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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
“他盛怒绝非我所为,这几百年里勾陈帝君的气场越发戾气重了,稍有不慎怕是又要变天了。”祝昴星乃是长话短说地把如今青丘的动荡说了一番,两人如今乃是觅了一处小摊闲闲坐在一起。
“加之,韩林神官曾言,若是勾陈帝君杀戮太盛,便让我前来梵天劝谕你火速归去钳制。”祝昴星几经思量终是把塞美人之事也如实告知,这一路细说不时惹得元安阳吹须瞪眼的嫌弃。
“星哥,你这玩心合该收敛一下方是良策。两万五千年便是因着你这‘美人计’诓得我赔尽一生与帝君待在黅霄宫内大眼瞪小眼。如今你重施故技却落得这般下乘,试问我该是装作不知抑或是劳师动众好些?”
当年便是她天真烂漫之年,也正是他诓她到颢天去滋事挑衅,从而招惹了勾陈帝君的浓烈兴趣,从而开展步步为营的追猎,最后更是被他强掳去颢天当个小帝后。如今乃是新仇加旧恨,试问凭她一己之力又如何扭转乾坤?
“娘娘——”
“不凉,如今本帝后乃是怒火中烧、气血攻心。”元安阳抬手作阻挠的动作,她与勾陈帝君乃是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他祝昴星可知她借游学之名不过是行避开勾陈帝君之实罢了。
“呿,适才还道他不时前来觅你,想必与你已是旧情复炽、藕断丝连得很。”祝昴星失笑道,这老小儿也算是情深义重,诺大的黅霄宫除却已薨多年的天嫔,便只剩下这么一位小帝后在。
“我来梵天乃是游学,莫要扰了我的闲情逸致。”她捞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她与勾陈帝君之间的事儿无需与旁人交代一二。
“山鸡姐,你若不爱他,何必故作洒脱逃到梵天疗情伤?”若是旁仙兴许会相信她游学之说,奈何他祝昴星与其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丫头素来极度乐观却也甚有原则,若非勾陈帝君触及了她的原则,诚然她是不会走得这般决断的。
“当真瞒不过你。我确实是借故求学意图脱离帝君之掌控,我恨过帝君,也求过帝君仳离好去放过彼此。”元安阳深呼吸一口气,“一场烽烟,他依旧是帝君,他座下神兵猛将多的是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可我只是一介小女子,我只欲我阿爹阿娘健在,我帝姬能呱呱落地。”
元安阳淡然,这往事当真不堪回首,除却苦涩更多的便是伤感。
“帝姬?!他竟并无隐疾?”祝昴星略显局促地调整了坐姿,他以为元安阳与他成亲两万五千年之久却一直不曾传过生育的消息,加之他设帝后前曾纳天嫔,而天嫔至死也不曾有孕,是以仙界之内一直流传勾陈帝君有隐疾一说。
虽说他与天帝没少怀疑这双夫妻为何成亲多年却不曾传出孩儿的消息,两人甚至没规没矩地笃信勾陈帝君乃是有“隐疾”的谣言,但今日闻说他的血脉却因狐族动乱而没了,这心情难免觉得惋惜与哀恸。
元安阳无奈地扶额哀叹,“你才有隐疾,云雨之时帝君素来勇猛。这般多年不曾有孕,不过是因着早年我俩乃是有名无实,加之阿爹阿娘又不时私下进谏帝君容我师成下山后方能受孕。待得我师成后又不时要待在骊山,而帝君又公务缠身得自顾不暇,试问不时分居两地的这么一双夫妻又如何生育?”
“既是如此,为何四百年前又蓦地有孕?”他清了清喉咙,原是他与天帝无聊了。“那天嫔呢?为何入宫多年却不曾有孕?”
“天嫔虽是入宫多年,奈何帝君也不曾踏足天嫔的居所,更遑论药君处不曾设过丹彤薄,她若胆敢有孕岂非招来灭族之祸?”元安阳没好气地撇撇唇,随后又揉着鼻子,红着脸道:“至于我……那夜不过是玩笑开大些罢了,那晓得他竟一矢中的。”
这成孕之事到底讲求着天时地利人和,那夜她不过是笑话他终日以责罚她为乐,也不知担的是夫君抑或是父君,竟惹得勾陈帝君心存芥蒂当夜重振夫纲。
翌日醒来,她除却浑身发酸得连下床的力气也无,就连嗓子也发痛沙哑了不少,她足足休养了三日方能生龙活虎起来。
“你也忒胆大妄为,明知你与他年岁上相差颇大,还这般戏弄他,活该受罪。瞧你们这般痴缠,想必很快又能孕育孩儿。”这双老夫少妻也着实算是奇葩,老的乃是二十五万岁,少的却是仅有六万岁,两人之间相差了足足十九万岁。
祝昴星含笑归还当年她递来的玉牌,有着勾陈帝君帝后的懿旨,司命星君也不敢有所怠慢速速撰写了转世历劫的本子。他的徒儿涂姮上神的仙元已是修复了,如今就等待他的冤屈沉冤得雪。
“口甜舌滑,既是一番前来,又凑巧我已提早师成,何不陪我用膳一顿?”权当是叙旧吧,她独自一人在梵天难免会不时想起胎死腹中的帝姬。“不过,星哥需得如实告知,不若休想我卖出此桩人情。”
祝昴星当即点头答应,世间女子容貌性情类卿者不少,诚然一百年前他所觅的美人性情上与元安阳颇为相近,奈何终是没有本尊的能耐。
区区仰慕之事也能弄的这般人仰马翻,如今的小辈当真欠缺□□。想当年元安阳被他玄水真君思慕之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