儿般。涂姮知晓怡乐元君待祝昴星乃是一往情深深几许,奈何他老人家待人乃是拒之于千里之外。
祝昴星闻言颇为不满地嘟囔着“不知廉耻”四字,倒是姬媗甚是大方地以一句“兴许她前来瞧我罢了。”来堵住祝昴星的不满。姬媗福身施礼,涂山诗的大名她早已如雷贯耳,相较于她的明艳照人,她姬媗倒显得稍逊一筹。
“话说师傅已拒绝至此,为何她仍旧是冥顽不灵呢?”涂山诗不解一问,虽说从前涂姬不懂事也是这般造就了勾陈帝君的诸多不便,可在勾陈帝君的三番四次拒绝之后,好歹也是甘愿灌下太上老君的忘情之水去忘却,而非怡乐元君这般。
“并非是她冥顽不灵,她这般执拗乃是因着她欲要其母能名正言顺归于天妃之中,是以终日寻觅能把此事促成的夫婿。”涂姮与涂山诗十指紧扣地跟着祝昴星与姬媗往赤霞殿走去,莫邪仙官已送来糕点与沏好的茶水。
“这般说来,祝昴星诚然不曾欺我。”饶是记得当日在凡间之境交易不成,祝昴星乃是振振有辞地数落怡乐元君的计谋。“她也是个身世可怜之人,只是如今强行逆天着实强人所难。”
“她岂止要逆天,我瞧她简直是走火入魔,执念太盛了。她上回强求已然让天后甚为不满,闻说天后特意到东荒去数落了怡乐元君的生母一通。”祝昴星再三确认茶水已是凉了三分方才递于姬媗嘴边,看着她低头喝尽,他这才舒心一些。
“毕竟牵扯到天宫宫闱,此事也算不得天后无理取闹,天帝与怡乐元君的生母纵然体恤,奈何也不能由着她胡来。”姬媗想起那日怡乐元君请她绘画之时的崇拜却不似是装的,倒是真心实意的。
祝昴星的言辞里仍旧是对怡乐元君主动投怀送抱之事心存芥蒂,他是喜欢美人奈何也绝非所有美人皆能入眼的。加之,太过主张投怀送抱的美人,他祝昴星会“逃跑”的,他从不相信天下间有此等便宜的好事。
午膳后涂姮与祝昴星在下棋厮杀,而涂山诗则与姬媗在厨房里鼓搞点心。姬媗与涂山诗从前也算是泛泛之交。不过两人也仅是认识罢了,她是北荒女君与涂山诗的阿爹子音帝君同为仙僚,是以涂山诗只得沦为后辈,纵然见面不少,奈何也鲜少一起如现在这般腻在一处谈天说地。
她知晓涂山诗乃是四海八荒六合中的第二绝色,也是头一回这般近地细看她,涂山诗虽是个五万岁的神女,但她的皮肤当真是晶莹剔透,不似她这种病态的苍白。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高攀了祝昴星,依他的丰功伟绩诚然与怡乐元君也很是般配的,她虽是不懂为何他不甚喜欢怡乐元君,却也猜不透他为何会喜欢自己。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个累赘,是以一直对外谎称自己乃是个断袖,独自活到了这般年岁如今才初尝“情”这一字。
“师娘为何这般看着我?”涂山诗失笑地一问,因着姬媗本就是有哮症的,是以她不敢让她靠得太近以防扬起的面粉伤着她。
姬媗的双眸状似看着她,但眼波流转之时,时而悲切,时而雀跃,时而忐忑,这般小女儿态的她着实娇俏。这女娲后裔乃是天蛇,加之她身上有着天龙族的血统,是以与玄水真君也甚是门当户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