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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素来皆是不容置喙的,加之素来深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理。干架与行军打仗,他更是讲求着心狠手辣。
“你的右眼,可好?”元安阳提着裙子急急走到勾陈帝君的身旁,她一脸担忧地端详着自家夫君负伤的位置。勾陈帝君摇摇头,示意自己的伤并无大碍。
再三确认他的伤并不严重,她这才别过身子指挥残影仙官把倒在地上的祝昴星搀扶至石凳处,而自己则是拉着勾陈帝君的手坐到一旁。“幻影,速速取来雪莲玉珀膏,残影你替尊座清洗伤口,帝君则由本帝后负责,你俩速速去打干净的水来。”
幻影仙婢领旨以极速捧来两钵雪莲玉珀膏后,两双仙娥捧来干净的花露水与白绢,元安阳径自打湿白绢轻手轻脚地替坐在石凳处的勾陈帝君清洗伤口。
嫩白柔荑从膏钵中挑出透明的膏体认真涂抹在伤处,这钵膏药由药君调配用以活血化瘀之用的,唤作雪莲玉珀膏,仅供天君与几位真皇所用。寻常神仙用得乃是通体乳白的芙蓉玉珀膏,这雪莲玉珀膏通体透明且药效要比芙蓉玉珀膏要快。
期间勾陈帝君“嘶”了一声,随即迎来她颇为心痛的关切细问,外加怜惜地替他揉着沾了祝昴星鲜血的儒雅大手。
“勾陈帝君,你这厮怎好意思装柔弱,适才的狠劲去哪了。”祝昴星不甚客气地嘟囔,歹势!揍他之时乃是何其心狠手辣,如今倒是会在妻子跟前装柔弱。
“尊座莫要乱动,卑职正要给您上药。”残影仙官急急唤住祝昴星,此刻他的手中乃是拿着另一钵的雪莲玉珀膏。两位神尊统的年岁相加共已有六十万岁,怎好意思如少年郎君般在地上扭打呢?
虽说帝君也颇为狠辣但也非把玄水真君揍得半死不活,诚然帝君本就无意跟玄水真君大干一场。他一直以为两人会以上乘的术法相斗又或是兵器相接,不想两人却是摒除面子以赤手空拳相搏,连招式也省了。
“但凡沾染‘情’字,尊座便如一头蛮牛般。若是因着姬灵上神,尊座大可不必理会她的任性。”勾陈帝君淡淡道,他的脸上正享受着爱妻的柔力推拿膏药入肤。适才事出突然,加之又得护着身怀六甲的爱妻元安阳,诚然他也不至于这般狼狈被祝昴星扑倒在地上挨打。
“本座要帝君纳北荒女君姬媗为天妃!”昔日黅霄宫内的天嫔不过是西海水君的公主,如今姬媗乃是堂堂女娲后裔,更是一荒女君。
“简直一派胡言!尔乃是居心叵测!”勾陈帝君颇为不悦地瞪着祝昴星。
“论容姿才情,姬媗怎也担得起天妃之名有余,甚至比帝君已薨多年的天嫔更甚。帝君可是嫌弃姬媗本就身有哮症?帝君可知,姬媗如今乃是急需药君照料,凭帝君与姬灵上神的情谊,岂有拒之于门外之理?”祝昴星拍案而起怒骂道。
☆、第九章
“尊座可是年岁渐长,如今灵台迷糊不少,胆敢在黅霄宫胡言乱语挑拨帝君、帝后离心?!”他不甚客气地眼神示意他跟随至勾陈殿,至于元安阳等皆被他勒令不许踏入勾陈殿的书房半步。
祝昴星刚踏入勾陈殿书房,大门随即被勾陈帝君以术法锁住。容不得祝昴星思量便招来他一通痛心疾首的责骂:“姬灵,恣意妄为,痴心妄想;尔,思量过甚,枉作好人。”
“你骂我?!勾陈帝君,我纵横这天地间之时,你这老小儿也不知天地为何物!我揍你又如何?亏得你自诩是个谦谦君子,如今连容人的肚量也无!我知元安阳并非这般心胸狭窄之人!”祝昴星如今已是冷静了不少,素闻他勾陈帝君生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多如牛毛的整人方法,当初没少不自量力的神仙被他整治得欲哭无泪。
这几日闻得钧天之内有闲言闲语说:“姬灵上神痴心妄想欲要让其侄女入主黅霄宫,幸而勾陈帝君不为所动。”,他本想一笑置之奈何思量到姬媗有哮症在身,顿时觉得勾陈帝君过于不近人情,是以才这般怒气冲冲。
“本帝君岂止要骂尔,如今本帝君乃是恨不得生啖尔肉?!便是因元安阳宽宏大量,尔等便要这般欺负她么?尔可知,适才尔之言辞,已让本帝君很是苦恼!”
姬灵已是个十二万岁的上神,竟还这般恣意妄为着实让他勾陈帝君心生不满。许多时候并非他近乎无情,而是旁人终是拎不清“分寸”二字所致。他跟姬灵上神确是有过一桩桃花,可便是要这般注定他勾陈帝君此生非得承担姬灵上神的所有破事么?!
“真君这般年岁,岂有不知适才之话语何其伤害本帝君与帝后的情谊。尔乃是孑然一身,奈何本帝君乃是有妻有儿,适才尔一番妄言,可是要本帝君再次妻离子散方算解恨?!”茶盅被他扣在矮桌之上,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随的便是漫出的茶水沿着矮桌滑落。“本帝君警告尔,若再胡言乱语,莫怪本帝君掰下尔的烛龙首级”
“区区一句何来妻离子散······”装腔作势,从前他竟不觉这老小儿张嘴便字字“诛”玑。
“尔当真是个冥顽不灵!”勾陈帝君气得拍案一喝。
“帝君息怒,帝君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