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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封阳和县君。就着鸿胪官韩子才送归宅院。”
    许知远如果要反串,就要穿上大红的凤冠霞帔扮演娇俏的新嫁娘。排练很辛苦,他们为了尽可能还原剧情,专门去请了戏曲学院的化妆老师,排练身段学习妆容,每天光化妆就要耗费近一个小时,头套戴久了也很难受,勒得头痛。
    但许知远倒像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儿,一来他对反串得心应手,二来他自己还挺喜欢演女角儿,所以忙得甘之若饴。艳红的袍子在他眼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甚至无数次在舞台上想象自己穿着喜袍,盖着喜帕,对面牵着他的,是他的文远哥哥。
    只不过实际上他的文远哥哥,最近几乎已经和许知远越来越没交集了。
    学校是不允许打工的,许文远每天晚上只能偷偷翻墙出去,一开始许知远没事儿的时候还能帮他望风,随时用手机通报老师的查寝情况,在他快回来的时候跑墙根守着他。
    后来因为排练忙了,他也没时间顾这个了。
    白天要上课,晚上戏结束往往等不到许文远回来,他自己洗完澡就先累得倒头睡了。
    两个大半个月下来两人都聊不上几句话,转眼就到深秋了,他哥回来得越来越晚,从一开始的九点多,到十点,今天都快十一点了还没个影儿。
    许知远看着空落落的下铺,心里也空落落的。他想来想去觉得不是办法,他哥在哪儿,干什么,有没有吃苦,是不是认识新人了他一概不知道,这他怎么能忍。
    光想着他哥身边有其他人站着他就要疯了。
    于是许知远跳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准备出去。
    宋斌在云梦乡里听到声音,迷迷糊糊问他:“干嘛?”
    许知远说:“找我哥去,诶你机灵点儿,有人查寝帮我兜着。”
    宋斌翻了个面,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呼噜声是传出来了,许知远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严友春在上铺探出头来:“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许知远诧异:“谢谢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
    严友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和女朋友聊天呢。”
    许知远吃了一肚子狗粮往华哥店里跑。他没给许文远打电话,快到那儿的时候,还故意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忍不住闭住了。
    隔着几十米远,他透过小店的玻璃门看到里面透出的白光,还有影影绰绰的身形,他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他哥的,许文远的样子化成灰他都能认得。
    门很快打开,许文远穿着短袖,扛着个大垃圾箱跑出来,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远远这么看过去,许知远忽然觉得他瘦了很多。
    没自己在身边,他在灯光下干活的样子看起来更沉默了,甚至有点儿孤独。
    许文远里里外外忙了三圈,忽然有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跑出来,对着他指手画脚说什么。许知远躲在树荫里面,悄悄靠近。
    就听那人说:“我爸的钱就是我的!你不信给他打电话!”
    许文远说:“我没他电话。”
    “那就把钱给我!我也没要你多少钱开个锁怎么了,我说你这小伙计怎么不开窍呢!我花我老子的钱天经地义!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许文远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坚持申明:“反正老板没提前关照的事儿,我不能做主。”
    他说完转身想走,那人急了,伸手去拽他,那凶神恶煞的那架势看起来下一秒拳头就该招呼上了。
    许知远三两步跳过去,当街就把那人踹趴下了——论打架他确实不是盖的。他人虽然不高力气倒是不小,骑在那人背上膝盖死死顶着他肩胛钻压,疼得那人半分力也使不出来。
    “打我哥!你敢打我哥!我让你打!我让你下辈子都用不了手!”
    那人的惨叫声直破云霄,一边叫一边骂,心里实在不服气自己还干不过一小孩。
    “太吵了!”许文远皱眉,随手捡了块废弃的臭抹布往那人嘴里一塞,又拉了根绳子把他脑袋和手都捆了。
    大概是因为这大半夜的动静太大,街坊邻居有人报了警。警察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许文远在配合警察做笔录。
    许知远坐边上听边上人聊八卦。
    有一说:“老板挺仗义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旁边立马有人附和:“那是啊!华哥没得说的,没出事那会儿真是这个,这一带有点年岁的谁不知道他。”
    许知远有点惊讶,别人看他年纪小,就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老板年轻时候这前头炮局常客,几进几出的,谁看到他不得乖乖叫一声华哥,不过后来听说是出了个什么事儿。”
    “闹人命了,说是讲义气帮人顶罪的,脸上那疤现在不还留着呢?”
    “那大概是了,反正以前这一带澡堂子他都是常客,不花钱,搓澡斗蛐蛐儿按摩理发,官堂的那几个红人儿哪个不是上赶子往他身边凑的。”
    “诶这谁来也奇怪,他就是谁都看不上,听说和老婆关系也不好,后来反倒是跟个……那个走得近了。”
    “那个?哪个啊?”
    “就那个!听说是他俩是那个!”
    “难怪啊我瞅着也有点儿不对劲……”
    聊天的两人挤眉弄眼,顾忌许知远在场没把话说透了,但许知远却一下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
    这一瞬,他以前所有想不明白的东西都能串起来了,花姐看华哥的眼神,两人有意无意触碰的动作,还有好几次着急慌忙的样子,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把眼神转向许文远,许文远那边好像刚和警察聊完,刚刚好也看向他,两人目光短瞬相接,在昏暗的路灯下,许知远突然想到花姐说的“喜欢什么就去做”,突然,就心跳得快要蹦出来。
    那天之后,许文远默默忍耐的样子就一直在许知远脑袋里挥之不去。
    他想要帮他,但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生活的艰难真的是一无所知。
    《牡丹亭》的排练很快到了尾声,许知远和组里那些姑娘们混熟了,偶尔也会和她们像闺蜜一样聊聊天。他后来正式踏进时尚圈,也是因为他在宋怡带来的某本杂志上,看到了“模特”这个新兴行业。
    当时国内贸易市场刚对外打开没多久,互联网刚刚走入大众视线,各种进口的新鲜货和文化输入像雨后春笋一样涌进来,很快获得了年轻人的喜爱。一些聪明的商家店铺会请模特来拍些宣传照,放在各大论坛和博客上做宣传。
    “这不是新开的那条商业街么?”
    宋怡说:“是啊,就往里走,塔隔壁那家,老板说他们家想找一些大学生做兼职模特拍拍宣传照什么的,要做得好,还能介绍给其