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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身孕妇宫装的元安阳道,如今的她不过是三月余的身孕,却因着腹怀双生胎是以看上去就如四个月那般。
“不若涂姮上神踏入黅霄宫来,何如?”元安阳笑得沁人心脾,需知如今的她正值禁足之期,而她的夫君此刻正在勾陈殿的书房处不时窥探她可曾乖巧。
“小神不妨开门见山,小神手中若有邀请信函,诚然小神很是乐意。奈何小神不过是为着一桩私事而来,而非勾陈帝君相邀而至。”在黅霄宫内细谈,总比如今这般隔岸观火要来得真切,涂姮轻咳一声欲要遮掩自身的无奈。
“私事?”她元安阳与涂姮上神能牵扯出私事的除却涂姬,便也只有玄水真君了。只是,这几天她不曾闻说过钧天有何异样,这又是哪门子的私事?
“帝君不曾给帝后娘娘细说过?”当日之事,除却他涂姮与天帝,尚有他勾陈帝君一席之地在,分明三人皆是亲身所历的。
“上神此言差矣,帝君素来不爱好管闲事,除却关乎四海八荒六合的安稳。”元安阳失笑地看着涂姮,勾陈帝君鲜少去搭理与自身无关的闲事。
元安阳扭头意味深长地远远眺望在书房内正襟危坐的秀逸俊雅青年,难怪这几日他蓦地禁足于她,原是怕她听到残影仙官与幻影仙婢打探归来的消息而去招惹事端。老奸巨猾!
“可惜本帝后如今乃是被帝君禁足于黅霄宫之内。”元安阳揉着鼻子娇笑道,“不过能让涂姮上神火速前来,本帝后不知自身猜度的可是正中涂姮上神的所思所想——姬媗!”
“姬媗!”
两人虽是隔岸观火般的距离,却又蓦地异口同声道,加之隔着空气在比划着默契。便是这么整齐的动作,惊扰了勾陈殿书房内的清净,残影仙官暗自捏了一把汗,小帝后胆敢在帝君眼皮底下与旁仙勾搭,当真越发恣意妄为了!
他甚是恭敬地作揖请示:“帝君睿智,帝后娘娘当真是又要擅作主张了。”
“嗯。”勾陈帝君闲闲翻阅手中的书卷,一双沉稳锐利的星眸不曾自书卷中抬起,便因着此事牵扯到玄水真君,是以他早早下了天旨把小帝后禁足于黅霄宫内,不容她去胡作非为。
一则此刻她乃是身怀六甲、腹怀日月本就不宜过于劳累;二则黅霄宫如今难得重回清净更是容不得添乱;三则举荐北荒女君入黅霄宫乃是姬灵上神的臆测,他勾陈帝君不曾答应过什么。
“小神不惑,此事帝后娘娘与小神又该要扮演何种角色?”本以为一切不过是玄水真君杞人忧天,不想姬灵上神接得天帝将其采纳递出之际却是断然拒绝,因着她乃是属意其侄女嫁入黅霄宫的。
涂姮不懂,若论男色而言,玄水真君这般极具攻击性的刚阳之美诚然怎也比温文尔雅略显秀逸的勾陈帝君要有遐想多了。兴许,姬灵上神乃是存了不少私心在,想着他日姬媗能入主黅霄宫,她便能借着姻亲之便终日腻在黅霄宫。
“各司其职,劳烦上神速速去觅那位脸皮堪比案台者;而本帝后则去觅那位老谋深算者。”元安阳想了想便如是安排,她口中脸皮堪比案台者正是玄水真君是也;至于老谋深算者则是仙界神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如今已是她的夫君——勾陈帝君是也。
“小神惶恐,万一师傅脸嫩闭门不见,又该如何是?”涂姮蹙眉一顿,可是互换角色来的事半功倍呢?
“他若脸嫩,本帝后便从这黅霄宫一路翻跟斗至南天门!”
她这么一句惹得杵在勾陈殿内的残影仙官倒吸了好大的一口凉气,勾陈帝君不过是略略自书卷中侧目身旁失态的残影仙官,“帝后娘娘在训话,残影听着便是。”
“卑职遵旨,谢帝君提点。”残影仙官暗自以宽大的衣袖拭汗,打从他这么一句“名言”被小帝后知晓,小帝后闲来无事便是这般涮他。
闲闲打发了涂姮上神离开,元安阳含笑转身,她心怀鬼胎地往勾陈殿的书房走去。懒理她推门而入的动作,残影仙官继续在旁沏茶,勾陈帝君仍旧是那般正襟危坐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荀旸,我想——”元安阳翩然而至撒娇地从后搂着他的脖子,不想勾陈帝君撂下手中的书卷,径自松开她的藕臂。
“勿想勿念,本帝君不得空。”
她素来只会在有事相求之时或是床笫之欢方才温柔软语地唤他:“荀旸”又或是“旸旸”,平日里大多是随着一众仙友恭敬万分地尊他一声“帝君”,若在她闹别扭之时更是大不敬地称呼他为“荀生”。
☆、第八章
“我尚未吐出话语,帝君已是这般态度,着实欺人太甚!”她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帝君当真不欲知晓我有何等妙计?”
“但凡出自尔口之‘妙计’,本帝君皆是不欲知晓。”勾陈帝君不动声色,他与她乃是夫妻多年,但凡元安阳弑神劈愿地道出所谓的“妙计”,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馊主意。
“荀旸,旸旸······上天乃是有好生之德,你时常参悟佛法诚然乃是明了于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不依不饶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