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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吃香喝辣,她也是第一次知晓祝昴星竟能这般厉害,除却各色各样的吃法,更有不少他所见的趣事,至于行酒令更是比她高不知多少倍。
为了让她相信其真心实意,他甚至请来了北海水君与姬灵上神作证,在寒山真人跟前与姬媗同交了时辰八字,让其在神族的婚姻薄上录一笔,至于婚宴之事更是悉数交由北海水君与姬灵上神处置。
玄水真君要在九重天宫迎娶北荒女君一事借着寒山真人的上奏而传开,其中钧天最为八卦的天帝饱含笑意地领着司礼的仙吏在赤霞宫处吃茶闲话家常。赤霞宫内的彼岸花开得璀璨却也不如从前那般血红,那时玄水真君身负重伤快要身归混沌,宫中的彼岸花乃是开得血红妖魅显露着不寻常的征兆。
相传此花性喜阴森潮湿之地,冥府三途河边更是常年开满大片的彼岸花,生魂渡过忘川便是遗留前尘过往,往生之路上便是踏着这彼岸花通往阴司冥府。此花开得越是红艳妖魅便是佐证有上古神尊身归混沌之恶兆。
“本天帝当真料不出你竟与勾陈帝君这般难分难舍,就连妻子也多少与其有着干系。不过,这北荒女君既是出嫁至天宫,这君位怎也得卸下,只是姬灵上神膝下只有一子,加之那孩子乃是要承了北海水君之位的。”天帝捻起一块栗子糕入口,玄水真君能与北荒成了姻亲,诚然天族也算是把北荒的兵力收入囊中。
这北荒虽是个穷乡僻壤万年冰封之地,但终究是女娲后裔,加之其木甲之术甚是了得,天族多少兵器谱皆是出自北荒匠人之手。
“成亲后,本座与姬媗会生两个孩儿,长大后让其一到北荒去袭了这君位,如今只能让姬灵上神从旁协理。”祝昴星捧起茶盅道,天帝之意他并非不懂,是以他才斗胆让姬媗继续占着这君位。
这群真皇天帝从前便没少在他这婚事上打主意,如今他也不过是遂了他们的愿。他喜欢姬媗,是以这君后之位乃是给得心甘情愿,不似天帝这般没能在立后之时遇上此生最爱,待得遇上了却弄得这般卑微,委屈了所爱之人。
“瞧着你等乃是郎情妾意,本天帝便自觉萧瑟。”天帝淡笑,诚然天后为人并非不贤惠,他很是敬重她,奈何他终是不能以男女之情相待。
“话说,这怡乐元君如今已是心死了吧?”祝昴星想起当日知晓她竟妄图以他的画像每日念想之事,他便浑身不觉自在。虽说她乃是老天帝念其为天族血脉,出面承了她的安稳,让其以侄女之名在天宫的蟠桃园中置了个看守闲职,但终究要比其他戌守的仙娥高贵些。
“你大婚之日,我已让天后安排她在蟠桃园当值,是以无法搅和你的婚事。怡乐元君品性不坏,你又何须这般堤防。”到底是自己的血脉,为人父的天帝难免有些护短。
“她品性不坏,奈何被你宠坏了不少。”祝昴星对其假装仙娥闯入赤霞宫之时仍旧是心有余悸,当日正值午时,他在书房内的小榻处歇息,怡乐元君一身仙娥的装束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房的门溜了进去。
她趴在小榻旁看了许久,随后更是俯身向前,就在她的樱唇快要贴上祝昴星的薄唇之时,只觉下巴位置被人死死捏着,那股力量捏得她两颊生痛,本是合着双眸的祝昴星此时正深如寒铁地瞪着她。
“你的把戏本座不欲知,何人引你在此!”
怡乐元君被他揪着发髻拖行拎至院子内,直到他松了手怡乐元君才反应过来——玄水真君盛怒了。她伏在地上不敢造次,却仍旧惹得祝昴星就着她的身子便是一脚踹出,这一脚踹得她骨头生痛,就连平日里甚是和蔼的两位仙官也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半柱香。”祝昴星的眼神变得锐利深沉,盯得怡乐元君牙齿也在颤抖。“半炷香之后天帝不来,本座便把你仙筋拔走!”
那日天帝本是陪着天后在蟠桃园闲逛,不想闻得此事,天后乃是勃然大怒。在天后眼中怡乐元君就如其母那般是个夺人夫婿的妖媚之人,如今作出此等有败天族颜面的事,天后直道乃是家门不幸!
“此事算是本天帝对不住你,可好?”天帝没撤地抿了一口茶水,“我表妹可是要出席的,你就不怕她过于跳脱乃至你君后有所误会?”
实情乃是天帝示意他莫再跟怡乐元君置气了,万一他酒后“吐真言”把祝昴星曾追求元安阳无果之事,添盐加醋地转告给北荒女君,往后的日子是福是祸便与人无尤。
“整个九重天宫除却你便数黅霄宫的残影仙官与‘四灵’星君最为八卦。”祝昴星不甚客气地拍着天帝的肩膀,所谓“八卦”一词也算是个不痛不痒的措辞,做得好便是刺探情报,做得不好便是嚼舌根。
“你这老烛阴,连削带打用得甚是了得,简直一派胡言。”天帝嗤笑一声。
“可是一派胡言,本座尚未知晓,但此言乃是出自你表妹婿之口,不知其中知深浅也。”祝昴星呵呵一笑地看着天帝一脸嫌弃的反应。
“你两个老小儿委实过分。”天帝虽是说着狠话,可眉眼处乃是慢带笑意,这两位如今能握手言和乃是天族的一桩没事。
仙吏在他们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