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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哮症最是忌讳情绪不稳、疾走与飞絮,是以连灵宠也不能蓄养。因着她不过是北荒女君,而非天宫中的帝后、君后,纵然药君有心私下开药却也深怕招惹一众仙友的口舌。
    直到翌日晌午归来,她仍旧是睡得不知猴年马月。祝昴星坐在床沿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她永远那般恶劣,永远不能好好说话,永远要把他气个半死,可身子病恹恹脾气又坏。如今服了药,也不知她的哮症可有舒缓,半夜还会气促?
    他手里除却跟药君要来的薄荷香囊,尚有几身可以浣洗的衣衫,她正值病弱之时他又岂能一走了之。姬媗醒来之时乃是被一阵菜香勾起来的,她揉揉眼睛就看见八仙桌上放着几道秀色可餐的菜肴,还有一锅如牛奶般洁白的鱼汤。
    她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不是幻觉后才乖乖地坐到八仙桌旁,她勺了一碗鱼汤慢慢地喝,这鱼汤炖的鲜香肉嫩,一点儿腥味都没有。她下筷子夹了一筷子清炒莴苣,清爽不油腻。
    竹门外蓦地站着一个穿着枣红儒雅衣衫的祝昴星,此刻他捧着铜盘入来,铜盘里泡着毛巾与热水。见她醒来后不是去沐浴梳洗,而是捧着碗喝鱼汤,脸容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姬媗······你似乎尚未梳洗,怎好意思喝汤?亏得你云英未嫁却这般邋遢。”
    从未见过这般邋遢的神女,睡了一日之久醒来不曾梳洗便吃东西。即便是在战场之时,他也不曾这般邋遢过。祝昴星亲自拧了条毛巾给她擦脸,吓得她急急后退喝住他的动作,瞧见她这般防备的模样委实反应有点过了。
    姬媗甚是狐疑地喝止住他的伺候,径自捧着铜盘到屏风后梳洗一番。她不甚好意思地以螃蟹之姿从祝昴星的身边滑了过去,急急忙忙去了干净地衣衫边奔往澡房去沐浴梳洗。
    她泡在澡桶里不愿这般快起来,摸摸鼻子,罪过罪过!待得她自觉差不多了才起水换上干净的衣衫,回到竹屋的前厅,祝昴星竟是正襟危坐地坐在八仙桌上,桌上的饭菜一直保持原样,倒是显得她这个主人家怠慢了。
    在她犹豫要不要坐下之际,祝昴星倒是很自觉地帮两人的碗里添了米饭。她甚是不好意思地埋首入碗,竹筷飞快地往嘴里扒米饭。“那个······你许久不回天宫,也不怕你的君后思念么?”
    “我独自一人,尚未娶妻,更无侧妃。”他替她剔净鱼刺把鱼肉添至碗里,曾经要立为君后之人如今已作他人妇。这般多年难得觅了一个可以牵挂的却又拱手相让于他人,如今一腔热情也不知可寄予何人。
    “莫非这谣言乃是真事?你当真是个断袖?”素闻天帝与玄水真君乃是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加之两人乃是一双情投意合的断袖。
    祝昴星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先是惊愕地看着她,其后转为蹙眉,最后化为哭笑不得的神色。“本座与天帝乃是清清白白,且本座没龙阳之好。若是不信,今夜但可与你一试。”
    “祝昴星!”姬媗几乎要把手中的竹筷插入他双眸中,这厮就不能说句好么?“若非龙阳之癖,你何以后宫悬空三十万年之久?”
    “觅不到喜欢的罢了,曾有那么一位与我相谈甚欢的,奈何被勾陈帝君掳去了。”他咬着清炒莴苣,说得甚是坦然。他已卑微地在梵天觅她,而她不过是故作不懂地巧妙推诿了他的情意,诚然她便是这般坦率才让他敬重。
    “何须烦忧,这神女仙子不少,觅个替代大有仙在。我听姑姑常言,这仙界中尚有‘焕颜术’,是以觅个性情相近的,以此法逆天换脸从此缱绻仙凡间。”她这辈子也是头一回喝这么鲜味的鱼汤,不知不觉间她已然喝了两碗下肚。
    “我素来不喜类卿。” 他定是那根筋儿犯了毛病,而且定必病得不轻才会跟姬媗坦露隐藏多年的心迹,闻说勾陈帝君也是这般,他与这老小儿着实有太多相似之处。
    姬媗难得仔细端详着他,虽说他已然是一头皓白银发,可一双飞眉甚是威武,鹰钩鼻下乃是一双性感的薄唇,虽已是个三十五万岁的神君可模样却如凡间二十七八的青年那般。她似乎很是喜欢他那双金色瞳仁极为深邃的狭长丹凤眼,嗯,她算是知晓了何谓男色!
    ☆、第五章
    若然他那醇厚的嗓音能逸出好听的言辞,而非如今这般贱语横生,兴许他早已后宫无数且儿孙满地了。经过昨夜的变故,她觉得祝昴星待总会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怜悯。
    怜悯?她堂堂北荒女君何须旁仙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呢。姬媗一边喝着汤,一边煞有其事地思量着,直到他不停在她跟前打响指,她才回过神来。
    “这饭菜可是不合胃口?何以你勺了半天的空气?”祝昴星见她不曾动过碗里的米饭,反倒是不时蹙眉看着他发呆。“莫非你与勾陈帝君那般,皆是眉头有残缺?姬媗,亏得你长得不赖,却是个有残缺又邋遢的神女。”
    经过昨夜之事,他敢打赌北荒女君乃是断袖一事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谎言罢了,实情她是因着自身是个病患不欲被旁人知晓。
    “我······我邋遢?!祝昴星你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