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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许文远就没再追问,但他心里知道肯定不止这样,要能用钱轻轻松松解决,又何必拖到现在。
    他是对的,当时的情况确实更惨烈。那些人三番五次来他车行搞,把有些老顾客都吓得不敢来了。
    梁辰这才耐不住,把菜刀往桌上一拍说:“要不这样,你捅我一刀我们就两清了。”
    其他人以为他是吓唬人的,就没当回事儿,嘻嘻哈哈拿过菜刀轮着在手里把玩。但其实梁辰是真烦了,他抓着那人的手在自己胸口狠狠划了一刀,血立时就顺着刀口往下淌,滴滴答答流了一桌子,他又按着手把刀往里送了几公分,抵得肚皮都陷进去一块,那帮人才终于慌起来,挣扎着要跑,怕真闹出人命。
    他们骂梁辰:“你他么就是个疯子!”
    梁辰浑身是血地靠桌边上,眼神阴恻恻:“说对了!我他么就是个疯子,疯子杀人不犯法。”
    一个疯子怕什么,他现在确实是比以前有的多了很多,但其实都是不重要的,其实他还是一无所有。
    因为最宝贵的已经丢了。
    许文远拍拍他肩:“放不下就去追。”
    梁辰摇头:“要能查到我早去了,他老师也不知道,左右邻居居委会都不知道他们搬哪儿去了,我把我所有能想着的办法都用上了,除非报警,但报警有屁用,又不是失踪人口警察会管你?”
    在一座城都有可能一辈子遇不上,何况隔着茫茫大洋,再相遇的几率实在是渺茫。
    “我帮你再想想办法,但要实在找不到……你怎么想?”
    梁辰往山下弹了弹烟灰:“不知道,就这么活着吧。”
    也只能活着,然后走一步算一步。
    又玩了两天,一群人从山上往回走,汪洋去的时候被梁辰的车技吓到吐,这回乖乖跟他们坐车了。路上严友春说起最近有部新话剧上了,很火,问他们要不要去看学校隔壁剧院就有。
    “话剧是什么?”汪洋茫然。
    宋斌嘲笑他:“啧,没文化了吧,话剧那也是一种文学作品,最近几年火的,小姑娘都可喜欢看!”
    “是……吗?”
    宋斌翻白眼:“是!啊!我一单身狗都知道你咋什么都不懂,我妹子和你谈恋爱到底图个啥!”
    汪洋老老实实回答:“图我帅,器大活好。”
    “啊呸!”宋斌恶声恶气扑过去掐他脖子,“闭嘴吧你,这里还有女士呢!”
    严友春的女朋友红着脸在边上捂嘴偷笑,笑得汪洋摸摸脑袋也不好意思了。
    “傻逼。”宋斌骂他。
    梁辰和许家两兄弟没什么意见,一行人就打算去剧院看看票,经过观音胡同的时候,他们发现路口停着辆救护车,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道儿都挡了,几个穿白大褂的站那儿吆喝,让大家被挡道。
    许文远一下脸就白了,这条胡同自从市容整治之后,很多店都搬了,连黄毛的音像店都没了,现在还剩下的也就公厕,两小摊儿还有就是华哥的小吃店了。
    他们费劲儿往里挤,还没突破重围就听里头传来花姐的哭声,刘国华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两手插兜里冷漠地站边上,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
    有俩白大褂抬着担架进去了,许知远冲过去抓住花姐问情况,他却哭得话都说不清了,睡衣外头潦草裹了件外套,头发也乱七八糟地塌着特别狼狈。
    还是边上有人断断续续聊天儿,他们才拼凑出原委。
    好像是华哥凌晨起来捏面,捏着捏着就吐血倒在桌边上,都没人发现,花姐那会儿还在楼上睡觉。
    “还是头一个来吃面的那谁发现的,要不然这人当场就没了。”
    “什么病啊?”
    “不清楚,也没听他这些年有什么的,哎所以说这人啊,年纪大了真是不好说。”
    许文远帮着白大褂把华哥抬上车,人问他什么关系,他只说自己是店里的学徒。
    白大褂点点头,问他:“病人有什么慢性病你知道么?”
    许文远摇头,花姐走过来抹了把脸回:“我知道,胃癌,好几年了。”
    他儿子应该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完全不关心,好像救护车里躺着的是个陌生人。
    “哎你们这跑一趟得多少钱啊?别坑人啊什么价我心里都清楚!”
    没等别人回,许文远猛推了男人一把:“滚边儿去!”
    第43章 43红尘滚滚。
    救护车把华哥送到医院,几个孩子不放心,一路都跟着,半道儿许知远给他妈打了个电话,二老赶紧叮嘱他们,有能搭得上手的一定要帮一把。
    到了医院,病人直接推进去抢救,医生喊家属来办手续,他儿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花姐只能自己应着。
    医生问他:“你是病人家属?”
    “不是,我是……是他特别要好的朋友。”
    医生面无表情地回:“那不行,叫他家属来。”
    “您有事儿和我说,我……我就和他家里人一样。”
    “说了不行,关系再好你能签字吗?赶紧的。”医生急匆匆走了,临了两句顶得花姐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爱得再难舍难分又怎么样。他算什么东西,没名没分法律上什么关系都不是,出了事儿想担责都不行,太心酸。
    后来刘国华的儿子总算出现了,带了个陌生女人过来,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对刘国华更是不关心,半点儿眼神都没分给他。但谁看了都知道这仨就是一家人,长得太像了。
    明明是分崩离析的三口人,这会儿反倒又变成法律意义上最亲密的了。花姐什么都不是,他只能在病房外站着,手足无措地像个局外人。
    许知远帮他重新梳了头发,拢了拢外套,这才显得体面一些,汪洋他们去买了吃的和水过来。
    华哥儿子不知道在病房里和他妈说了什么,女人往外面看过来好几次,脸上写满了讥讽和蔑视。
    许知远气不过,把门一关了事,倒是花姐反过来劝他别在意,说这么多年自己也习惯了。
    他说:“她是国华的前妻,我俩谈恋爱的时候,他俩就已经离婚了,国华是发现自己……才离婚的。”
    “那他俩离婚就不管你事儿,怎么搞得像你挖她墙角了?”
    花姐喝了好几口水:“可能她觉得就是这样,毕竟是我追的他。”
    几个少年瞪大眼睛,直呼看不出。
    花姐垂下眼眸,笑得温柔:“是我追的,他那会儿可傻每天拉完我手都舍不得洗,就怕把香味给洗没了。”
    “对那娘儿俩他一直挺愧疚,觉得过不去,所以基本上他对他们都有求必应。后来他查出胃癌,好几年了一直拖着不去开刀,平时随便配点中药对付着,实在疼了就用止疼片。”
    “他说这病没得治,早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