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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二字担不上。
而他身旁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宫装少妇,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女上神,除却一代妖姬姒昭,这位女上神是她见过的国色天香中最美艳耀眼的了。她定是让她姑姑姬灵上神很难释怀的那位——勾陈帝君的帝后荀元氏!
酒过三巡,她借着尿遁走出殿外去舒展筋骨,蓦地在甬道拐角处看见她素来稳重自持的姑姑姬灵上神正鬼鬼祟祟地往偏僻处走去,而她的小表弟此刻乃是跟随在父君北海水君身边。
她思来想去自觉姬灵上神此番行径颇为有异,是以猫着腰一路跟随,直到在一处凉亭内看见姬灵上神一脸端庄地与勾陈帝君的帝后荀元氏在闲话家常。姑姑何时跟黅霄宫的帝后荀元氏认识的?
不知为何,自她踏入此地便总感觉身后不时传来一阵寒意。直到她的后脑勺被人以指节轻叩了好几回,她不甚客气地转身,迎面却是一堵厚实的胸膛,他目测有将近八尺余的身高,一身贲张有力的肌肉深藏于苍龙锁甲之下,肩膀处的银色护甲泛着微紫的寒光。
目测这位青年神君与凡间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般年轻,可一头银发整齐束在紫金冠上,两道剑眉甚是神威,一双金色瞳仁极为深邃的狭长丹凤眼,生得极具攻击性的禁欲系成熟阳刚之美。她,认得他,五个月前那个在她跟前袒裼裸裎的登徒子神君!
“祝昴星!”
“闭嘴——”显然眼前的白发青年比她更为惊悚——玄水真君早在几个月前已从扶乩中知晓自己近段时日乃是在倒血徽的,他抬手捂住仅及他下巴高度的娇小人儿。
因着他本就是盘古真人元神之一所化的烛龙,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他本是于漆黑之夜嗷嗷降生,睁眼便见白日,白日为昼乃是光明,盘古真人是以赐名祝昴星。
适才他遣了姬灵上神去给勾陈帝君的帝后谈心谈话之时,便觉一道青色人影在鬼鬼祟祟地攀在暗处听墙角。他本欲以手刀将其劈晕,可待得他逐渐靠近才知这道青色身影乃是北荒女君:姬媗——那个在这六万年来唯一窥探得他仙躯全貌的神女仙子!
“你为何在此地?”嗯哼,当真是冤家路窄!他有种欲哭无泪的颓然感。
“我乃北荒女君,在此地又有何不可?加之,乃是天帝邀请我来的。”纵然她被祝昴星捂住樱唇,却也无损她吐字清晰。唉,早知如此她便不来此地凑热闹,不妥!适才她分明瞧见他入了趟茅房,他——“祝昴星,你适才出恭后,可曾净过手?!”
他蹙眉换上一副无赖般的笑意:“净手?貌似有,又貌似无?”
“脏不脏?”姬媗恨不得张嘴咬他一记,奈何他此刻这副模样着实让她难以下口,万一他当真不曾净手又该如何是好?
“脏?姬媗,你我非得这般生分?你早已见过我袒裼裸裎。”祝昴星的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最让他恼火的便是她竟然记得这般清楚。
“胡说八道,我的桃花早已倒血徽,你我素味平生,这干系诚然比这玉泉之水还要清白!当日我乏得徒留半具尸骸,只想瘫在床褥好生睡觉。岂有留意你可曾穿衣?”姬媗没好气地瞪着他,好歹也是一介神尊岂能这般信口雌黄?!
一阵悦耳的轻咳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男生女相的涂姮上神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偷笑中的天帝与沉重寡言的勾陈帝君。
打从这边传来一阵微弱的男女争吵声音,他便与几天帝及勾陈帝君速速赶来,不想入耳便是这般香艳。在场的三位神君虽是皆有家室,奈何此刻乃是光天化日之下闻得此事,诚然脸上也难掩尴尬之色。
天帝略略侧目祝昴星,依照适才所见所闻,两人之间定必尚有故事在,只是玄水真君虽是口口声声说袒裼裸裎,可这北荒女君却死口不认?
这男女之间的调戏不过是情趣罢了,亏得这北荒女君长得这般清雅脱俗,却比以动如脱兔著称的“昭阳郡主”更为恣意妄为,当真人不可貌相也!
☆、第二章
相较于涂姮上神与天帝由窃笑化作一脸尴尬,勾陈帝君则显得冷静多了,他不过是意味深长地瞟了玄水真君一眼。适才他与天帝还道玄水真君近这六万年乃是收心养性了不少,原是不过障眼之法,原来一早已与这位北荒女君暗渡陈仓良久。
此等闺房逗趣之事纵然寻常不过,可两人好歹也觅个偏僻之处细谈而非这般招摇。如今的仙界神仙委实胆大包天,一数便是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九尾玄仙狐涂姬,二数便是为老不尊的玄水真君。
涂姮上神的尴尬乃是适才他们还在思量着如何安排玄水真君与北荒女君正经八儿地相亲,如今瞧着两人的干系,诚然此等繁文缛节也无需纠结了。罢了,罢了,不若直接赐婚便是了!
姬媗见三人脸容颇为古怪,她更是显得尴尬万分——祝昴星的手还捂在她嘴上,几经思量终是摔开他的手行福身离开。天帝见姬媗离开的身影,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也不自觉地化作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本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