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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拜托尊座,尊座已是这般年岁,稳重一些可好?”天帝喟叹一声,难怪他的傻气表妹“昭阳郡主”宁可选了刚正不可的勾陈帝君当夫婿也不愿留下半分念想给祝昴星。
他的表妹“昭阳郡主”,本姓元闺名安阳,乃是南荒公主,是其父正是诗歌中的“南娇”南荒上君兼勾陈帝君麾下“四灵”之一的朱雀星君——元珩神君,其母乃是老天帝的膝下的一位天族公主,是以荫封为天族的“昭阳郡主”。
需知他玄水真君本就与勾陈帝君两看相厌,加之他一百年前妄顾勾陈帝君之意愿胡乱塞了个性情上与其帝后颇为相似的美人到颢天。本是玩笑被这妖孽生生毁了,她在这一百年里把勾陈帝君的清誉全然败尽,如今已成了一桩撇不清的脏水。
这般多年勾陈帝君并非不欲找茬,一切不过是他与爷爷一并劝阻勾陈帝君莫要跟玄水真君置气罢了。也不知两人作仙胎前,可是有何恩怨未了,成仙后两人在行事上总会互相牵扯、难分难解。
祝昴星自觉打从他在五个月前认识了这位北荒女君便一直在倒血徽,他揉着自身的一张俊脸,这天地间里他最不情愿之事,便算是在勾陈帝君跟前出丑。适才勾陈帝君那轻蔑的眼神,丝毫没有逃避的意味,乃是坐实他为老不尊的劣质行径。
“时候不早,天帝何不随本帝君回席?”勾陈帝君淡然相邀此刻脸容很是难看的天帝离开此地,也算是留个颜面给玄水真君吧。
“帝君所言极是。”天帝回眸之时颇有责怪的意味,玄水真君虽是天族的大功臣,这用度皆是以半副真皇份例为尊,可他终是元帅之职自是在真皇跟前矮半分。
待得两位真皇优雅地离开,涂姮上神强忍笑意,这天地间能让玄水真君栽跟斗的人不多,统共便是勾陈帝君与这北荒女君了。“这北荒女君又是哪门子的妖孽?竟能让师傅你在勾陈帝君跟前栽了个大跟斗。”
涂姮上神深知玄水真君并非与勾陈帝君执意为敌,两人虽是两看生厌,可也非旁仙猜度那般乃是绝不往来之势。两人私下虽是鲜少往来却非绝不往来,依他所知,两人私下也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五个月前,我从梵天归来之时。”
饶是记得一百年前,他在赤霞宫闲坐之际蓦地收到一封来自西荒的信盏,信盏上寥寥几句已让他暗暗蹙眉。此信盏的字迹乃是昔日黅霄宫的韩林神官所写,信中所言乃是勾陈帝君的祥和气息之下深藏着暗涌,诚然这位温文尔雅的勾陈帝君终究是待青丘心存芥蒂。
他看着手中的书信,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老小儿兴许已然知晓青丘之动乱除却九尾金狐仙帝的异心,尚有一股隐藏在后的势力在推动。
在他十三万岁之时,盘古真人曾说过他祝昴星乃是将勤补拙,而不过三万岁的勾陈帝君却是天赋异禀,当属老天爷赏的这口饭。那时的他便对这个老小儿存了心眼,他绝非心胸狭窄,不过是瞧不惯他勾陈帝君过分招摇罢了。
闻说打从三百年前他的帝后告假至梵天去游学,这位勾陈帝君越发沉重寡言了,除却推诿不得的宴席,平日里皆是藏匿在黅霄宫的勾陈殿中不大愿意见人。
按照韩林神官的说辞,这位勾陈帝君似乎仍旧忘不了他出走的小帝后,奈何他祝昴星乃是誓死不相信此番说辞,若真如此何必藏在黅霄宫中不去再续前缘?
是以,他在一百年前借机把一位性情上与其小帝后颇为相似的小神女扔进了黅霄宫,意图让他觅得个替代之物聊以慰藉,不想这位小神女深深折在了他勾陈帝君身上,而他勾陈帝君却是半分念想也不曾给过这位小神女。
可饶是如此,这位小神女愣是把这一段“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桃花般传遍了四海八荒六合,这一百年来勾陈帝君的清誉已被其尽数败尽,如今这梁子已然是结得颇大。
那日他杵在梵天的某处宗学门前的神树之下,他笔直的身影就如同在沙场点兵般伟岸,半垂的皓白银发随风轻扬。那双金色瞳仁极为深邃的狭长丹凤眼在觅得目标后,这挺拔魁梧的身影蓦地拎着一个黄白骑装的娇小倩影。“元安阳!”
这黄白骑装的娇小身影闻言竟是如平地一声雷响般跳了一下,她紧张兮兮地瞪着他,随后一双雪白柔荑捂在成熟丰盈的胸脯处,“莫要这般唤我,可好?我还道是他又蓦地出现在梵天来责骂我!”
她容姿仅继承了元珩神君的七成却有别样娇俏,她拥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清澈圆润杏眼集天地之灵气,秀丽的小鼻子下乃是一对娇艳欲滴的樱色小嘴,相较于其父郁郁寡欢的忧郁之美,她则显得娇俏活泼得多了。
“他经常来梵天?”他们口中的“他”指得乃是颢天的勾陈帝君是也,又?这般看来,莫邪仙官与干将仙官的情报刺探需得回炉一下了。“难怪我塞个美人儿于他,他愣是冷情得让其心酸。”
“啊?小神且拜托尊座,小神好不容易才把帝君劝谕回颢天,尊座莫要告知于小神,如今尊座乃是把帝君招惹得颇为不快。”阿弥陀佛!作为神仙杀戮太盛乃是极易遁入魔道的,元安阳止不住地给了他好几个无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